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渊咽了下口水,有些结巴:“你们,你们身上的伤怎么回事?”
“柳小姐的杰作。”他们怯懦的后退。
这些保镖都是他父亲,去最牛逼的保镖公司找来的,这脸都被揍成这样,可想而知,那女人下手有多狠。
“等等,那女人还能动吗?”庭渊害怕的问。
“她内脏出血,应该不能。”保镖如实回答。
庭渊一听动不了,立刻来劲了:“那你们还愣在这儿干什么,赶紧把人给我绑过来,这次老子非得让她求饶不可。”
保镖冲进她的病房,一人拎起她的点滴瓶,其余两个人一个人抬手,一个人抬脚。
狄誉用保温瓶打水,朝她病房走去,看到几个人鬼鬼祟祟抬她出来,他轻手轻脚跟上去,看到她进了别人的病房。
他下意识想要冲进去,可却被身后的人喊住,欧阳信看着他:“不是让你守在青提身边,你来这里做什么?”
“没,没什么,我们去病房吧。”狄誉摇头。
庭渊看到她躺在自己床上,脸色苍白,身体柔弱无骨的,他双眼发亮,却对上房间里多余的视线。
“你还待在这里做什么,需要我请你出去吗?还是你想留在这里看现场直播?”他冷冷的看向经理。
经理不放心的看了眼,知道少爷势在必得,他再阻拦,死的就是他了。
庭渊跪在床上,指着她:“你不是很牛吗,起来啊,起来打我啊,美女,我会对你很温柔的。”
这时门口响起袁绍团的声音:“该换药了,你们少爷今天怎么样?”
经理拦住他:“现在进去可能不太方便。”
袁绍团打量他们:“不方便?你们少爷的点滴都快打完了,等回血啊?”
守在门口的人对视了眼,他们虽然要听少爷的话,但是还得顾及少爷的命,于是打开门,请他进去。
庭渊听到开门声,立刻拉起被子盖住她身体:“赶紧换好就出去。”
他看到小小的一张病床,旁边还躺着长头发的人:“你都这样了,还招惹女人呢。”
“男人对女人,只剩下这点冲动了。”庭渊不耐烦的说着。
下一秒,病房门打开,邢越冲进来,掀开他被子,看到青提真的在他床上,他愤怒的情绪使双眼发红。
欧阳信说她不见了的时候,他大脑一片空白,在那刻,他只怪自己没有坚持守在她身边。
他用了几秒钟冷静下来,想到还有个受伤的庭渊,没想到人真的就在他床上。
邢越撩开她头发,温柔的抚摸她脸颊,似在安抚她不用害怕,他来了。
庭渊不满的说:“你什么人,敢打扰本少爷,出去!”
邢越伸手掐住他脖子,双眼悲愤中透着狠厉,邢越俯身一步步凑近,手上使劲青筋凸起。
“她不是你能碰的。”
庭渊看着门口,吃力的喊着:“救命。”
经理越想越不对劲,直觉在告诉他不会出事了吧,他打开门,就看到少爷被人控制住。
他冲上前:“邢医生,你知道我们少爷是什么身份吗,我劝你赶紧放开。”
邢越回头略过一眼:“他动了不该动的人,就该死!”
埋藏在内心深处,最暗黑的一面,在这刻突然如洪水迸发出来,谁都阻拦不住,他想杀了庭渊的心。
“邢医生,有话好说,你把手放下。”经理哀求道。
邢越手还在不停使劲,袁绍团抓住他的手:“邢越,够了,想想你自己的前途,杀人解决不了问题。”
他依旧不为所动,他亲眼看着庭渊呼吸不上来,肤质变得铁青,他心里拥有巨大的满足感。
这时,如天使般灵动的声音,在压抑,血腥的空间里,破裂而出。
“邢越~”
邢越手愣住,低头看着躺在床上的人,柳青提摇头,不停的摇头。
她身体还很虚弱,无法开口说出更多话,但是她希望他们此刻是默契的。
邢越忽的松开手,双手抱起她呵护备至,嘴里失而复得呢喃:“没事了,没事了。”
柳青提很享受他温暖的怀抱,她嘴角上扬,仿佛刚才遭遇的一切,她都忘记了。
庭渊缓过劲儿,怒喊:“抓住他,我要打死他,动手啊,你们还愣着干嘛。”
经理和保镖都不敢动手,他们这里地理位置偏僻,要想联系更专业的医生,还需要一点时间,可眼下少爷受伤,在这个节骨眼得罪医生,没有任何好处,他们还是不想冒险。
庭渊气愤的冲下床,却被手上的吊瓶牵扯回去,他指着他们:“你们,你们竟敢不听话,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我爸,辞退你们。”
邢越抱着她回到房间,将她轻轻放在床上,欧阳信从外面匆忙跑进来:“青提回来了,她怎么样,有没有事?”
“被庭渊带走,这次得罪他们,肯定不会轻易罢手。”邢越主动开口。
他知道以现在自己的能力,根本没办法保护青提,倒不如交给欧阳信。
欧阳信扯松领口的领带,已经很久没人有当着他的面欺负青提了,他推开那扇门,听到庭渊在电话里告状。
他走过去,夺过庭渊手上的手机,用力摔在地上,眼神冰冷的看着庭渊。
怎么刚走一堆人,又来人,这个女人怎么这么麻烦,庭渊傲慢的说:“我告诉你们,我爸是庭豪竹,识相的,现在出去,我就不跟你们计较了。”
他也清楚,在这里他还没什么人,现在群殴可能没什么胜算,不过他刚才打电话了,相信他爸很快就会带人过来,到时候,他们统统都得死。
欧阳信愣了下,随后不屑的说:“你就是庭豪竹最得宠的儿子,看上去不像啊。”
“我爸很快就来了,不信就等着瞧。”庭渊生气的说。
欧阳信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好,我等着。”
他们走出房间,狄誉走到他身边:“这个庭豪竹出了名的老奸巨猾,做生意也有自己的一套,到目前为止,都没人敢动他。”
“你说的没错,不过,这件事联合我们的家庭对他施压,他可能才会把这件事咽下去。”欧阳信眼神决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