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一起,并不是因为相爱就可以,外界的一切因素都能干扰最初的这份爱。
他们或许记得相爱的回忆,但却忘记该如何相处,于是越相处,越伤害,最后他们没的再回头,邢越掩去眼底的情绪,抽出几张干纸巾擦拭脸颊。
飞机上,欧阳信递给她纸巾:“是不是邢越欺负你了?我去找他。”
他把她当掌上明珠,捧在手心里怕摔,含在嘴里怕化,这个邢越算什么东西,竟然一次又一次的伤她。
柳青提接过纸巾摇头:“我没事。”
她只是心还有点痛,等一会儿就不痛了,她就不会再难受了。
张军浩一条腿搭在大腿上,抖动着,看着以前打打闹闹的柳青提,突然间哭哭啼啼的,他心里就很烦躁。
一直以来,他们这些人都当她是兄弟,她突然间坐回女人,一时间还真是难以接受。
“诶诶诶,你还说没事,你再哭就把陆地淹了。”
柳青提吸吸鼻子,声线哽咽,她也不想哭,这不是她也控制不住嘛。
张军浩烦躁的把玩着手里的刀:“柳青提,你再哭我真的看不起你。”
她还需要他看不起吗,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以前她过得多潇洒啊,再看看现在,她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欧阳信认真的说:“青提,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可以保护好你。”
一定要在她最失意的时候,给她送温暖吗?可是她现在一点也不觉得温暖。
柳青提规矩坐好,眼睛朝上看,确定控制住眼泪,才看向他:“欧阳,感情的事,不是他不行,你就可以,我和邢越是不可能,但也绝不拿你当备胎。”
在她心里,他一直都是最好的,最亲的亲人,她绝不会卑鄙的做这种事。
欧阳信有些讽刺,原来,在她心里,他连备胎都算不上。
张军浩作为旁观者,觉得她说这话,确实有些伤自尊了,要不是熟人,他早干架了。
但就是因为熟,所以张军浩知道她是无意的:“欧阳,青提不是那意思,而且这边才刚分手,你这就表露心态,也不合适。”
欧阳信看向他,得到努力的眼神,觉得这种事确实现在说不太合适,他们还有很多时间,不急于这一时。
他起身往后面走去,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柳青提抽出张纸巾擦拭眼角的泪水,吸吸鼻子。
张军浩看着垃圾桶一堆的纸巾,无比的嫌弃:“我说,你能不能不哭了,我还得花一笔清洁费。”
“你身价过亿跟我算这些,大不了我给钱。”柳青提难过的别过头。
他气急败坏的挠挠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拿这笔钱去胡吃海塞不好吗?”
她眼泪突然落下,在脸颊留下滑落的痕迹,她偏过头:“我还是一个人静静吧。”
邢越浑浑噩噩回到宾馆,在走廊里,看到一对如胶似漆的情侣,男的搂着女的腰,打开宾馆房间门。
“我怀了你的孩子,你就没什么表示?”
“我会娶你,这就是我最大的诚意。”
“那还差不多,聘礼一分都不能少,你不能因为我怀了你的孩子,你就觉得我可以廉价贱卖。”
“那是肯定的,你在我心里就是无价的,小心点孩子,你进去房间好好休息,有什么活就交给我,你喊一声,我随叫随到。”
邢越盯着他们,认真思考,难道青提想要的,也是这个,她带着孩子离开,该有多难过。
柳青提回到公寓,连续好几天都没出过门,这天门铃响起,她以为外卖来了,她迷迷糊糊的走过去开门。
她睁开眼睛,乍一看,站在门口的人,好像邢越,她眼睛有些发亮,伸手想去触碰。
他却忽然开口:“我哥呢?我找他有点事。”
原来不是邢越,她扔下门朝里面走去:“他不在这里,你要找他,去别处找。”
“我哥怎么会不在这里?是不是你不想让我们见面?我今天就要看到哥。”邢枫鼓着脸,生气的说。
柳青提翻了翻白眼,拿起桌上的酒瓶,每个垫了下重量,看到哪个有酒,直接拿起来就喝,不拘小节的擦了下嘴角,抬头盯着他。
现在对于邢家有关的所有人,她都没心思去应付,她双手抱住膝盖:“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我说了,他不在这里。”
“怎么可能,对了,我最近联系不上我哥,肯定是你把他藏起来了,不让他跟我们联系。”邢枫振振有词。
如果不是邢越逃婚在先,她还就真的相信他说的话了,柳青提真心不想听到他在这里瞎说一通,猛然起身。
她用力拽紧拳头,他是不是想死,她说了邢越不在,就是不在,难不成她还能把人变出来。
柳青提正要打他,门口被人推开,外卖员拎着袋子站在门口瑟瑟发抖,她不想因为和邢越分手了,还把自己搭进去。
她松开手,重新坐回沙发上,盘起腿:“我说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你不是邢家的人吗,想找个人还不容易?”
邢枫看着她不像是说谎的样子,难道哥真的不在她这里,他晃晃脑袋,走过外卖员,直接进入电梯。
外卖员猛然回神,手拎着袋子却不敢进屋,就怕眼前这个美女,把刚才的气撒在他身上。
他站在门口笑着说:“美女,你的餐,来领下。”
柳青提穿上拖鞋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袋子,他吓得立刻朝电梯跑去,她无所谓的脚一勾,门直接关上。
邢枫站在楼下,还时不时扭头看着楼上,他朝自己停车的方向走去,刚走到路边,就有人朝他摁喇叭,他走过去,车窗打开。
他诧异的喊了声:“妈,你怎么在这里?”
她戴着墨镜,脸色冷冰冰的直视前方:“上车。”
他打开车门坐进去,跟来的保镖,自觉的去开他的车,邢太太板着脸:“以后少跟邢越来往,你们不是一条路的人,还有,你应该收收心,学着怎么管理公司。”
他一脸郁闷,以前妈从来不管他这些,现在怎么管东管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