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们才刚刚决定在一起,就伸手向他要钱,应该不太好吧!
邢越点头:“好,我去换身衣服。”
在车上,她接到温晴的电话:“你家一个人都没有,你干什么离家出走?”
这么早,难道他出去了?这个时间点,他能有什么事啊,平时他都在公寓做早餐给她吃,会不会那天,他们闹得太严重了,他追了出来,然后迷路了,关键是他在这里一个人都不认识,她手机也没带。
怎么事情都赶在一块去了,她挂断电话,想着在这里还能联系谁帮忙找人,现在还不够24小时,也无法报失踪啊。
她邮箱发来信息,她点开看了眼,里面全是她和欧阳信读书时候的合照,后面还有他说的话。
当你看到这份邮件时,我已经离开你家了,以为不争,该是自己的,还会是自己的,可是我强求了,你最后还是不属于我,祝你幸福。
等你不幸福的时候,再告诉我,我等你到26岁,30岁太长了,我等得了,你未必还能想起我。
柳青提握住手机,眼睛酸酸的,眼泪控制不住落下来,她慌乱的擦了擦泪水。
她真的不知道,最后会伤了对她最好的人,她以为,他们这些都是在开玩笑,她以为,他答应26岁和她结婚,是为了不让她难过,不让她以为会被全世界剩下。
邢越把车靠边停下,紧张的问:“你怎么了?”
“我是不是坏人?”柳青提此时眼眸十分清澈透明,就像是个懵懂未知的孩子。
他刻意躲开她的视线:“我,我不知道。”
“呆子,你到底会不会安慰人啊。”她别过脸看着前方。
她无意中透过手机屏幕反光,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眼睛都哭肿了。
“天啊,我这么丑,我今天不去上班了,你送我回你家,还有,给我一百块钱,等我拿回钱包再还给你。”她双手伸起,脑袋垂下,特别卑微的样子。
邢越微笑着拿出自己的钱包,交到她手上:“我们之间还分什么彼此?”
柳青提眼神偷偷打量他,手指捏着钱包边缘,嘴角扬起甜蜜的笑容,这似乎是她听过最动听的情话了。
她打开钱包,看到里面就两百块现金,她直勾勾看向他:“你是不是知道你的身家,所以才对我说出那句话的。”
才两百块,分什么彼此,她买杯咖啡的钱估计都用的差不多了,讨厌。
邢越笑着说:“我平时偶尔才用现金,如果你要,我现在就去取。”
柳青提从里面抽出一百块:“一张就够了。”
等邢越离开,她拦了辆出租车回到自己家里,只见温晴坐在沙发上,喝着可乐,舒服的看着电视。
她听到门声,扭头看了眼:“你回来啦,家里有个男人把卫生打扫的这么干净,你差不多就得了呗。”
柳青提无力的坐在她身边,说着昨晚的事,但没有说完整,只挑能说的说,这毕竟关乎欧阳信的人品,不能说多。
“你说,我好不容易才赖在我男朋友家里,他平时都不让她去,看到我,都会赶我走,我要不要借此机会……”
温晴激动的说:“当然,你就应该趁此机会,赖在你男朋友家,借机好好独处,争取早日拿下,结婚啊。”
“可是,这样做,不会很卑鄙吗?”她犹豫的问。
“大姐,你都多少年纪了?再不抓点紧,你男朋友还是你男朋友吗?”
现在职场单身女性有多少,单身优秀男青年,更是梦寐以求,追男人嘛,还在乎什么手段,追到就算自己的。
柳青提想想她的话,越想越不对劲,站起来说:“你什么意思呢,不过你说的有道理,我现在就收拾行李,住他家去。”
傍晚,邢越下班回来,看到她从厨房端着菜出来,他走过去:“以后你都不用为我下厨。”
柳青提笑得一脸不好意思,其实吧,这些都是她点外卖来的,她可真没这手艺。
她咬住筷子问:“你,吃了吗?”
“吃过了,我晚上要值夜班。”邢越进房间洗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她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他:“邢越,我这才住进来第一天,你不打算陪陪我吗?”
邢越身体僵住,看着刚才没注意到的衣柜旁边的行李箱,她搬进来和他住,住一起。
“我,要值夜班。”邢越喉结上下翻滚说道。
“你,好啊,你去值夜班吧,我找别人,不需要你。”柳青提生气的说。
“你,你找别人,男的女的?”自从他们确定关系,这些问题似乎也就自然而言的问出口了。
柳青提脚站在床上,俯身看向他:“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不是以为我是那种女生吗,我当然找男的,找女的干嘛啊。”
邢越瞪着她:“不可以,谁允许你,随便让男的进来的,这里是我家。”
“你去值夜班,知道什么,我爱跟谁跟谁。”柳青提还就闹起脾气了,都确定要在一起了,还这么忙,这么忙,还谈什么恋爱啊。
邢越心里有些后悔,答应帮那些人值夜班,关键是前段时间,他就想让自己忙点,不想闲下来。
他拿出手机走进洗手间,拒绝了这次帮忙顶班的事。
柳青提听到后,高兴的双手勾住他脖子:“这样才对嘛,我们看电影吧。”
“那,我去订票,你想看什么?”邢越拿出手机。
柳青提笑着摇头,小声的说:“我只想看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电影。”
他们在对视的时候,眼神充满暧昧的火光,邢越喉结上下翻滚:“你的意思是。”
柳青提踮起脚尖,让他脑袋下来点,靠近他耳边小声的说:“我们在家里看。”
邢越轻咳,她看到他这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她拉着他的手,走到沙发上,她拿起遥控器搜了部电影,她靠在他肩上,看着屏幕。
情到深处,他们两个抬头对视,邢越看着她被电视染上色的嘴唇,忍不住靠近点,再靠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