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感觉,在他胸口划过,他猛然回神,下意识推开她,有些嫌弃的盯着衣服上的口红印。
阿娟没想过他会推开她,身体柔若无骨的瘫倒在地上,她无辜又妩媚的看向他:“邢越,你干嘛啊。”
邢越冷冷的扫过一眼:“我对你没兴趣。”
“我知道我是挺脏的,在你们男人眼里,我不配结婚有家庭,当然我都这把岁数,也不期盼有家庭孩子,但是我愿意在你身后,默默陪伴你,你只要心里有我,时不时来看我就好。”阿娟说的十分动情。
可是邢越的心是冰的,她不是那个能捂热的人,所以不管她说的多么潸然泪下,在他看来,不过就是看戏。
“我对你,不感兴趣。”邢越再重复一遍。
阿娟还想说些什么,却见他边解开衣服的扣子,边朝洗手间走去,很快水声落下,她愣在原地,不想走,但是也没留下来的理由。
柳青提坐在房间里,看着时间一点点流逝,听到外面没有动静了,才走出来,却和她视线碰撞上了。
她径直走进厨房,拿了瓶酸奶喝,然后又从阿娟身旁走过,关上房间门。
柳青提全程就像在说,她口渴了,出来找水喝,他们继续,她整个人都无关痛痒,让阿娟诧异,她是不是根本就不在意邢越。
不在意好啊,那就把邢越让出来,她会很努力追上邢越的心,等以后,这里也是她的家了。
柳青提重重坐回床上,气鼓鼓的小脸面向窗外:“这个邢越,还不把她赶走是什么意思,打算洗完澡,又去滚床单吗。”
她停住手上的动作,她有什么好在意的,他们都分手了,谁都有交友自由权,她没资格管,。
所以,柳青提,你一定要忍住,不能出面。
邢越擦拭头发走出洗手间,看到她还在,脸色绷紧:“你怎么还不走!”
“邢越,之前我们相处的不是挺开心的吗,你怎么突然这么冷漠?你还在意柳小姐的感受吗?没关系的,我可以等你,多久都可以,只要你别跟我断了联系。”阿娟表情十分认真的看向他。
邢越看了眼,她到底在说什么,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什么时候和她相处的挺开心了?那些不是在演戏吗。
“我不需要你等,请你离开。”邢越说的很直白。
阿娟心里一直以为,他是因为柳青提在,所以他才不敢表露内心的真实想法,没关系,那她就挑个柳青提不在家的时候来,或者让他来找她,反正她有他的联系方式。
邢越看着门关上,想到这场闹剧,于是走到她房间门口,伸手敲了敲:“青提,我有事想跟你说。”
柳青提打开门,探头出来:“什么事?”
“今天的事,我没有犯错。”他很明确的拒绝了她。
她无所谓的点头:“噢,然后呢?”
邢越看到她的表情,所有想说的话,都止于口中,瞬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柳青提见他不再说了,把身体缩回房间,随即关上门。
迎面而来的风刮向他脸颊,有些生疼,但更疼的还是他的心。
柳青提坐在床上,眼睛盯着门口,心里有些抑郁,她怎么能表现的这么无所谓,这么淡定,她心里明明就在意的要命,这个邢越怎么不把话说下去呢。
邢越垂丧的坐在沙发上,想着,她大概心里真的没有他了吧,所以她对他的一切事情都不感兴趣。
即便这样,他还是要把她留在身边,不管发生什么,都不允许她离开。
对于邢越来说,柳青提就是他的命,如果她离开了,他真的就没命了。
傍晚,邢越还是一如既往的做好饭菜,端到餐桌上,柳青提闻到香味就会主动从房间里走出来,坐在椅子上。
邢越舀了碗鸡汤放到她面前:“你最近都瘦了,多喝些鸡汤。”
柳青提没有抗拒的整碗喝掉,然后开始吃菜,她也不反抗邢越给她夹的菜,似乎没有任何事情影响她进食。
邢越看到她吃的那么香,脸色越发沉重,原来她真的什么都不在乎。
时间一天天逼近,一个星期以后,会有一班机飞往她的家,这次应该不会有任何事情打扰她了。
这天晚上,门铃声响起,邢越打开门,就迎来劈头盖脸的骂:“邢越,我不需要你这样帮我,你要么就狠心到底,要么就管到底,别在后背给我搞这种小动作。”
面对纪紫君的指责,他有些意识,她在说什么事情:“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你父亲好些了吗?”
“你不清楚,好,我今天就把话说清楚,我入职的时候,人事主管就跟我说,我在公司是名牌大学毕业生,我在公司什么都可以不用做,别人加班,我按点下班,别人冲业绩,我冲什么?我无所事事,别人都在背后说我走后门,是老板的情人。”纪紫君愤恨的说着。
柳青提大概听明白怎么回事了,当自己明明有能力的时候,却被人传成走后门进来,以后得每一步努力,都是没有用的。
她在阅视就是这样,洛老的提携,只是碍于她的身份,那些和她签合同的,也是于叔在后面打过招呼的,后来她的一切努力,在这人看来,不过就是走后门的狐假虎威。
不得不说,邢越这件事做的真的很欠妥当,帮她的方式有很多种,不一定非得走后门,柳青提坐在沙发上,静静地不发表意见。
邢越诚恳的说:“你不是急需一份工作吗。”
纪紫君似乎从他的话里,听出了可怜乞丐的声音:“我是缺钱,但是我没说要这样赚钱,我宁愿出去卖,也不愿意拿你的钱。”
邢越听到她说这些话,手控制不住扇在她脸上:“你说什么。”他表情过分的严肃。
纪紫君顿时觉得脸颊生疼,但看到他严肃的神情,敢怒不敢言,一句话都不敢说。
他在最窘迫,最无助,过着寄人篱下生活的时候,都没走上歪路,她现在还有父母,怎么可以有这种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