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越垂在两边的手用力拽紧,梁振雄!一边是紫君,一边是青提,他真的选择不了。
如果他当时没有那么懦弱,或许现在应该是不一样的结果,可是现在,他只能解决眼下的,纪家对他有收容之恩,他不能让纪家唯一的女儿出事。
至于青提,他对她的愧疚,会用一辈子去偿还,他会一直对她好的。
邢越握起她的手:“青提,放了他们吧,梁振雄,毕竟是,是我的。”
“恩师!”她有些无奈的脱口而出:“我知道你重情义,好吧,这次我就暂且放过他。”
柳青提转身跟警察说:“我要撤案,他们没有从我这里偷走什么,想想还是算了。”
“这几个小偷,在你这里没有偷到什么,可不代表下次不会在别人家偷盗,你确定撤案吗?”警察再跟她确认一遍。
柳青提看了他们一眼:“我觉得警察先生说的很对,这些人就交给你们了,一定要好好的教育,争取改造,早日成人。”
“好,这些人,我们就带回去了。”
警察和他们撤走,房子显得空荡荡的,她舒舒服服的坐在沙发上,伸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快坐过来。”
邢越走过去,想着还有事,于是走进洗手间打给梁振雄:“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做了,快点放了紫君。”
“我还是不放心,你必须让她彻底打消,对付我的念头。”梁振雄盯着被绑在椅子上的人,他伸手抚摸了下她脸颊。
纪紫君嘴巴用布堵住,急的发出唔唔的抗议声,邢越听到声音,着急的说:“你别对她动手,否则,我不惜一切代价,我也会扳倒你。”
梁振雄听到他的话,身体僵住,他刚是学生的时候,就跟着自己,一直毕恭毕敬的,可自己却被他的话吓住了。
他收回手:“好,我保证完璧归赵。”
柳青提就是很好奇,梁振雄那种人,他也认作恩师,所以他去洗手间的时候,她偷偷跟上去,偷听到他们的谈话,然后假装若无其事坐回沙发。
邢越走出来:“我,我还有事,要出去一趟。”
“什么事?”柳青提询问。
“袁医生让我回医院一趟。”邢越微笑着,撒谎的时候,面对自己在意的人,多少还是有些心虚。
“哦,那你也要抽空休息啊。”柳青提等他走后,立刻打电话给酒吧老板:“于叔,帮我救个人,她现在……”
梁振雄躺在床上,正在和女人暧昧,门突然被撞开,把床上的人吓了一跳,他弹坐起来:“你,你们是什么人,敢闯我房间,你信不信。”
说着,于重铭带着的那些人,拿着刀架在他脖子上,他吓的咽了下口水。
“那个,有话好好说,何必动刀子呢。”梁振雄讪讪的说。
于重铭拉过椅子坐下:“好,那就好好说,知道柳青提是什么人吗。”
“知,知道,柳大的女儿。”梁振雄吓的浑身发软。
他玩弄着手里的刀子,抵着梁振雄的下巴:“知道还敢动她,是欺负柳家没人了是吗。”
“那,那就是个误会,误会。”
于重铭从床上捡起一根长发,划过刀子,瞬间变成两半,他看到,眼睛顿时发直。
“你不仅动我们家小姐,还动她喜欢的男人,是活的有点长了,是吧!”
“不,不,误会,完全误会,我怎么敢呢。”梁振雄讨好的说道。
“把人交出来,不然你很难过今晚。”他提醒道。
梁振雄眼珠子转了转,邢越跟柳青提说了?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机灵了。
他指着洗手间:“她,她在里面。”
于重铭挥手,保镖立刻将纪紫君从里面放出来,她看到房间里的架势,吓的后背紧贴墙壁不敢动弹。
“你没事吧?”于重铭看向她。
纪紫君心里有个大胆的想法,这么多人,都是来救她的,哇塞,她是走什么运了吗。
她瞬间挺起胸膛,走到梁振雄面前,伸手就是一巴掌:“呸,老不死的东西,自己什么样,没点逼数吗,还敢摸我,看你这样,都快绝精了吧,祝你断子绝孙。”
于重铭轻咳,这小丫头,年纪不大,嘴巴倒是挺毒的。
纪紫君听到声音,脖子往里缩后退:“那个,我可以走了吗?”
于重铭挥手:“送她回去。”
她离开后,他们全部收起刀子,于重铭俯身说道:“如果不是小姐想留着,亲自对付你,我现在就可以解决掉你。”他说完后,直接带人离开了。
梁振雄看到房间门关上,虽然门有些歪歪扭扭的,但好歹他们是走了,身旁的女人俯身过去体贴的给他擦汗。
“你看看你,被吓得。”
他看向她:“滚,滚出去。”他捡起地上的衣服,立刻穿上,慌乱的逃出这个房间。
他回到车上,拿出手机:“我彻底完蛋了,我不管,你必须保我一条命,不然,你的事,也会曝光的。”
“好,我答应你。”
次日,柳青提亲自到警察局,更改自己的口供,警察却警告她,口供有问题有多么大件事。
“警察同志,我之前是因为害怕,所以不敢说实话,可是我一晚上,深刻反省了,如果不跟你们说实话,指不定这人还会害别人。”
警察顺着她提供的,重新调查当年的事情,确定是梁振雄的问题,立即逮捕。
还了邢越,还有很多无辜的人清白,牙科诊所一些上了年纪的医生,还有院长,看到这个报道,激动的流下眼泪。
他们终于等到这天了,邢越一直盯着新闻,怀疑自己在做梦,直到敲门声响起。
他打开门,看到柳青提就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瓶酒,正朝着他乖巧的笑着。
邢越勾住她脖子,俯身吻上她嘴唇,转身把门关上,俯身抱她起来,走向沙发。
他们倒在沙发上,邢越温柔的说:“你为我做的,我都知道了。”
这么热情的邢越,她还是第一次见,有些被吓到,但还是有期待的。
他俯身,感觉胸口烙得慌,低头,原来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