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提看到她们和好了,松了口气坐在椅子上,她拿去手机看了眼来电记录。
不敢相信再确认一遍,这个邢越竟然一天都不跟她联系,昨晚估计就是个借口,逃离她的借口。
她看起来有那么恐怖吗,他竟然害怕,当医生,开膛破肚都干过了,这可比她的小计谋恐怖多了,她都还没嫌弃他,他反倒嫌弃她了。
她气愤的把手机扔回桌面,手放在椅子的扶手上,身体靠向椅背,眼睛盯着天花板,这都什么事儿啊。
吴平走出来,看到她闭着眼睛,身体随着椅子轻轻摇晃,他走过去:“是不是最近太累了,需不需要放假?”
柳青提摇头,吴平微微皱眉,平时一听放假她最积极了,哪怕没有假期,她都要请假,说什么维护感情,现在不需要了?
也是,他们都拍婚纱照了,离结婚不远了,他算什么呢,只能回到合伙人的位置,看着她幸福。
她越想越生气,他就这点肚量,连句实话都不敢说,就这样躲起来了,她睁开眼睛,坐起身,立刻收拾桌面的东西。
她拎起包,冲向门口:“吴平,帮我关下电脑。”
吴平无奈摇头,这是又恢复以前的状态了?他伸手关掉她的电脑,就让他们的情意,深埋他心底吧。
柳青提开车到衡光医院,她推开车门,气势汹汹的走进医院,直奔脑科科室。
袁绍团抬头,看到有个人站在门口,没把心脏病吓出来:“你都好久没出现了,我以为你跟邢越那小子一起出门了。”
“出门?”
袁绍团抬头看向她,她不知道吗?他托了下眼镜:“邢越出差了。”
好家伙,每次遇到点问题,就选择逃避,之前是去山沟沟的地方,害的她担惊受怕的,现在又换地方了?
这次她不会再去找他,爱干嘛干嘛,柳青提生气的甩了下包,转身离开。
袁绍团看向她,张口还想说些什么,只见她人已经跑不见了。
她买了一堆零食回家,窝在沙发不拘小节的吃着:“真以为老娘没有你,就活不下去了吗,每次都闹这一出,这次老娘,还就不低头了,爱咋地咋地。”
门口响起熟悉的声音:“谁惹我们公主殿下生气了?”
柳青提扭头看了眼:“你怎么来了?洛枫那边的事情搞定了?”
白灵点头,坐到她身边:“还没,我来就是想告诉你,我打算留下,帮他度过难关。”
最后她还是决定留下了,不过,她怎么是为男人留下的,当这个朋友是死的吗,柳青提跪在沙发上,俯身看向她。
“白灵同志,你这是重色轻友发挥到极致啊。”
“我要再不找个伴,难道看你虐狗吗,我也是才知道,那天我在医院,打扰到你们拍婚纱照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白灵身体轻轻撞向她。
柳青提身体滑落,坐在脚后跟,伸手抄起抱枕,放在腿上:“结什么婚啊,我到现在人都找不到。”
“这么严重,你们吵架啦?”
“吵架还好,你知道吗,他竟然说怕我,我看上去有那么让人害怕吗?”柳青提郁闷纠结着。
“那得分情况,有时候,你确定挺让人害怕的。”白灵认同的点头。
这人什么意思啊,还是不是她朋友了,有这么安慰人的吗,她拿起白灵的包,塞进白灵怀里,将白灵拉起,推到门口。
白灵手抱着茶几:“诶,我不走,我只是说事实,你现在连实话都不能听了吗?”
柳青提坐在地板上,手扯着她大腿:“我现在不想听真话,你给我走,别打扰我思考人生。”
“你已经是人生赢家了,还需要思考什么人生,柳青提,你听我说,你已经成功了,现在只差把幸福牢牢握在自己手里。”
白灵这话一出,身后的人放手了,她疲惫的靠着沙发腿:“我哪里已经成功了,我觉得我就差蠢死了,你不是还赶着回去吗,走吧。”
白灵有些不放心她,看了两眼,才起身离开:“对了,我不是不想陪你,而是,我已经入职洛枫公司,准确来说,是两家公司联手,我想帮他度过难关,不是因为想要得到什么回应,而是,作为前任,希望他过得开心些。”
柳青提抬头看向她,希望她这种自我牺牲的方式,洛枫能看懂。
门再次关上,整个房间,像死一般的寂静,她忽然记不清,再没认识邢越之前,白灵没来之前,她是怎么度过一天的。
她现在突然觉得黑夜很漫长,她坐在窗台,看着路边车水马龙,她忍不住抱住双臂,所以呢,他们现在算什么?
柳青提犹豫了下,打电话给邢越,接电话的却是个女生:“喂,你找谁?喂?”
她拿下手机,看了眼号码,确定没有拨错,气的当即挂断电话。
此时,邢越从洗手间回来,看到一个女生,拿着他手机,他走过去拿过。
那女生对上清冷的眼眸,她看到就发怵,她还是比较喜欢阳光幽默点的男孩,她尴尬的收回手:“那个,我听到你手机响了,担心有什么急事,所以就帮你接了下。”
邢越点开通话记录,看到刚才那通电话,是青提打来的,她听到女声接电话,是不是误会了。
他有些紧张,焦急,但当他想打回去解释清楚的时候,手指却停住了。
纪家的事情在他这里还没有过去,他甚至觉得,她这么做,去破坏一个家庭,心思歹毒,他不是该怎么跟她继续下去。
他眼眸掩了掩,什么都没说,把手机塞回口袋,径直离开聚会。
那名女生有些无辜:“这人怎么了?”
柳青提拿起抱枕,拳头砸了砸:“邢越,你死定了,不联系,好,那就一辈子都不要联系。”
次日,她开车去公司,路过早餐店,顺便买了点,转红绿灯,一路通畅,根本没来得及吃早餐,于是她就这样拎着早餐回到自己的办公桌。
林觅看到,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特地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