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起来,推开她:“紫君,你已经长大了,可以自己睡。”
“我不要,我在妈眼里都还只是个孩子,哥,我就要粘着你,你是不是因为有了柳青提,你就不想管我了,我就知道,她是个狐狸精,看看你被勾的魂都不剩。”纪紫君生气的说。
邢越打开灯,脸色十分严肃的看向她:“紫君,我跟你说了多少遍,只有你尊重别人,别人才会尊重你,出去。”
纪紫君双手伸起,手抓住枕头:“我不,我今天就要睡在这里。”
邢越点头,掀开被子下床,他走到门口,纪紫君生气的从床上站起来:“哥,你变了,你再也不疼我了。”
“我还是疼你,但青提是我女朋友,我想你尊重她。”邢越侧过脸,说完,他直接离开了。
‘嘭’房间门关上,她气氛的摔打枕头:“这个柳青提到底给我哥吃了什么药,竟然处处帮她,我之前还拍到她跟老男人同出同进,保不准她就是被包养的贱女人。”
她想到这儿,顿时觉得柳青提给她买的东西有些恶心,这种不干不净的钱,她是不会用的。
可是她却没有及时审视自己,她现在做的,和柳青提本质没什么区别,不过都是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去勾引那些富家公子,为她买单。
最近好像有个上勾来着,她拿出手机,看到那男的给她发信息,要约她出去酒吧。
她刚好在邢越这儿闹得不愉快,不如出去嗨一嗨,心情会好很多。
她掀开被子下床,理直气壮路过沙发边,换上鞋子出门。
邢越从厨房出来:“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你管不着。”她气愤的把门关上。
过了半小时,他越想越担心,于是打电话给元雅华,询问她有没有回家。
元雅华看到她在选衣服,于是笑着说:“在呢,这野丫头鬼灵精一个,你还怕她出事,我怕别人出事,没什么事,你睡觉吧,明天要上班呢。”
邢越听到她的话,彻底放心了,他回到房间,盖上被子继续睡觉。
元雅华走进她房间,看着她精心打扮自己,抿了抿嘴唇,总有些话难以开口。
纪紫君透过镜子,看到她的样子,忍不住问:“有事吗?妈,有什么事你就说,你这样憋着不难受啊。”
元雅华走到她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女儿,你已经长大了,对于男女之间的事,应该也要有所了解,你跟那些富家公子出去,记得保护好自己,必要的时候,用这个。”她把小包装塞进纪紫君手里。
她摊开看了眼,脸颊瞬间红透,她不好意思的说:“妈,我们还没到那种程度。”
而且她的第一次,她想留给十分重要的人,不是这些逢场作戏的公子哥。
她坐出租车来到高级酒吧,这里出入的都是有钱人,她看着每个经过她身旁的人,身上的名牌,多到让人嫉妒。
她推开包厢门,甜甜的叫了声,然后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抱住他手臂。
他拿起一杯酒笑着说:“来晚了,就要自罚一杯。”
她笑着接过,拿起一饮而尽,她正要起身去洗手间的时候,突然感觉脑袋晕眩,下一秒,便失去意识。
纪紫君倒在沙发上,嘴唇一张一合,全是在念:邢越。
次日,邢越穿戴整齐开车去上班,而柳青提他们很顺利就拿下订单,所以没多耽搁,就启程回去了。
费誉诚揉着她脑袋:“你已经长大了,要学会照顾自己。”
柳青提眼珠子转了转:“哥,我都出去一年了,你才跟我说这句话,不觉得有点迟吗?”
出去一年多,要是没点手段,怎么保护自己,她可是在失败中寻找经验,现在百战百胜。
肖蜜儿抓住他手臂,拉开他们,不想让他们过多接触:“好了,诚诚,以后有的是时间聚,现在别耽搁青提登机时间。”
“有什么关系,这趟机误了,我找专机送你们回去。”费誉诚出口,便是财大气粗。
柳青提笑着说:“我出来是工作的,你别搞得我好像有猫腻那样,走了。”
肖蜜儿心里愤愤的,替自己打抱不平,终于走了,终于没人影响他们了,想想都开心。
他们回到熟悉的城市,柳青提锤着自己的肩膀:“我哥那边的床太软了,我睡不习惯,都没睡好,我先回去补觉,有什么事打我电话。”
经过这几天,洛枫似乎也有些看明白了:“你,到底是谁?”
柳青提看向他,怎么突然间问这种没头没脑的问题:“我不是我,我还能是谁?”
“你身份不简单,你来我公司到底有什么目的?”洛枫询问。
这刻,在她面前,他突然感觉自己配不上她,有种自卑感从骨髓钻出来。
“我进阅视,完全是因为我离家出走,走投无路,需要金钱,没有其他复杂的原因,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辞职。”柳青提认真的说。
混到她这个职位,猎头公司发出的邀请特别多,如果这个阅视容不下她,她也不愁没工作。
对她来说,工作,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而是她需要工作。
在这件事上,她不会感情用事,为了公司某个人而留下,她来去自如,这就是她的态度。
洛枫微笑着说:“没有,只是随口问问,我相信你。”
公司现在还离不开柳青提,而且如果她真是带有什么目的,公司不可能还能稳步上升,账目也没出什么问题。
最关键的是,他欣赏她,他想把她永远留在身边。
柳青提朝他挥了下手,便坐电梯上去了,她输入密码,走进邢越的家里,伸了伸懒腰,张开双臂。
“我回来啦。”
她洗完澡拿出手机,想发信息给他,但是又想当面给他一个惊喜,于是在家里等着他。
邢越在上班,突然接到纪紫君的电话,她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是颤抖的:“哥,你可以来一趟吗,我,我。”
“你在哪里?”邢越感觉到她出事了,担心的脱下白大褂,大步走出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