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越还没想好怎么住进去,打入她们内部,就被江雨晨推出门外,大门关上,她们在里面欢声笑语。
他站在门口,一脸无奈,他听着青提清脆的笑声,心里竟有一丝甜意。
站了很久,他感觉到双腿有些酸,便回到车上继续守着。
夜深人静,她们坐在院子里,仰头看着星空,柳青提感叹:“我们有多久没有这样好好看着老天爷。”
她们紧随着叹了口气,柳青提继续说道:“所有人都说,有钱人家的孩子是幸福的,可是上天又何时偏爱过我们,该受的,一分不少。”
温晴站起来,朝上天放声说道:“我想换种人生,肆意潇洒的活着,不再束手束尾。”
江雨晨随后站起来:“我希望,我可以长命百岁,至少活的比雷明那混蛋久。”
柳青提和她们并排站着:“我想,我想。”
这时,越过院子里的树丫发生剧烈晃动,随后掉下个黑影,吓的她们缩在一起。
紧接着围墙外响起声音:“追,一定要抓住那小子,把他手脚打废了,扔进海里。”
柳青提推开她们,所以这个从天而降的,是个人?她脚步大胆向前。
温晴却把她拦住:“你现在怀有孩子,什么都得想着孩子,我去。”温晴正一步步靠近那人的时候。
院子的铁门发出‘咚咚’的声音,邢越看到这些人这么没礼貌,立刻从车上走下来:“你们做什么?”
“滚开,别碍我们的事。”他给了邢越一个犀利的眼眸,转身用力敲打着门:“开门,开门。”
温晴吓的缩回手,可躺在地上那人,下一秒站了起来,他浑身是血的靠近她,手握着小刀,架在她脖子上。
江雨晨大叫:“温晴。”
他怒斥:“闭嘴,想让她活命,就去解决门口那些人。”
柳青提反倒十分冷静,训练营里的那段时间告诉她,任何时候慌乱,是致命的关键。
温晴咽了下口水,害怕到浑身发抖,他感觉到怀里的女人害怕,于是松了松手臂的力气,温晴眼睛向上看,看到他硬朗的下巴,他没有想伤害她。
“照他说的去做。”温晴压低声音,她相信他一定有自己的难言之隐。
江雨晨慌乱的咬住手指,跺了跺脚:“我我,我不行。”
柳青提朝门口走去,还不忘看一眼身后,确定他们都躲进去了,她才开门。
她故意打了下哈欠:“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啊?”
那人很没礼貌的推开她:“找人!”
邢越冲进院子,手臂稳住她身体:“你们出去!”
那人眼神赤裸裸的挑衅,站在他面前:“都说了找人,耳聋吗?”
柳青提面无表情的说:“像你们这样堂而皇之的闯进来,我们是可以报警的,有本事你们别走,警察应该很快就到。”这些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肯定在做什么亏心事。
他犹豫了下,挥手让自己的兄弟进去搜:“我们是在抓小偷,他偷了我很重要的东西,警察来了,也得讲理。”
她有些紧张,他们就在里面,要是被搜到,免不了又得打。
邢越手臂强而有力的护在她身侧,担心这些人会伤到她,她脸颊贴近他胸口,小声的说着:“找人!”
他轻柔的抚摸她脑袋,很享受她此刻的依赖,这些人直接踹开门走进去,开灯搜了圈,正要上楼,围墙外响起一辆接一辆车开过来的声音。
那人怕搞大事情,便让兄弟们停止搜查,他带着人立刻消失在黑夜中。
保镖齐刷刷从车上下来,恭敬的站在他面前:“老板,我们来迟了。”
邢越眼里只有她:“青提,你没受伤吧?”
她摇头:“我没事,有事的人在里面,既然你的人来了,就把那人送医院吧。”
他们藏在二楼,听到外面没动静了,才松了口气,紧接着响起齐齐的脚步声,从天而降的那人立刻戒备,手上握着的刀,又再次对准温晴。
江雨晨坐在地板上,头探过栏杆朝下看,是邢越带人上来了,她扭头笑着说:“是自己人。”
邢越蹲下身检查他的情况,有点严重,他朝保镖说:“送去医院。”
孙潇抓住他的手:“我不去医院,谢谢你们,我现在就走。”
他想站起来,可是却觉身体无力,又重重跌倒在地上,他死死抓住邢越的手:“帮我打这个电话。”
随后他晕了过去,只留下一张沾满血的纸条,邢越张开,中间有个数字,好像被什么东西勾破了,于是他让保镖拿楼下的座机,按照零到九号拨过去。
温晴看向他们,把刚才她和孙潇发生的事情说出来,他并不想伤害她,他应该是个好人,他不想去医院,肯定有自己的难言之隐。
邢越挽起衣袖:“有医药箱吗?买齐这几种药,把人扶到床上。”
江雨晨认真记录药:“我知道哪里有药店还开着,我现在就去。”
温晴和柳青提伸手,一人抓住孙潇的手臂,想将他扶起来,可是却被邢越拦住:“你怀着孩子,不要动。”
他伸手,身后保镖上前,将地上的人,扶进房间里。
邢越给他的伤口做了简单的处理,弄的床铺全是血,他身上也沾有。
保镖拿着号码跑到楼上:“老板,按照你的话说了,没有一个是,还有一个关机。”
“查下这人的资料。”邢越把衣袖放下来,冷冰冰的说。
邢越走到洗手池,洗干净手走出来:“另外,那些人没搜到他,肯定还会再来,派人保护这里。”
他擦干净手,走到她面前,褪去一脸的严谨,换上温柔如水的眼眸:“你要留在这里,还是跟我回家?”
“我不想回去,你跟那个小女孩关系不清不楚的。”柳青提板着脸说。
“如果你不想看到她,我就让她别来了。”邢越手托着她的腰。
“好啊,我不想看到她,也不想知道你们私下有往来,能做到吗?”柳青提睨了眼。
邢越毫不犹豫:“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