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提拉着他手臂说:“你赶她回家,可千万别跟阿姨说,她怀孕打胎的事,会天下大乱的。”
邢越看向她,现在能不说吗,她现在这无法无天的性格,就是他们纵容出来的,他要是再不说,她回到家里,继续我行我素,以后指不定出更大的乱子。
他推开她进车里,纪紫君生气的说:“我可以自己拦租车回去,不用你送。”
邢越冷冷的说:“安全带。”
她气呼呼的系上,鼻腔里哼了声,扭头看向车窗外。
回到家里,元雅华温柔的抚摸她的脸:“你这孩子,没事干嘛去打扰你哥啊。”
纪紫君对待她的所有,早已麻木,回答的也是不情不愿的:“有问题,找我哥,我累了。”
邢越看到她进房间,心想着,也好,这样说话比较方便。
邢越把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原原本本说给元雅华,等他走后,元雅华拿着杯热牛奶走进她房间。
“出那种事,你怎么不跟我说?”
纪紫君手指快速敲打着键盘,紧跟着队友的步伐:“出哪种事?”
元雅华见她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不是叫你做好措施吗,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你知不知道,女人堕过胎,就跟二婚是一样的说法,以后传出去,多难听。”
“是他们往我酒里下药,我要是能做措施,就没有这事了,行了,我要打游戏,你出去。”纪紫君很不耐烦的说。
这个邢越,不是不让他说吗,他怎么还是给说了,嫌她麻烦,不想管她的事,行,以后她有什么事自己扛,不麻烦他这个大忙人。
元雅华忍不住唠叨:“我是没让你把最宝贵的,留到新婚之夜,但是也没让你弄的这么难看。”
纪紫君把游戏关掉,站起来,用质问的眼神看着她:“我就是想把最宝贵的留给邢越,可是这一切都幻灭了,都是你,是你把我害成这个样子,找什么有钱人,他们只不过当我是鸡,恶心吗,我问你恶心吗,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我管不着,但是我不想再被你操纵了。”
她有些惊讶:“我不知道,你对邢越有这个想法。”
“很奇怪吗,他又不是我亲哥,他只是喊你阿姨而已。”纪紫君拽拽的说。
元雅华劝道:“你哥这干来干去,也只是个小职位,没什么前途的,听妈的,找老公,千万不能找这样的,还是有钱的踏实。”
“找什么样啊,我就喜欢他那样的,你让我觉得配不上他,都怪你,你给我出去,我不想看到你。”纪紫君起身把她推出门外。
邢越回到公寓,看到她窝在沙发上睡着的模样,忍不住走过去,蹲下身打量。
她脸颊枕在沙发上,脸颊肉挤在一堆,看上去特别的可爱,他伸手忍不住戳了下。
却没想到把她吵醒了,她双眼充满睡意的看向他,过了很久,才开口说道:“你送纪紫君回去了?她有没有很抵触?”
“你的胃还疼啊?”邢越温柔的问。
“不疼了。”刚睡醒,她脑子也不太好使,被他牵着走。
邢越打开厨房,拿出速冻水饺,下锅煮,回来,他觉得肚子有些饿了。
柳青提闻到香味,急忙穿上拖鞋走过去:“好香啊,我也要吃。”
在吃下去第一口,她彻底清醒过来,也后知后觉,他的答非所问,她身体往前倾,仔细打量他。
“我刚才是问你,纪紫君回家之后怎么样了?”
“阿姨比较疼她。”所以他送她回去,她的日子只会过得很好,不会往差的方向走。
柳青提点点头,拿起勺子,喝了口热汤,他们安静的享受这顿宵夜。
收拾干净后,他们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柳青提眼皮垂着,就要睡着了。
邢越看到,嘴唇触碰她额头:“进房间睡。”
“不,我就要在这里,你快点把沙发拉开,我今晚就要在这里睡,你快点嘛。”柳青提一遍遍的催促。
邢越起身,任劳任怨的把沙发拉开,变成一张一米八的大床,他走进房间把被子搬出来。
他们躺好,柳青提翻身靠在他胸口上,手搂着他的腰:“我要这样睡。”
邢越调了部电影,手揉着她,时不时也会坏坏的摩擦她后背,弄的她痒痒的,原本她有睡意,每次快要睡着,他就来这一出,弄多几次,她瞌睡虫跑了。
她坐起来,手搬动他肩膀,将他压在床上:“你这人好生嚣张。”
他手抚摸上她的后脑勺,稍微用力将她拉下,嘴唇落在她粉嫩的唇瓣上,不停加深这个吻。
邢越拿起被子盖住她身体:“窗帘没关。”
柳青提手指堵住他嘴唇:“你想什么呢!我亲戚来看我了,不方便。”
他滚烫的大掌放在她小腹上,她有些抗拒的躲开他的手,禽兽,不是吧,她都来大姨妈了,他还想继续,她给了他一个白眼。
邢越身体挪过去,手放在她小腹上,嘴唇靠着她冰凉的耳瓣,声音带着丝沙哑:“别动。”
柳青提绷直身体,眼珠子不停的转动,这人到底想干嘛。
只觉,他手放在她小腹上,就没有任何动静,难道他是想给她暖肚子,柳青提嘴角甜甜的上勾。
此时,她不再钻牛角,他为什么会知道,女生特殊时期,需要这样被照顾,只是觉得,此刻有他真好,她缓缓闭上眼睛。
次日早晨,她去上完厕所,站在镜子前,拿起牙刷,挤牙膏。
她皱起眉头懊悔的样子:“这该死的大姨妈,竟然延迟出场,平时不是特么准时吗,早知道昨晚,就先把他给吃了,亏我心心念念,惦记很久了,失策,失策啊。”
她拉开椅子坐下他对面:“那个,我。”
“我先去医院,这些放着,中午我回来收拾。”邢越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时间,就匆忙出门了。
她大口咬着三明治,又气又不甘心,她起身把碗收拾好,换了身衣服,去许栈的医院。
他谨慎的看向走廊,确定没人盯梢,立刻把门关上反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