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雅华嘴里喋喋着:“不行,我投资了那么多钱,可不能就这么打水漂了。”
傍晚,柳页青接到家里的电话,她妈又下厨了,吓的他连夜赶回去。
在上车前,他担心的说:“女儿,你没下厨吧?不行,我给你找个保姆,照顾你一日三餐。”
下厨这种事,他想想还心有余悸,她们俩母女什么不像,偏偏厨艺最像,迟早有天厨房要爆炸。
柳青提笑着说:“下,过吧?爸,但是我保证,我只是没天赋,不像妈那么夸张。”
他一想到她妈还在家里厨房捣鼓,他就青筋凸起,心脏病都要犯了,他连忙坐进车里,吩咐司机开车。
柳青提深呼吸,转身上楼,洗漱完睡觉,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
这天下班,她手指转动着工作牌走出公司门口,看到门口站着个衣着朴素的妇人,在门口踌躇,似乎在等人。
她推开公司的门,元雅华看到她,急忙迎上去:“青提。”
柳青提后退打量她:“你是?”
元雅华低头打量自己,今天没有特地打扮自己,而且穿的很廉价,她应该没认出来。
她笑着说:“那个,我是邢越的养母。”
“哦,阿姨找我有事吗?”她诧异的看向元雅华。
她把工牌放进包里,径直往前走,从脸上的表情看出,她似乎并不是很感兴趣。
所有有关邢越的记忆,她都想从此抹掉,因为真的很丢人,他怎么伤害她都可以,但是不能对她朋友不礼貌,这是人品问题,没办法解决。
元雅华抓住她的手,让她停下,因为感觉到自己快跟不上她步伐了。
“阿姨,我不知道你来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现在跟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她礼貌的说道。
“我虽然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可是我了解邢越这个人,他很善良,绝对不会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元雅华保证。
“阿姨,我们是不可能的,他不喜欢我。”她淡淡的笑了下,拿出车钥匙开车离开。
元雅华听到她的话,整个愣在原地,完全没反应过来,搞什么,他对人家没意思,怎么可能。
他都告诉这个女生开门密码了,还对她没意思,那怎样才算有意思。
次日,柳青提下班又看到她在公司门口,柳青提到公司自助机上,拿了一瓶水递给她:“阿姨,等累了吧?”
“青提,邢越这孩子,从小就不容易,你可不可以多包容他一些?”元雅华苦口婆心的说。
“阿姨,感情的事,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她为难的说道,然后开车离开。
这天,她开车到牙科诊所,她手握着方向盘,盯着里面看,深呼吸,然后拿起包下车。
朵咪看到她立刻迎上去:“青提姐,好久没见你来了,最近心情那么好,是不是你和邢医生成了?”
“他人在吗?”她这辈子可能干过最丢人的事,就是追求他了。
朵咪双手指着办公室说:“在呢,不过最近邢医生好像要辞职还是什么的,跟院长闹得很凶。”
柳青提停下脚步,可是这个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直接推开他办公室的门,邢越看到她,有些诧异,这一面好像是许久未见的熟悉。
她拉开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你妈最近天天在我公司楼下堵我,已经严重影响到我生活了,我希望你解决下。”
“我妈,去找你了?”他犹豫了下说。
“你不知道,好吧,我想你也不会干出这种事,你解决下吧,我该上班了。”她起身拿起包离开。
邢越有些不太适应她的冷漠,她从来面对他的时候,都是很开心的,很热情的。
柳青提刚走到门口,脚不小心崴了下,一股钻心的痛,让她停下所有动作。
她扶着墙壁一瘸一拐打开门,邢越发现她的异常,走过去:“你脚怎么了?”
她面无表情甩开他的手:“遇见你黑呗,这都能崴到,没多大点事,用不着你这个牙科医生。”
邢越看到她脚踝有些泛红,还微微肿起来,都这样了,还叫没事。
“过来,处理下伤口。”
柳青提推开他:“我不用你管,你这人是不是闲得慌,你是没病人看了吗,我没挂你的号。”
邢越不管她怎么冷言冷语,直接把她抱起来,放在自己的位置上,拿出药箱,他脱下她鞋子,检查她伤口,听到她叫了声,才松手。
“没伤到骨头,只是轻微扭伤。”他给她处理了下伤口包扎。
柳青提看到他对她的伤那么上心,起初那种欣赏的感觉又上头了。
她忍不住问出口:“你为什么要那样说我朋友?”
“我不知道我说了那句话伤了你朋友。”邢越淡淡的说。
死不悔改,亏她还想问清楚,给他一次机会,看来他是连这次机会都不要。
柳青提拎起包起身:“我先去上班了。”
“脚受伤了,就暂时不要开车。”他叮嘱道。
她站起来,受伤的脚微微使力,感觉到一股痛意:“不关你的事。”
邢越看到她离开,不是很放心跟了上去,看到她站在路边等车,嘴角微微上扬。
他回到牙科诊所,朵咪笑着迎上去:“邢医生,没想到你谈起恋爱这么粘人呢,连这个点分开的时间都不舍?”
他看向她:“你是没事情做了吗?”
这是恶魔的视觉感,朵咪垂下脑袋:“那个,我手头上还挺忙的。”
邢越脱下医生白大褂放到她手里:“我要出去一趟。”
“你要出去多久?这边还有很多病人等你,诶,邢医生。”她着急的喊道。
邢越拿出手机打她电话:“妈,你去柳青提公司楼下干什么,我在家等你。”
元雅华坐车赶到他家,一进门就严肃的说:“你给她花钱了?”
“没有。”邢越认真的说。
一直以来都是柳青提在给他花钱,可他觉得不值得。
“那你为什么不喜欢她,她哪里不好?你说,我倒要看看,在你心里,什么样的女人,你才会觉得有意思。”元雅华坐在沙发上逼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