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刚才着急来找欧阳信,质问他洛老的事情,把邢越一个人扔在商场,现在不知道他回家没。
“我要回家了,你抓紧时间办,洛老毕竟年纪大,我担心他在里面扛不住。”柳青提说了句,便拿起包朝门口走去。
欧阳信在她身后喊住她:“我们现在都无法坐在一起吃饭了吗?”
她犹豫了下,开口:“邢越还在家里等我。”
“你开车来的?”欧阳信询问。
“打车。”
欧阳信拿起外套,牵着她的手走出别墅:“外面天冷了,你在外面等车我不放心,我送你回去。”
以前她不想开车,总是耍赖让他包接包送,这似乎已经成为习惯的一部分,柳青提大脑下意识没有想要去拒绝。
过了会儿,欧阳信开车载着她离开别墅,车子经过邢越身边时,柳青提正好扭头系安全带,他们完全错过。
保安却一眼认出这是那家的车,他恭敬的朝敬礼,等车子离开这个区域,他才回到保安亭窝着。
他八卦的小脑袋探出来:“看到没,这个就是你喜欢的那人女生上的豪车,看到没,这车价,你打工一辈子都未必买得起,我劝你啊,还是洗洗回家睡吧,现在的女生多现实啊,穷和富同时追求,她肯定选有钱的,她又不傻是吧。”
邢越盯着那辆车,立刻开车追上去,一直跟到青提公寓楼下,柳青提从车里下来,俯身朝车里的人挥手。
欧阳信的车开走后,邢越推开车门下来,她转身的瞬间,撞上了他的视线。
她活泼的朝他跑过去:“邢越,你怎么在楼下啊,冷不冷?”
身体上的冷,怎么比得上心上的冷,原来她一直都在骗他,邢越眼眸垂下,掩去受伤的神色。
柳青提抓住他手臂:“我们回家吧,回家暖和。”
“够了。”邢越甩开她的手。
“我可以忍受你所有的暧昧,也可以告诉自己都是误会,但你必须诚实。”邢越认真的说。
“我,我怎么就不诚实了?我怎么就暧昧了?”柳青提完全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我不想再听了。”邢越打开车门,启动车子,快速离开这里。
柳青提盯着车,捋了下头发,这人怎么了?
一阵冷风吹过,她冷的瑟瑟发抖,她拉紧外套,跑回家里:“白灵,邢越给你做什么好吃的?”
白灵手里捧着零食带走出来:“他没回来啊,他没有跟你一起回来吗?我饿了,我以为你们都不想照顾我了。”
柳青提听到她的话,忽然明白他到底在说什么了,他该不会是看到她和欧阳信在一起,误会了吧。
她急忙拿出手机打给他,可却发现他已经关机了,他怎么可以,什么都不问清楚,就给她下定论,事情根本就不是他想的那样。
柳青提坐在沙发上,耐心的在网上点单,随后拿起外套:“白灵,我给你点好外卖了,我有点事要出去一下。”
她匆忙跑出家门,在走廊撞见吴平,她着急的说:“借下你的车钥匙。”
柳青提开车到他家,输入密码闯进去,里面黑兮兮的,一个人都没有,她又找遍所有他带她去过的地方,都没有他的身影。
这下她真的又着急,又慌乱,披头散发的,在大街上奔跑,估计在行人的眼里,这人就是个疯子。
她冷的浑身发抖,手指颤抖的拨通一串号码:“喂,纪紫君,你知道你哥平时会去哪里吗?”
纪紫君睡得迷迷糊糊爬起床:“我哥不见了?我哥平时,不是你在哪儿,他就在哪儿,你怎么可能找不到他?柳青提大晚上的,你开什么玩笑呢,我可不想陪你疯。”她说完,把手机一搁倒头继续睡。
此时柳青提无助的看向周围,眼泪瞬间凝聚眼眶,委屈的模样。
她蹲下身,把自己蜷缩进长款羽绒服里,她已经习惯随时都能见到他,她就像是找遍了全世界,却唯独找不着他,他就这样消失了。
深夜酒吧
于重铭从手下嘴里得知,邢越一个人来酒吧喝酒,于是主动走过去,给他倒了杯酒。
“怎么只有你,青提呢?”
他的话刺激到邢越,邢越冷冰冰的看向他:“是不是你们都觉得,我离不开她。”不能没有她。
所以习惯他们成双成对,邢越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把杯子重重放在桌面上。
于重铭想了想说:“你们吵架了?”
邢越薄唇紧抿,一言不发,于重铭看到他这样,八成就是了,小姐第一次谈恋爱,果然不是很顺利。
他恰好又不是老爷心目中女婿人选,如果他们闹掰,婚约不能如期举行,最高兴的应该是老爷。
那他现在要不要再添把火,加速他们分开?不过小姐是老爷的独女,万一用力过猛,小姐像新闻上说的,从此一蹶不振怎么办,他不能乱来。
“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于重铭耐心询问。
见他还是不说,于重铭继续撬开他的嘴:“我少说也是看着小姐长大的,或许你心里的疑惑,我可以解答。”
邢越盯着他,他知道青提和那个男的是怎么回事?这些人不是最不看好他们婚事吗,怎么会有这么好心替他解答,是他大意了。
他拿起酒瓶,往酒杯倒酒,他手指抹了把杯子边缘残留的酒渍,随后拿起一饮而尽。
他依旧不回答于重铭的任何问题,只是一个人沉浸在灌醉的世界里,屏蔽周围的所有杂音。
于重铭见从他嘴里问不出什么,于是打电话给小姐,她接到电话立刻赶到酒吧。
她夺过他手里的酒杯,仰头喝干净,感觉浑身暖了许多,也有质问他的勇气,她手背直接擦过嘴角的酒水。
“邢越,你怎么可以什么都不问,就乱给我定罪,今晚看到的画面,不是你想的那样。”柳青提严肃的说。
此时邢越有些微醉,脸颊红红的,眼神很是迷离,他侧头看向她时,感觉她整个人都是晃的。
他发出一丝不屑的笑声:“那是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