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她们身后蹿出一个充满磁性的嗓音:“柳青提,不是告诉你,这段时间吃东西要清淡吗?”
死了,柳青提眼珠子转了转,立刻把东西塞回她手里:“不是我要吃的,是白灵买的,我就闻闻味道。”
她乖巧的站起来,面对他,咧开嘴笑眼弯弯,手背在身后,手指擦着衣服,争取把指甲里的味道擦干净。
白灵不可置信的瞪着她,这个见色忘义的家伙,早知道她这么没良心,就不买了,让她喝空气。
邢越朝她伸出手,在她嘴角找到一点炸鸡的残渣,她握住他的手,试图毁灭证据。
他却更快一步收回手,柳青提笑着说:“可能是刚才闻的时候,不小心沾上的。”
“你伤好了,可以吃一点。”邢越就事论事,不再逗她。
柳青提拍拍胸口,光明正大从她手里拿过炸鸡,大口吃起来,能吃就好,顺便嗦了口可乐,瞬间觉得人间天堂。
邢越拿着纸巾擦拭她嘴角:“我来是想告诉你,我都安排好了,明天家长见面。”
咳,她立刻捂住嘴巴,努力咽下嘴里的东西:“不用那么急的。”
“你没做好准备?”要和他结婚。
“不是,我就是觉得……”这一幕来得太快了,她有些紧张不安?还是真的害怕,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什么感受。
白灵在一旁都看不下去了:“嫁给他,不是你一直想的吗,现在都这份上了,却在这里扭扭捏捏?”
“好啦,去就去,我跟我爸妈说声,明天见。”柳青提把手里的袋子递给他,转身跑进公寓,瞬间觉得这顿炸鸡不香了。
‘叮咚’门铃响起,元静晴拎着外卖走进来:“肚子饿坏了吧,我们开吃啦。”
在餐桌底下,白灵踹了她一脚,暗示她,现在不说,什么时候才说。
柳青提咬牙,就不能让她吃完这顿饭吗?就这么急吗?
白灵见她当断不断,自己都跟着急了:“阿姨,叔叔,柳青提有话跟你说。”
他们一同看向她,柳青提梳理了下披在胸前的黑发:“就是,邢越邀请你们,明天双方家长见面。”
他们还以为什么事,看她一脸端着,他们这次来不就是为了双方父母见面,这是迟早的事。
柳青提十分忐忑的吃完这段饭,次日,他们早早就开始收拾东西,把待会儿要送出去的东西放到一边。
到点,她穿着一身粉色小洋裙,挽着元静晴的手臂走进酒店包间,元雅华站起来,招呼他们:“亲家,快坐,你们什么时候来的,邢越这孩子,安排好了,才告诉我们,搞得都很仓促。”
关键是这段时间,厉莉那边突然断掉,她拿不到钱,只能依靠邢越每个月的三千块过日子,每天都过得很拮据。
而柳青提的父母都是有钱人,她实在是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之前还以为能靠着卖包赚一笔,可是这钱不经花呀,花着花着就没了。
元静晴拿出珍藏的首饰递给她:“这是一点心意。”
她打开盒子,看到里面的东西,眼睛顿时发亮,这闪闪的,得值不少钱吧。
她看到钱立刻就像打了鸡血:“快,快坐啊。”
老纪笑着说:“邢越这孩子,在我们家也没享过什么福,能找到青提那么好的女孩子,是他的福气。”
“我们家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邢越以后能对我女儿好。”柳页青十分认真的说。
“那是一定。”只要有钱,如果邢越敢对她不好,元雅华第一个不答应。
元静晴看向他们,她生来就是在富裕的家庭,所以对于一般普通阶级的收入,她不是很了解。
她开口:“关于聘礼,你们家随随便便给个五十万就好,剩下交给我们。”
元雅华一听,脸瞬间干住,看来他们不是存心来谈婚论嫁的,而是来榨干她的。
她板着脸:“没有,我们家没有那么多钱。”
老纪摁住她的手:“前段时间,我腿受伤了,所有的费用都压在邢越身上,还欠下一点,我们家实在没有那么多钱。”
元静晴沉思:“那你们能拿出多少?”
“五万。”元雅华快速开口。
五万?她扭头看向柳页青,这还不如他们家一个月的开销呢,这也太廉价了。
拿这么点钱,以后女儿嫁过去会不会吃苦啊,该不该答应好,元静晴一时拿不住主意。
柳青提看向她,说到底还是有钱往自己口袋装,绝不拿出一分一毫,这五万块估计是从邢越身上扣下来的吧。
元静晴笑着说:“我呢,只有一个女儿,我想着要是邢越能从商,这些都好说。”
元雅华眼神又亮了几分,接受柳家的公司,不就意味着以后有大把大把钞票拿到手了。
她激动的说:“邢越,这是个好机会。”
“我目前很满意自己的工作。”邢越毫不犹豫。
元雅华瞪着他,这孩子砸那么缺心眼呢,干嘛跟钱过不去,如果他嫌多,她可以帮忙花啊,关键是,钱都摆上台了,他却无动于衷,这不是急死人嘛。
“邢越,你就算不为家里想,你也要为青提想想啊,你难道就靠着你那点钱,养活家里,养活青提吗?”
“够了,我对商业不感兴趣。”邢越呵斥。
元雅华看到到手钱,真的要飞了,急了:“邢越,你这孩子,先别忙着拒绝,你父母不也是经商的吗,还挺成功的,你肯定也有这方面的遗传,这不是很简单的事吗?”
“够了!”他用力拽紧拳头,看向所有人,随后转身离开。
柳青提瞪着元雅华,拿走腿上的餐巾,她父母不知道,难道元雅华不清楚吗。
她就为了钱,一次次在邢越伤口上撒盐。
柳青提转身追出去,她看到他走得很快,她只能小跑跟上,她伸长手臂抓住他的手:“邢越,你不想从商就不从,我可以的。”
邢越背对着她,语气透着哀伤:“我想静一静。”
“可是,我。”她怕他静一静,又退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