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越听到她笑得那么欢,有被吸引到,车子停在红绿灯下,不经意扭头看向她。
他圆润的脸蛋,枕着手臂,手指慵懒的挑拨散乱的发丝,眼睛微合,纤长睫毛的投影,在脸颊轻轻扇动。
这一瞬间,安静的空间里仿佛只能听到自己杂乱无章的心跳声,邢越伸手捂住胸口,他到底怎么了。
柳青提才发现车停下来了,她扭头看向他:“怎么了?”
邢越板正身体,转身盯着前面的路:“没,没什么。”
她打量他:“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在偷偷看我?你别不好意思,长得漂亮,本来就是让人看的。”
邢越避开她撩人的视线:“我们的事,还没有过去,收回你的手。”
柳青提撇撇嘴,无趣的收回自己调皮的爪子,看他一本正经装到什么时候。
她这不是示软想让他给个机会,他这还端上了,死死揪着刚才的事情不放,难道他们就这样过吗?
车子停在她家楼下,她率先下车,可邢越还停留在车里,她俯身看着他:“该不会因为今天的事,你要跟我分居吧?”
“医院还有事,我要回去一趟。”邢越认真的说。
柳青提裹紧衣服,用力点头,希望他说的是真的,而不是为了躲她,所以才编出这样,让她无法拒绝的理由。
外面真的太冷了,不管是不是真的,她都没办法一一认证,她跑进楼层,进电梯回家。
她窝在沙发里,拿着平板电脑刷着搞笑的视频,可自己却怎么都笑不起来,她烦闷的拿起手机打给张荣浩。
“事情败露了,我找小白脸的事情,被邢越知道,他现在竟然跟我说,怕我用这些不入流的手段对付他。”柳青提委屈的说。
“不是,我没有听明白,你找小白脸,是给你自己,还是给别人用?”张荣浩询问。
“我找小白脸,给邢越的养母用,我就是看阿姨对他确实不咋地,所以我才出此下策,我又不是为了自己,我什么好处都没捞着。”柳青提嘟囔着。
张荣浩算是听明白了,气的他急忙推开怀里的女生:“柳青提,你脑子是被驴踢了吗,你找男人试探你男人的养母,你怎么想的?你过脑子了吗,原以为长得漂亮的,不一定都是棉花脑袋,我看你就是一个典型例子。”
柳青提把手机拿离耳朵,被他炮轰的,都不敢把手机拿太近:“我,我现在知道错了,要是再来一次,我绝对不这样做。”
“你还有重来一次,柳青提,我告诉你,要是这次邢越不能原谅你,你们就拜拜了,还想着结婚呢,你还是趁早,找好备胎吧。”张荣浩气的都快结巴。
“有,有这么严重吗?”柳青提此时还自信的以为,他们的爱,可以超越这些曲折。
张荣浩觉得再跟她聊下去,他今天肯定没心情碰女人,为了自己的身体健康,还是及早挂断这通电话。
“我还有很多事情忙,不聊了。”
柳青提被挂断电话,很不开心的撇撇嘴,她躺在床上,眼睛盯着电视上面的时间,直到晚上九点钟,平时邢越五点半就回来了,今天是加班吗?
她从柜子里找到一包泡面,用开水泡好,开始吃起来。
袁绍团回到家里,才发现钥匙还在办公室,于是又开车回来,走进办公室,看到里面的灯还亮着,邢越神情呆滞的坐在里面。
“以前下班,人家最积极,你也积极回去陪女朋友,做个饭什么的,今天怎么了?”袁绍团拉过椅子,坐到他对面位置。
“老袁,什么是爱情?”邢越犹豫了下问出口。
“这个问题不错,爱情就是双方不管付出多少,都能得到回应,且不计较得失,这就是相濡以沫的爱情。”袁绍团嘴角露出笑意。
“如果你都分不清,对方到底是爱你,还是在算计你呢?”邢越神情飘忽,无意识说出这句话。
袁绍团看着他:“如果你觉得这段感情还有疑问,那就不是真正的爱情。”
“所以,选择结婚也是个错误吗?”邢越抬头看向他。
他已经分不清,青提对待他的感情是真的,还是,只是算计得到的一种炫耀的方式,可为什么还要跟他结婚呢?
袁绍团越聊下去,越觉得苗头不对:“等一下,你说的问题,不会是你和青提的吧?诶,我告诉你,青提是个好女孩,不是你想的那样,有什么误会就当面解决,你这一个人在这里瞎想,是没有结果的。”
邢越收拾东西,从医院离开,开车径直往自己家去。
早晨,柳青提醒来,迷糊的看向周围,桌面上没有早餐,以往邢越都会做好早餐,再去上班的,难道他还在睡觉?
她兴奋的跑进房间,可被褥还是他昨天早上叠好的整齐模样,说明,他昨晚没有回来过。
这么一想,她心里很难受,他还在生气吗,气到连家都不愿意回。
邢越开车到她家楼下,盯着副驾驶上的早餐,眼眸掩了掩,还是没决定要不要上去,看到上班时间快到了,于是径直开车路过。
他拐向红绿灯时,柳青提刚好从家里出来,她开车往反方向,拐路去公司,于是他们刚好错过。
柳青提拉开椅子坐下:“温晴,最近阅视怎么样,有动静吗?”
温晴走过去:“国外的公司已经认可我们的方案,但现在阅视内部乱成一锅粥,我都找不到直接联系人。”
“前台呢?”这件事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前台说,他们洛总,一直在忙总公司的事情,暂时没空打理阅视,他们都联系不上洛总。”温晴说起阅视内部的情况,不免有些感叹。
她们刚进去的时候,忙成狗,说不成人,变成狗,一路打拼到总监的位置,后来也因为各种原因离开了阅视,在她们眼里,阅视就像一场别人的电影。
温晴看向她:“对了,你是因为什么原因离开阅视的?之前你不愿意说,现在总该告诉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