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看到门口挂着小袋子,里面有个保温壶。
她拿起走进去,瘫倒在沙发上,白灵敷着面膜从洗手间走出来,她指了指桌上的东西:“这是你的?”
“我还想问你呢,你忘记跟学长的约了?这么晚才回来,又是保温壶?中午有人送了两份饭过来,我以为是你点的外卖,可是想想,哪家外卖是这样包装的,岂不是亏死。”白灵一副不理解的走去倒水喝。
柳青提俯身,拧开盖子,闻到红糖姜水的味道,她拿出手机,查看自己大姨妈日子,明天。
记忆如洪水一涌而上,她总是管不住嘴,大姨妈快来的时候,照样吃冰的,有时候就会腹痛。
而邢越总是会在前一天,给她做红糖姜水,给她准备热水袋。
他也是因为要保护她,所以才和她分手的,心里明知道,他这种人,怎么可能会给女生暧昧的机会,可她就是说不出原谅的话。
她拿起保温壶,大口大口喝起来,白灵看到,以为她在吃什么好东西,凑过去。
“咦,一壶红糖姜水,把你高兴成什么样,里面有放金子?”白灵质问。
“我大姨妈明天要来了,当然要喝。”她笑了下,走进厨房,把保温器具全部洗好,挂在门口。
次日早晨,白灵打开门正要出门去买早餐,就看到门口的保温壶换了,她拎起,感觉到重量,便拿进屋子。
柳青提洗漱好走出来,看向她:“你不是出去买早餐吗?是不是又想吃酸奶了?”
“不是,你说,是不是有人暗恋我们啊,这天天送好吃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白灵嘴巴这么说着,可手却诚实的拧开盖子。
白灵指着里面:“是鸡汤馄饨,快过来吃。”
柳青提拉开椅子坐下,白灵把东西全部倒出来,她舀了勺汤尝:“这味道,怎么这么熟悉?”
柳青提一脸淡定,吃着碗里的馄饨,这味道一尝就很明显,是邢越做的。
她匆忙吃完,拿起包出门,到楼下,看到他车还没开走,于是拉开副驾驶的位置:“以后别偷偷摸摸的往我家门口放吃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下毒了。”
“小姐,你是?”
柳青提扭头,看到一个陌生男人的面孔,他皮肤黝黑,国字脸,看上去老实巴交。
她立刻下车,看了眼车牌号,没错啊,她重新回到副驾驶位置上:“邢越跟你是什么关系?”
“你认识我表哥?”巴园看向她。
“你不知道我?那还往我家门口挂吃的?”柳青提双手交叉放在胸前。
他眼珠子转了转,表哥没告诉他是泡妞啊,他以为只是简单的送餐。
“有什么事,找我表哥,我什么都不知道。”巴园紧张的说道。
柳青提推开车门:“没事。”
她拿出车钥匙,回到车里,生气的说:“送餐都是要别人送的,一点诚意都没有,还想要她原谅,门都没有。”
巴图看着她离开,松了口气:“我这第一次帮表哥做事,还被发现了,会不会坏了表哥的好事儿?”
她走进工作室,看到他们在吃早餐,很慵懒,很随意的样子。
“以后到点,就该干活了,你们拿多少钱,就要付出多少认真,甚至超过金钱的价值。”柳青提放下包,打开电脑说道。
林觅凑过去:“学姐,听说你之前是阅视总监,大公司是不是很难发展啊?”要不然她为什么放弃高薪,而来到这么偏僻的地方开公司。
“大公司,如果没有我们这些小人物,公司怎么做大?别打听了。”柳青提严肃的说。
薛靖把一杯咖啡放在她面前:“摩卡。”
柳青提好奇的打量他,他是调查过,还是随便买的。
他们最近在查,这四个人里有没有洛老的人,不觉得他这种行为太过可疑了吗。
胖丁从自己桌上拿起咖啡放到她面前:“学姐,不喜欢摩卡,还有卡布奇诺。”
居平拿着咖啡过去:“还有拿铁。”
薛靖手挡住其余两杯咖啡:“我的咖啡比较干净。”
胖丁双手叉腰:“你什么意思,我们怎么就脏了?”
柳青提扫了一眼,他们的桌面,的确薛靖比较干净,他说的没毛病。
她果断拿起薛靖的那杯咖啡:“我习惯喝摩卡。”
他们都拎着各自的咖啡回到工位上,从此梁子也结下了,竟然在上司面前告状,这是职场大忌。
柳青提昨天大概跟他们讲了自己工作负责的部分,今天,就分别叫他们进办公室,独立培训,而吴平,开始选题,这次广告的主旨。
傍晚,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里,在楼下又看到邢越的车,她直接拉开副驾驶坐进去:“你怎么又来了?”
一股酒味扑鼻而来,有个脑袋靠在她肩上,熟悉的声音,呢喃着:“青提,你来了。”
柳青提侧头,来真人了?
她耸肩,把他抖开:“你怎么突然喝酒了?”
邢越凑过去,亲吻她脖子:“青提,你怎么不理我?”
她感觉整个脖子酥酥麻麻的,浑身发软,竟有些推不开。
他蹭着她颈部,车内暖气温度适宜,可她却觉得异常闷热,甚至很想要逃开。】
“邢越,你不要这样。”
“不要?”邢越身体靠近她,他们的姿势很暧昧。
这时,车门突然打开,巴园看到这幕,吓的恨不得此刻眼瞎。
“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看到。”他就要把车门关上。
“喂,快把你表哥拉开,不然我报警了。”柳青提有些脸红。
巴园听到瞬间紧张:“别,别,表哥,来,你别碰那姑娘。”
他用力才将他们拉开,都怪他出的馊主意,说什么遇到喜欢的姑娘,就喝点小酒壮胆,对她亲一亲,就能结婚了。
他也没试验过这方法靠不靠谱,他就看村里的壮汉是这么干的,他就这么说了。
这理想和现实还是有些差距的,巴园张开双臂,整个抱住他,不让他乱动,再欺负人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