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一起进去,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她倒要看看,这个元雅华是怎么装疯卖傻的。
邢越拗不过她:“你等下,只能躲到我身后,不能上前。”
“好,走吧!”她认真的答应。
他推开门,牵着她进去,她就站在他身后,观望着医生测试元雅华。
打过镇定剂的元雅华,目前情绪稍微稳定,只要不是受到外界强烈刺激,都不会起大反应。
“如果浴缸盛满了水,你会用什么办法,把水弄掉。”医生耐心的说着,就像是在跟她交朋友,他给她放了选择的图片。
她歪着脑袋看着,最后选了个最大的容器,把水舀出来,医生看向她:“确定不用这个吗?”他指着塞子的图片。
元雅华手里拿着最大号的舀勺,怎么都不撒手了,医生做了详细继续,再往下走问题。
一场测试昨晚,医生脸色凝重,邢越自然的跟着走,柳青提迟疑的愣在原地打量她。
元雅华笑眯眯的说:“牧峰,你刚来看我就要走吗?”
她抬头,看到屋子里还有个挺着肚子的女人,正在朝她的牧峰靠近,她情绪秒上来。
“你是哪来的狐狸精,你竟敢勾引我的牧峰,你去死,去死。”元雅华蹭的从床上下来,朝她伸出双手。
柳青提吓的赶紧躲开,邢越眼疾手快,转身把她护到身后,柳青提目光注视着她,脚步不停后退。
元雅华难过的说:“牧峰,我这么相信你,我怎么爱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她是谁?你跟我说清楚。”
医生打开门,让护士进来摁住她,医生拿起镇定剂,打进她身体,等她昏迷,护士就把她手脚绑住,他们一起走出病房。
医生严肃的说:“初步鉴定,病了患有轻微精神分裂症,建议住院治疗。”
邢越抿紧嘴唇:“我跟她没有关系。”
“这?”医生还是第一次见,对陌生人这么关心的,都亲自送来医院,还做完检查,那这些费用该不会全丢给医院吧。
他就是气不过,好好的,不跟纪叔过日子,非得和楚勤平不清不楚,非得到这个地方和那个叫牧峰的,还被骗了身上所有的钱。
柳青提拉住他的手:“医生,你尽管对她用药,费用我们会结清的。”
邢越立马打电话给楚勤平:“人找到了,患有精神分裂症。”
楚勤平听到找到人,心里还是很激动的,可下一秒,犹如一盆冰水泼在他身上,冷到彻底。
那他之前付出的感情是铁定收不回来了,那还要有什么用?他眼神划过一丝冰冷。
“邢总,既然她没办法还我的钱,这件事就算了。”
邢越蹙眉,他的意思,就是不想负责了,也是,他们本来就没有任何关系。
他转而打给纪叔:“人找到了,在一个小镇上,患有精神分裂症。”
纪叔犹豫了下,就短短的时间,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于是开口:“她是为什么变成这样的?”
邢越觉得这件事没必要瞒着纪叔,要不要负责是他的事情,邢越便把自己调查到的事情说给他听。
纪叔越听,手不自觉的握紧,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勾引了一个,又一个,把他当什么了,这次还被人骗走所有的钱,这都是活该。
虽然纪叔是粗人,一直都干苦力活,书也没读多少,但他不是不讲理的人,也一直没对他们发火过。
可纪叔这次真是火大了:“她最好死在外面,关于她的事情,我都不想知道,邢越,你也不要管她了。”
邢越没有说话,纪叔等了一会儿,发现电话那头没有声音,以为邢越已经挂断了,便把手机放下,忙自己的事情。
邢越又听到锯木头的声音,纪叔还在给人做木工,还是没日没夜吗?他身体才刚刚养好。
紧接着听到开门声,应该是纪紫君回来了:“爸,你怎么了?是不是有我妈的消息了?”她见他情绪不大对劲,于是猜测。
他大声呵斥:“从今天开始,不要再找那个女人,她不是你妈,你妈早死了,听见没有,咳咳。”
纪紫君见他剧烈咳嗽,连忙倒了杯水递过去:“好,爸,我都听你的,我们不找了,我们好好工作,努力还债。”
邢越挂断电话,走进医生办公室,手搂着她的腰:“我们要去医院了。”
“元雅华这边真的不管了吗?”柳青提询问。
原以为邢越会心软,可没想到他会变得这么冷酷无情,看来纪家已经成为他心里一根刺。
“那都是她的事。”邢越冷冷的说。
同样都是孩子的母亲,她真的做不到,看到元雅华在这里自生自灭,纪紫君肯定很想元雅华。
纪紫君把父亲哄出去买菜,拿起他的老人机,看了眼来电显示,拨回去。
邢越以为纪叔后悔了,立马接听:“哥,哦,不,邢总,你是有我妈的消息吗?”
邢越把跟纪叔说过的话,再说一遍给她听,现在就是看看,谁要对元雅华负责,所以她的真实情况,也没必要瞒着。
纪紫君脸色变黑,难怪能教她那么多勾引男人的招,原来她是经验丰富,有这样的母亲,是她的耻辱。
而且有个残疾父亲,就已经是累赘了,再加上一个精神病母亲,她不想她后半辈子没日没夜的照顾这两人。
她咬紧牙关,是她母亲教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不会认她的,她死在外面都跟我没关系。”
说完,她担心哥会说她,于是立刻挂断电话,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邢越盯着手机,所有人都不照顾她,那没办法了。
他回到办公室,大手握住她的手,带她头也不回的离开医院。
在车里,柳青提总觉得于心不安,她看向身旁的人:“邢越,元雅华如果是真的疯了,我们就算做件好事,你都能赞助孤儿院的孩子,有屋檐遮雨,为什么就不能把元雅华归类于陌生人。”
邢越犹豫了许久,才开口:“你想要怎么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