眼睁睁地看着你离开我。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曾经那些伤痕,她没有早些为他缓和治愈,那些孤独,她也没有和他一起分担。
陆篱然逗她的玩笑话突然说不出口了。
他轻轻吻着林烟兮的发梢,眉眼间的柔色,恰似无痕水波:“你不用后悔。如果不是这样,我又怎么会遇到你?我总得经历了那些难捱的孤独和痛苦,才能得到天赐的一个你。”
林烟兮顿了顿,闷声道:“那你答应我以后不会造反,不会继续做这夏国的帝王了吧?我才不要有人骂我夫君,说他是一代谋权篡位的大逆臣!”
“当然不会,”陆篱然笑着道:“这皇位再坐下去,我都没有时间陪我家娘子了!为了防止我家娘子因为这件事偷跑掉,等我们成亲之后,我就带你离开这里!”
从此闲时与你立huáng昏,灶前笑问粥可温。
……
开了坛的女儿红,酒香四溢到令人垂涎。
朱寒只喝了一碗,就已经脸色泛红,醉醺醺地不知道东南西北了,不过今日的宾客众多,这会儿也没人注意到他。
他又举起一碗酒,遥遥敬了正在夫妻对拜的两人,一饮而尽。
有美人兮,凤披霞冠,十里红妆,身段款款,是此方的一抹绝色——
也是心上之人的相濡以沫,至死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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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下)
大漠里的风沙,总是chuī得人睁不开眼睛,看不清前路。
墨凝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闭上眼睛作假死状。
他是大漠最qiáng大的部落里,十四位皇子中最不受宠的那一个。
因为他的母亲是个汉人。
不同于其他鼻峰高挺粗犷,眼神如鹰,发色金huáng的兄弟姐妹,除了那双眼睛,他更像自己那个柔美绝色的歌jì母亲。
或许就是因为没有半点大漠男儿该有的模样,他才被人踩在地上,被那帮所谓的“兄弟”当做练手的靶子,甚至连提鞋都不配。
“哟,这里竟然有一具尸体?”
雄鹰翱翔过头顶,发出尖啸,有人俯身看他,yīn影自上而下投在他的脸上。
墨凝烦闷地睁开了双眼,浅色的瞳孔里将那人的脸清晰地倒映出来——
君子如玉,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原来竟是个活人。”
那人笑了笑,朝他伸出白皙的一只手。
墨凝犹豫了片刻,还是伸手借力,缓缓扶着腹部的伤口坐起身。
“嘶……”还不如躺着舒服。
于是他又再次躺了回去。
“我这里有药,”那人说道:“你若是不起身,我怎么为你包扎?”
“不需要。”墨凝冷冷道。
来路不明之人的馈赠,他还不想接受。
“不医治好的话,你又怎么能报得了仇呢?”
墨凝瞳孔猛然一缩,眼神冰冷如毒蛇般缠绕那人,咬牙从唇中吐出字句:“你是何人?”
“我嘛,”那人言笑晏晏,宽大挡风的袍子下面露出些许白色衣角:“姓陆,名为篱然。”
“……”
自那以后,就是这个叫做陆篱然的人,不可避免地成为了墨凝的救命恩人,也不可避免地成了他复仇最好的依赖者。
五年的时间,足以令他从一个柔弱的废物,变成无形的杀戮者,也足以让陆篱然为他步步经营,夺回原本属于他的权力,把过往那些欺rǔ他的人反踩在脚下。
不过这一切似乎没有给他带来多少快感。
毕竟再有趣的玩意儿,也会有乏味的时候。
“你说你,不想留在大漠了?”
“嗯。”墨凝懒懒道:“这大漠里的天,总是亘古不变的万年风沙,哪有我母亲口中所说的'日出江花红胜火,chūn来江水绿如蓝'的江南有趣。”
陆篱然眯着一双宛若深潭静水的眸子看他,不说话了。
墨凝打赌这人肯定又在寻找别的利用他的方式了,不过他也不以为意,道:“如果你实在想让我呆在这大漠里,继承我父亲的位子,那我也可以……”
“不用,”陆篱然突然摇头:“随心就好,我也不是一定需要大漠的兵力。”
墨凝颔首,踌躇道:“那……是否还有其他事需要我相助?”
陆篱然端起面前的茶碗,对他们大漠里的茶水浅尝辄止,似乎有些怀念家中的竹叶青。他道:“有,我想让你接近一个人。”
……
“听说这窃香楼里啊,似乎来了一位新头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