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好她。”邢越揉了揉眉心。
这会,比他一天都做同一种手术还要枯燥,比他一天面对同一个病人还要躁动,这商业果然不适合他。
保镖跟着她走进咖啡厅,她停下脚步转身:“我要见个朋友,你们在这里吓着他,走吧!”
可是老板让他们保护好她,要是不跟着,怕是不行的,万一出什么事,他们也负责不起啊。
柳青提见他们还杵在这里,于是开口:“如果你们要守着我,那就到马路对面守。”
他们看了眼马路对面,四条的来回线,目测不过百米远,要是柳小姐出事,他们第一时间也能赶到,于是同意了。
柳青提见他们到马路对面,便推开门进去,她点了杯温水,坐着等他来。
过了会儿,一辆车停在落地窗前,挡住了保镖的视线,他们着急的仰头,却只看到柳小姐的头,确定她没事,他们就没过去。
欧阳信坐在她对面,来的时候就看到邢越的保镖守在对面,她回来这里,还得过这种被人监视的生活,留在她身边不好吗。
他掩了掩情绪:“你最近过的还好吗?”
“挺好的,我给你点了杯咖啡,服务员,可以上了。”他们知道彼此的喜好,知道彼此的所有事,却唯独只能做亲人。
他很好,真的很好,可惜她喜欢的不是他,这一点无法改变。
欧阳信用力拽紧拳头:“你以前不是最讨厌,被人监视的生活吗,柳叔叔只不过派保镖保护你,你却生气的离家出走。”
“小时候不懂事,这个叫保护,如果他随时跟着我,这才叫监视。”这些人很好打发的,不会违背她的意思。
欧阳信盯着她比上次还要大的肚子,眼神暗了暗,到底还是错过了,来晚了,最后连做朋友都只能小心翼翼。
柳青提拿起水杯喝了口:“对了,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是不是邢越做了什么?”
“他买通了地商,阴了我父亲,我这次来,就是抓人回去交差的。”欧阳信毫不避讳这次的目的。
因为他不想日后青提恨她,所以他这次要跟她说清楚,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柳青提不相信的摇头:“怎么可能,邢越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凭他的能力是绝对不可能的。”
欧阳信刚开始也觉得不相信,但事实证明一个公司的,怎么可能对这件事毫不知情,说他是无辜的,谁会相信。
“不管你信不信,我这次都要带走邢越。”欧阳信肯定的说。
柳青提不可置信的说:“我不相信,你有什么证据。”
“我暂时还没证据,但是我有人证。”欧阳信看向她。
听了欧阳信的话,她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公寓的,她呆滞的坐在沙发上,电视没开,灯没开,就这样静坐到黑夜。
廉君平安无事的回到公司,窗外已经陷入黑暗,他咽了下口水,拿起水猛灌。
“好险你的人来得及时,不然我真的骨头渣都不剩,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会铭记于心。”
邢越见他毫发无伤,身上连点伤痕都没有,更加证实内心的猜测。
欧阳总裁抓廉君,只是想让他现身,好在他没有上勾。
“对了,你知道这次带头抓人的不是欧阳总裁,而是他儿子欧阳信。”
邢越着急的问:“你说什么?欧阳信来了!”
“对啊,你不知道吗?不过欧阳信这个人,不足为惧,他做事没有他父亲一半的魄力。”廉君满不在意的说。
所以说,她今天去见的人,很有可能是欧阳信,他们又见面了,而且又是背着他单独见面。
他拿起风衣,径直离开公司,廉君再接一杯水喝,随后紧跟他步伐:“我现在还心有余悸,手都是抖得,不适合开车,你送我一程。”
“让保镖送你回去。”
“诶,你就是这么对你的合伙人的,我要是没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廉君气愤的说。
可迎接他的,是汽车的尾气,邢越开着车扬长而去,廉君心里大骂重色轻友。
紧接着保镖的车停在他脚边,保镖很负责的打开车门,请他进去,确定他做好了,再关上车门,往前走,坐进驾驶位置上。
躲在暗处监视的人,立刻打电话给欧阳信:“邢越和廉君吵得很凶,邢越似乎不知道这件事,还有今天打头阵的保镖,也对廉君很尊敬,看上去是他的人,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行了,你回来吧。”欧阳信抿紧薄唇,陷入沉思。
难道这件事邢越真的不知道,可是公司是邢越的,他真的什么都不过问,放心的把公司交给一个外人打理。
邢越回到家里,看到屋里灯都是黑的,心里窝着火,这老情人来,都不记得着家了,很好!
他把灯打开,脱下外套,才发现沙发上坐着个人,她在家为什么不开灯啊。
邢越朝她走过去:“你怎么了?”见她脸色不太对,他有些紧张起来。
柳青提抬头看向他:“你老实说,欧阳叔叔那块地的事情,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
他沉下脸,既然欧阳信已经来找过她,那就说明,她应该知道事情的轮廓。
“我跟你是签过文件的,这件事和我没有关系,是廉君善做主张。”邢越连忙解释。
他就这么解释,她也就愿意相信,她紧张的抓住他的手:“可是欧阳叔叔这次让欧阳信来,是抓你回去询问的。”
“我没做过怕什么?”邢越反问。
可他眼底却划过一丝狠厉,做都做了,他们能拿他怎么办,有铁证吗。
“你不懂,老一辈说的询问,是会要了你的命的,根本就不是单纯的问话。”柳青提心急如焚。
邢越倒是没想到,他们做事情竟然这么狠,要是廉君落在他们手里,那岂不是凶多吉少,还是得有后续打算。
“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让他们带走你。”柳青提眼神划过一丝决绝,邢越说没做过,那就一定没做过。
谁想破坏他们,就是与她为敌,不管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