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枫很确定这个女人认识堂哥,因为嘴巴说的话可以骗人,但是操作骗不了人。
他听到声音立刻翻过身体站直,心里特别期待即将要看到堂哥。
邢越走出来,看到客厅里有个陌生年轻的男人,他仔细看着,似乎没什么印象
“你是?”
邢枫眼神直勾勾的看向他,堂哥还是跟离开的时候一样,只是成熟了些。
他激动的一步步朝堂哥走过去:“哥,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邢枫,以前总喜欢看你打游戏了。”
邢越似乎有点印象,他以前一放假就会窝在家里打游戏,是有个小男孩总是站在他身边,定定的看着他打游戏。
后来有个女人进来把他拉走,还说了一些比较严厉的话,后面就很少再看到那个小男孩了。
“你是三叔的孩子?”邢越蓦然开口。
他兴奋的点头:“哥,你还记得我啊,我最喜欢看你打游戏了,到现在我都玩不出你那种水平,还总被我爸骂我不务正业。”
三叔的孩子?邢越的那个三叔可不是什么好人,他儿子会不会上梁不正下梁歪,柳青提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保护的姿势。
邢越不明白,他们平时并没有任何交集,为什么邢枫见到他会这么热烈。
但他是个不善交际的人,他不知道该跟别人聊些什么,在医院,只有看病,有什么说什么,也不用过多去想。
他们坐在沙发上许久,两人陷入僵局,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邢枫身为富二代,平时往那里一坐,都是别人主动找话题靠近,现在轮到他,他还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哥,要不然我们开一局吧?”他提议。
邢越淡淡的说:“我不玩游戏了。”
去到纪家之后,贫穷限制了他的兴趣,他觉得玩游戏不过是不务正业的休闲娱乐,不能改变贫穷。
所以他为了活下来,直接戒掉了游戏,利用休闲时间去赚外快,那时候才知道,钱真的很难赚。
之后他用他的那笔积蓄,做了投资,赚到了点钱,帮纪家添了些家具,后来因为学业的关系,他尽量做关于医生方面的工作,熟悉了整个医院的结构。
他有些错愕:“哥,你以前最喜欢游戏了,我以为你会开发出更好的游戏。”所以他这些年一直都在玩游戏,没错过任何一个游戏。
所有人都说他哥死了,可是他不相信,他以为不停地玩游戏,总能遇到他哥。
可千算万算,唯独漏掉哥根本就没干这个行业,他有些失落的垂下脑袋。
“我现在是一名医生。”邢越云淡风轻的解释。
他尴尬的笑笑:“当医生也挺好的。”
柳青提从冰箱里拿出酸奶放到他面前:“当医生是挺好的,所以你们就不要再来烦邢越了,他现在只是医生。”
邢枫看向她,她是在阻拦他们两兄弟来往吗,待在豪门久了,多少也明白些事情。
他认真的说:“我跟那些人不同,我是向着我哥的。”
“哪些人?”她询问。
这个小孩看上去知道的不少,要是能炸出点人,以后也能防备着点。
邢枫张嘴,却说不出一二,生生卡在这儿。
柳青提双手叉腰:“你这小孩,说话都不知道打草稿吗,还说你跟别人不同,你哥,你也见着了,可以从我家离开了吧!”
邢枫着急的说:“哥,你跟我回家吧,我爸一直念着你,你永远是我哥,不管你做什么。”
回去邢家,那不等于自投罗网吗,柳青提看向他,邢越,不要答应。
“我习惯这里的生活。”他果断拒绝。
“那,我以后能经常来这里找你吗?”他说的有些小心翼翼。
他们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多走动也是可以的,于是邢越没有拒绝。
柳青提盯着他离开,随后关上大门,她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抄起抱枕,塞腰上。
他回到车里,这一不小心得罪了堂嫂,堂嫂会不会给堂哥吹枕边风,以后他们就见不到面了。
于是他拿出手机,给林觅发信息:“单子交给你做。”经常接触,就能修补关系了,他一定要让堂嫂知道他的好。
次日,柳青提换好衣服打算上班,一开门,就看到有位穿着雍容华丽,一看就是贵妇级别的人物。
她很确定在这座城市,像这种级别的贵客,她基本没有,所以:“你是找邢越的?”
她摘下墨镜,表现的优雅高贵:“他在里面吗?”
柳青提犹豫的挡住门:“你是?”
“我是他三婶,找他说点事,我就走。”她直接表明来意。
她来之前已经让人调查过邢越,这个房子是柳青提付款买的,而他现在还一直租房子住,混成这样,拿什么跟他们争权利。
柳青提点头,让开,她看了眼里面才走进去。
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个女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她要是现在去上班,这个三婶会不会趁她不在欺负他。
而且这个三婶长得这么年轻,该不会看上邢越,对他上下其手,生吞活剥了,这豪门的事情,什么离奇的都有,她还是留下来,看看情况吧。
她进房间喊了他,然后走回客厅:“三婶,你喝咖啡,还是茶?”
“给我一杯白开水。”她优雅的翘起二郎腿。
邢越走出房间看到她,眼神愣了下,对她完全没有印象:“你是?”
她笑着说:“我是你三婶,你这孩子,不记得我了?你来这座城市那么久,怎么不回家?外界看来,就像我们欺负你似的。”
他们本来就是在欺负人啊,是她有什么误会吗,柳青提质疑的盯着她。
“过去的事,已经结束了。”邢越无心争夺权利,只想好好过自己的生活。
她拿起杯子,抿了口热水,搁着:“你和柳小姐什么时候结婚?我们作为你的亲人,到时候是要出面的。”
这话说的够勉强的,还说什么‘到时候是要出面的’说的好像邢越有事求他们似的,在她心里,邢越已经没有亲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