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越端着姜茶出来:“我帮你叫车。”
田惜佯装害怕的抱住自己手臂:“前段时间,新闻上不是说叫车出事了吗,我害怕,学长,你就送我回去嘛,不会耽误你太久的,我家就在附近。”
邢越想着前段时间好像是叫车出新闻了,不怎么安全,他想着谭金耀不是老在办公室抱怨自己没女朋友。
于是他打电话给谭金耀:“来我家,帮我送了个人。”
“男的女的?这么晚了,自己不会回去。”谭金耀把腿搭在桌面上,手里捧着零食袋,特别的不拘小节。
“我学妹。”邢越淡淡的说。
谭金耀蹭的下从沙发上站起来:“我马上到。”
要知道围绕在邢越身边,基本能接近邢越的,都是那样的大美女,他要是能捡个漏,这辈子他也就知足了。
谭金耀十分钟后开车到她家楼下,从口袋里拿出小镜子,照了照确定形象良好,便拿起后座的捧花。
他犹豫了下,这第一次见面就送花,会不会太油调了,还是算了吧,他又把花扔回后座,整理着衣服按下门铃。
柳青提前去开门,看到他站在门口,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
邢越领着她走过去,谭金耀第一眼看到她时,眼睛发亮,觉得世界女子千千万万,在她面前也不过如此。
“这位是我的同事,人可靠。”邢越就这么简短的介绍着,没有体现他任何优势。
柳青提被他这波操作整蒙了,要是她消息无误,这个谭金耀目前应该是单身,这样安排见面,不会是想撮合他们两个吧?
不管邢越是不是故意,感觉这招是真损,田惜看上的,都是这么优秀的他,怎么可能还会退而求其次。
田惜在谭金耀的眼神中,似乎明白了整件事:“学长,都说学医至少六年,加上深造就不止了。”
他们能忍受漫长而枯燥的时间,都没有轻易放弃,现在只是小小的挫败,在学术上,能击垮他们有很多瞬间,但是坚持下来,只有一个理由。
谭金耀和柳青提就像个局外人,完全听不懂他们讨论的问题,可邢越却一下子领会。
原以为收藏起来的爱意,想挑个比较意义的时候在向他说出来,可是现在的情况,她不得不提前说出来。
邢越面无表情的说:“下个月,是我和青提的婚礼,邀请你参加。”
她被男神拒绝了,心里竟然没有一丝难过,而是想着如果他那么好追,就不会是学校里单身王,她有的是时间,她不会轻易放弃的。
他可以拒绝她,但是绝不能将她推给别人,田惜拿起包,沉下脸:“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谭金耀当场愣在原地,差点忘记他来这里是干什么的,柳青提怂恿:“去啊,还愣着干嘛。”
虽说不怎么看好他们两个,总觉得不是一路人,但是缘分这种东西谁说的准呢,说不定最后还是成为彼此的菜了。
他愣头愣脑的点头,然后追上她的身影:“美女,你等一下,说好送你回去,就送你回去,我没有别的意思,你是邢越的学妹,就是我的学妹。”
田惜从他话里听出了有用的信息:“你和邢越很熟?”
“我们是一个科室的,经常一起约饭,都是好兄弟了。”谭金耀丝毫没有发觉。
“那他平时都会做些什么?”田惜对他似乎充满了兴趣,实际上是在打探消息。
谭金耀见她肯跟他聊天,他们逐渐热络起来,都说关系的发展,是从交流开始的,女神肯跟他聊,那是不是就说明他是有机会的。
“邢越这个人基本三点一线,上班下班陪老婆,医院的应酬基本不参加,如果有什么重大的宴会,就会带老婆参加,可以说,我们科室的人都挺专情的。”谭金耀说起邢越。还不忘帮自己推销一把。
田惜听到他后半段,心里就来气:“男人没有多少是专情的,只是小三不够努力。”
谭金耀挠挠头,细想觉得她这话有些偏激,但女神长的漂亮,说什么都是对的。
电梯门打开,谭金耀巴巴的去打开车门:“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田惜盯着他讨好的样子,瞬间兴趣全无,她不喜欢像舔狗一样的男人,她还是喜欢邢越的高傲自居。
不过既然是邢越的同事,搞好关系说不定能了解更多邢越的事情,田惜莞尔一笑,在他看来如沐春风,酥了他的心。
柳青提关上门,转而扑向他,把他扑倒在沙发上:“邢越,不得不说,你这处理多余感情问题,是越来越专业了。”
邢越宠溺的护着她的身体,怕她摔下去,同时被她亲密的动作,弄得失笑。
“好了,你和他在下面聊了什么?”他觉得他有权知道。
柳青提表情突然就严肃起来,邢越意识到这件事肯定很严重,他忍不住收敛了笑容。
这件事事关邢越,要是直接说出来,他未必会相信,因为吕敬华那边已经无从查证。
她盘腿坐直身体:“邢越,其实你有没有怀疑过,可能吕律师,之前就和纪家认识。”
邢越犹豫了下:“嗯。”
这些年一直在背后资助他上学的人,就是吕律师,所以吕律师认识他的养父母家没什么意外。
柳青提着急的舔了下嘴唇,好想这样也没勾起他的怀疑,但这件事确实很可疑。
“就我和张军浩在调查你父母的事情,什么都查不出来,似乎有人刻意抹去所有的痕迹。”她还是调查清楚,再把这件事告诉他吧。
“嗯!”这件事他也是知道的。
因为十几年来,他从未停止过调查父母的真正死因,她得到的结果,他早已经得到过无数次。
邢越抚摸着她的后背,将她揽入怀里:“青提,不要再查下去,你会危险的。”
“什么危险的事,我都干过,你指什么样的危险?”柳青提调皮的说道。
邢越知道她在让他放心,可事关她的安全,他不得不小心,毕竟当年邢家大乱,他是有印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