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猪肉给你过年,我爸让我送来的!”甄子平回。
赖小川从他手上接过猪肉拿进了屋里。
“易铭,你看看,你们这两幅画都黑黝黝的,小赖这是夜空,你这是透不过气的深海,你说你俩谁画的好呀?”
易铭用铅笔挠了挠头,也不说话,低过头去继续画着他那透不过气来的海底,
尽管易、赖、方、甄四人总在一起,易和甄、方圆的关系远远没有和赖小川的好。联系着几人的纽带是赖小川,若没有赖小川,他们仨就是同校同学罢了。
甄子平把车放好后,蹲在离小小川不远的地方,伸出一只手叫唤着的引着小猫。
赖小川回到院子里,继续坐在矮凳子上画着她还没画完的夜空。
甄子平边逗着猫玩边问:“小赖,你们下学期末是不是也要考美术呀?”
赖小川‘嗯’了一声。
甄子平呵呵笑了一声。
“笑什么?”
“你和方圆出去考试,我会好好的学习!”
“易铭也去呀!”赖小川说。
“他不算在我们仨个里!”
“听你这口气,你要灭了我和方圆赶第一啊!”
甄子平点了点头:“不敢不敢!”
赖小川拿着一沾满黑蓝色水彩的刷子正想往画板上,突然停住了手中的笔,想了想问:“县里的进展如何,以后我可不帮你了。”
甄子平则不提这档子事,抱着小小川嘟着嘴要亲猫。
易铭抬头看了一眼赖小川说的奇怪的话,也不明白你到底是什么事情。
甄子平故作轻松状,抚摸着猫那似无骨的脊背:“不行,你要不帮我,谁帮我?”
贱兮兮的甄子平拽着自行车就往外跑去。
易铭他只是静静地坐在凳子上画着画。
赖小川忽然站了起来,跑到院门口往外喊去:“甄子平,你个大虾米!”
半个月后的夜里,雪忽然就开始慢慢悠悠的飘下来,每一粒雪花都无忧无虑的毫无重量的落下。
第二天一大早,雪依旧下,赖小川的姥姥开门,门前的雪已经可以把有脚埋上的高度;姥姥拿了个铲子把堵在门口的雪往外推了推,不一会儿,门前被铲出一片空地来,姥姥吧铲子往墙边一靠,进屋开始做饭;做完饭后,姥姥进了赖小川的房间把窗帘拉开。
“起来吃饭了!”(日语)姥姥说完就走出房间。
赖小川把身子转了个,脸从温暖的被窝里伸了出来,睡眼惺忪的用她那四百多度的近视眼睛看了眼窗外的景色,她朦朦胧胧看见白白的一片在窗外。
“雪吗?”赖小川自言自语。
赖小川伸手忙的拿躺在书上的眼睛,把眼睛卡在了鼻梁上,窗外的视线从模模糊糊转变清晰。
忽惊喜的‘哈’了一声。
“下雪了”!赖小川开心的感叹。
蜷缩在赖小川后背的猫‘小小川’被赖小川的声音震醒来,起身用劲拱了拱背,然后从赖小川身上轻巧的走到了赖小川的面前,又窝在被子上。
赖小川把被子掀起一角,让猫钻进来。
赖小川侧身躺在chuáng上在寒冷的冬日,自己窝在温暖的被窝里,看着窗外大大的雪花落下。赖小川就一直盯着看着白雪!渐渐的赖小川又眯起眼睛,似又要睡去。
“该起chuáng了!”(法文)姥姥缓缓的开了门。
赖小川被姥姥温和声音惊醒。赖小川:“嗯!起了!”
“易铭刚刚牵了条好大的长毛白狗来找你。说要去后面的山上里去看看,问你去不去?”(法文)姥姥说。
赖小川把辈子一下掀了过去,慌慌张张的穿衣。
“做什么事都不要着急!”姥姥说着就了赖小川的卧室。
赖小川放慢速度,把衣服穿好。
刷牙、洗脸后,来到厨房,端了碗面条正准备往外走,看见坐在锅台边的姥姥一边往锅底下添着树枝一边捏着膝盖。
“你膝盖又疼了!”(日语)赖小川问。
姥姥立马停下揉膝盖的手,然后回道:“没什么,老毛病了了。”(日语)
三年前的冬天,姥姥去杂货铺买盐的路上,因为地上结冰的原因,一个不小心滑到再地,住了几天院后,所以每年一到下雨都会痛,而且一年比一年痛。
赖小川拿了条毯子给了姥姥,姥姥把毯子盖在了膝盖上。
“我走了!”赖小川说着就要走。
“又忘了?”姥姥严厉的看着赖小川。
赖小川想了想,然后撒娇道:“这两种语言我都说了十几年了,我真的可以流利的、毫无停顿的说出来。而且可以无缝转换的。死都不会忘记的。”
“我对你是有要求,你也要对自己有要求!”姥姥温和的说道。
“我知道!”赖小川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