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誉诚的眼眸瞬间一片冰冷:“你怎么知道我当年的事?”
肖蜜儿浑身一震,费誉诚双手搂着她,能明显感觉到她身体的异样,他眼神眯了眯,浑身像掉进冷窟里,周身冰寒。
她转而放松身体笑着说:“我是听柳青提说的,真没想到当年你发生那样的事,我真的很心疼你。”
“哦,是吗。”他的事,青提都不跟邢越说,会跟她这个互掐对象说?她们感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肖蜜儿见他脸上恢复淡淡的表情,以为自己的话,他全信了,她嘴角上扬,露出乖巧的笑容。
费誉诚眼神犹如被缠上了毒液,盯着她的发顶,阴凉直达眼底,原来这些保镖不是派来保护他的,而是派来监视他的,既然这样。
下午,肖蜜儿依旧做足女主人的姿态,拎着保温盒,就像在走秀一样,身体妖娆的站在病房门口。
管家这次没有百般阻挠,而是恭敬地做了个‘请’的姿势,她抬高下巴,傲慢的走进病房里。
肖蜜儿摘下墨镜,却看到病床上被子掀的凌乱,病房里不见他的身影。
她着急的跑出去:“誉诚呢?”
“少爷,不是就在病房里吗?”管家探头进去,看到病房里空无一人,着急的喊:“你们谁看到少爷了?”
保镖一致摇头,管家着急忙慌的按下床头铃,医生随后涌进病房,费先生可是他们医院重要病人,随时得伺候好,不然,他们有可能会丢掉饭碗。
管家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我们少爷在你们医院不见了,你们现在必须把人找出来,去查监控,到医院附近找找。”
肖蜜儿把他的行为都看在眼里,他似乎不像是在演戏,肖蜜儿也有些着急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你们每天守在病房门口,还能让人被劫走?”
管家愣了下说:“刚才是有什么东西,把我们注意力吸引走,等我们回来的时候,走廊依旧安安静静的,我们就没太注意。”
因为少爷比较喜欢安静,如果有人闯入,他们肯定听到声音,但问题回来的时候,就什么都没有发生。
肖蜜儿浑身僵住,连她派来的人,都没有联系她,难道,她跑到安全出口,看到一堆晕在那里的保镖。
“废物,一堆废物,让你们看个人都看不住。”
肖蜜儿眼神变得阴狠起来,她拿起手机拨通一串,每次联系后,都会删除记录的号码,但每个数字她都铭记于心。
“不是说暂时不动费誉诚吗,你言而无信?你难道就不担心,我不跟你合作了!”
“贱蹄子,你敢这么跟我说话呢,你是忘记,你是谁的女人了吧,没有我伪造的身份,你能这么乖的待在费誉诚身边,还不让他起疑?”
肖蜜儿死死咬住嘴唇,这段是她最不愿意回想的黑历史,她忍不住用力握紧拳头。
这时,电话里传来微喘声,对她来说,简直是赤裸裸的羞辱,他声音急促:“快点,坐上来。”
后面的声音,肖蜜儿已经完全听不下去了,她直接挂断电话,用力捏紧,浑身颤抖着。
他没有否认费誉诚失踪这件事,肖蜜儿自动归类,就是他把费誉诚带走的。
那边完事后,他从床上坐起来,用电话联系下属:“谁让你们动费誉诚了?不是让你们听我号令吗。”
“钱总,我们没有动费誉诚啊?”
钱添福愣了下,随后阴沉的说:“那个蠢女人,上当了都不知道。”
“钱总,这?”
“让那个女人自己解决,自己犯蠢,谁也拦不住。”钱添福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肖蜜儿回到别墅,着急的喊:“誉诚?你在不在家里?”
整个房子回荡着她的声音,她忽然想起他在病床上说的话,他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她只需要记得,他不会死。
他现在自身都难保了,还在担心她会不会难过,这样的男人,她遇到了,是幸运的。
门口传来脚步声,她下意识转身,眼神很是惊喜:“誉诚!”
但看到来人,脸颊的笑意瞬间收敛,肖蜜儿眼神看向他们:“柳青提,你又来做什么?”
“我哥失踪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之前我哥,把书房的钥匙交给我,说他万一出点什么事,让我们照顾好你。”柳青提淡淡开口。
书房钥匙!肖蜜儿眼神闪过一丝期待,但很快扑灭:“柳青提,你胡说,誉诚不会有事的,还有,誉诚书房的钥匙仅此一把,平时那么宝贝,怎么可能会交到你手里,肯定是你偷的。”
“肖蜜儿,我哥都失踪了,说不定遇到什么危险,在这个节骨眼上,我没心情和你吵架。”柳青提生气的说。
肖蜜儿呆滞的坐在沙发上,双手捂住脸哭起来,她也不想吵,那不是她也没办法了吗。
不对,钱添福说过,只要她帮忙拿到解药方子,就会放过他们,所以书房钥匙,她志在必得。
肖蜜儿看向他们:“这个家,虽然誉诚失踪了,但我还是这个家的女主人,钥匙不能放在你们身上。”
邢越伸手进口袋,把钥匙掏出来递给她:“保护好自己,我们去找费总了。”
柳青提扭头看向他,连一项清冷的邢越,今天突然关心起肖蜜儿了,倒真让她觉得意外。
她盯着手里的钥匙,钥匙终于到手了,她才不关心他们去干嘛。
邢越把她送回别墅:“我去找费总,你留在别墅等我消息,别乱跑,照顾好孩子。”
“恩,你快去吧,有消息一定要通知我。”柳青提用力点头。
她知道这是哥计划的一部分,但至于他是怎么离开医院,现在藏在哪里,她一无所知,但心里期盼他是平安的。
邢越开车,在这座城市瞎转,确定没人跟着,他才出发到一间废弃仓库,他从偏门走进去,看到费誉诚正坐在有些破旧的椅子上,手握刀叉,优雅的切割放在腿上,盘子里的牛排。
都到这种环境,还不忘享受生活,这过得是有多惬意,邢越抬着一箱水放到他面前:“进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