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若锋看了下天气预报,不会有狗血的淋雨情节,但是唐言川一直站在外边也是感觉挺可怜的,就偷偷溜出去,对他说到:“唐大哥,你还是先走吧!二姐可不是那么容易心软的。当年二姐恨上奶奶,过了那么多年,她心里还是有疙瘩,不肯轻易原谅,你的事可严重多了!话说那个失去的孩子怎么回事?”
唐言川一想到那个孩子,就忍不住在心里滴血,一个大男人,眼里忍不住泛起泪花,说到:“都是我的错,我不知道她怀了孩子,还刺激她,打了她,我现在真想把打她的手砍断……我们的孩子,再也回不来了……”他忍不住看向自己的右手,当知道自己的右手打的那一巴掌将自己孩子打掉的时候,他找了根钢管,狠狠地打了下去,直接快打废了,但是自己却感觉不到疼一样,心里面实在是太疼了,孩子没了,老婆也快没了……最后要不是陈博看见了,夺走了钢管,将他qiáng行押到医院,手恐怕真的是要废了,现在右手在使力还会感到疼,医生说要好好养着,但是他就是想疼,这疼痛,时时刻刻在提醒他自己是个怎样混账的人!
“你能告诉我具体发生了什么吗?或许我能帮你。”季宇觉得这样的唐言川挺可怜的,那么神采奕奕事业有成的人,如今看着那么láng狈……
唐言川渐渐说起了过往,当年自己娶她确实是一个借口,能堵住父母给他安排的相亲,也能够刺激姜雨琪。在刚开始领证的时候,自己害怕与她相处,觉得自己有些可耻,后来想想,她应该是个挺有心计的人,知道用孩子来绑住自己,所以在后来姜雨琪来找他时,就以这个为借口,心里很是“坦dàng”地去找姜雨琪,到处出差不回家。
后来孩子生下来,自己也很少关心,甚至都没有注意过自己的父母对她的态度。随着孩子渐渐长大,他也渐渐感受到了自己原来也是个父亲,有时就会忍不住回家。每次自己没有打招呼就回到公寓,发现她什么都准备好了迎接他,儿子也是很害羞地叫他“爸爸”,圆圆想亲近他,但是有很害怕,那个可爱样子自己的心也渐渐有些软了。
有时候他半夜突然有种想回家的冲动,就直接回去,不管多晚,季若铃都会起来给他做夜宵,放洗澡水,准备好一切再收拾好,最后才去睡觉。自己也从来没有关心过她,甚至连她的生日也不知道,但是季若铃每年的十月十八号,她从来没有断过给自己礼物,但是很多礼物都是他最近菜=才拆开,很多都是她亲手做的,在看到礼物的那一刻,就忍不住眼酸想哭,透过礼物,自己很容易相像到她当时准备礼物的激动心情。有时候她不知道那天他在哪,就会在有他准确地点的时候给他礼物,实在不行就找陈博。
唐言川意识到自己对她的心思,是在半年前,那时候天气还是很冷,那天他一个人在公司加班,陈博自己让他先离开了,半夜他感觉头很疼,好像是发烧了,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的,想听见季若铃的声音,也就直接打电话给她。结果季若铃就直接换上衣服打车来公司了,她也不怕自己半夜一个人出门很危险。
来到公司楼下还被值班的保安拦住了,唐言川接到电话的时候还想自己怎么把她给叫来了,很是麻烦。他见事情忙得差不多了,打电话保安室,放她去地下车库,自己就直接收拾去车库去了。
来到车库的时候,季若铃也匆匆忙忙赶到,她对这儿不熟悉。唐言川直接进了驾驶座,季若铃愣了下,随后进了后座,他蹙了下眉,也没有说什么。季若铃始终记得当时自己还是他专属保姆的时候,曾经试探他一般自己的副驾驶座谁能坐,他当时说除了自己的女人,就算是母亲也不能,后来季若铃每次坐后座,他什么也没说,好像就该这样。后来,季若铃看见姜雨琪坐上了他的副驾驶座,他对这事很是自然,没有注意到季若铃眼神中的失落还有伤心,只顾着与姜雨琪说话,而忽略了她。结婚之后,季若铃很少乘坐唐言川的车,每次也都是后座,姜雨琪还是副驾驶座。
来到公寓之后,唐言川感觉头很痛,就直接在沙发上躺下了,还好沙发够大,他那么高大的一个人睡下也行。季若铃直接跑下楼去二十四小时小药店买退烧药和消炎药,照顾了他一晚上,自己都没有休息好。唐言川一直头疼,自己就为他按摩头部,吃药之后没多久就出汗了,自己又不停为他擦汗,让他舒服些,不断关注他的体温。
第二天唐言川醒来,感觉没有粘腻感,见季若铃直接坐在地上,趴在沙发旁边的茶几上睡着了,满是疲惫,应该是她照顾了自己一夜,地上虽然有着地毯,也有着地暖,但是这个姿势实在不好。唐言川慢慢将她抱起,放在沙发上,将原来盖在他身上的毯子给她盖上。他发现刚刚抱着她的时候,太轻了,现在仔细观察她,感觉比以前瘦了好多,皮肤也有些gān,她不太喜欢化妆,什么时候都是素颜,有时候见化妆桌上只有儿童面霜,还有一支润唇膏,什么也没有了,在想她不会是和儿子一起用儿童面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