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必要,绝对有必要。”熊猫伸出胖乎乎的手指头,“你们有没有发现,五条老师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去仙台买他最爱的喜久福了哦,对于不吃甜食会死的甜食党来说,联系一个月不吃最爱的甜食,绝对、绝对是一种jīng神折磨!”
其余三人:“???”
自我jīng神折磨的五条老师?
这,问题好像是有点严重。
熊猫揉了揉湿润的熊猫鼻:“你们果然没有发现吧……你们真的不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恋爱,才能让五条老师连续失常一个多月?”
“……”
“……”
“……”
三人互相对视。
“咳,九月的话,第一时间想到的应该是年月日的那个九月?”真希放下筷子,说。
“也有可能是指秋天?”乙骨忧太思考后说。
狗卷依旧言简意赅:“金枪鱼。”
“但也有可能是姓氏或者名字吧?”熊猫说,“我相信我野性的直觉。”
提起姓氏,真希忽然想起什么,眉心一皱,熊猫察觉到了,立刻看向她:“真希,你想到什么了?”
真希没有回答,她屈起手指敲敲桌子,沉思片刻后,才道:“没什么,我觉得应该不会那么巧……”
“你先说说看你想到哪些特别的九月嘛。”
真希看了他们一眼,表情有些不太好看。
“说到姓氏,我确实听说过一个姓氏是九月的女性,并且,还是我们的前辈。”她停了一秒钟,“不过,这个名字,我家那老头子都不愿意提就是了,而且,那个九月……她早就死了吧,所以提起来,也没有意义。”
……
……
1月18日,中午,12:56。
五条悟打着呵欠从自动贩卖机里拿起一罐咖啡,喝了一口,皱眉。
“真苦。”他嘴上这么说着,却毫不犹豫又喝了第二口,长叹一声,“苦死了啊。”
也不知道是嘴巴苦,还是其他什么地方苦。
今天天气不太好,yīn云密布,空气cháo湿得像是一块捂了三天的抹布,熏人。
他揉揉鼻子,一股脑灌完整罐咖啡,随手将易拉罐扔进垃圾桶,呼吸间全是咖啡的苦味。
他讨厌不加糖的咖啡,可是最近却神奇地对这种苦涩的饮料上了瘾,一天不喝就浑身难受。
冬天的雨淅淅沥沥地抖落下来,他双手插兜,低着头走在雾蒙蒙的小雨里,周身浮起一圈凝结的水珠。
术式让他不至于被雨淋湿,但却莫名其妙地想要淋一场雨,真是有病。他想。
夜蛾校长正在楼上等他,见他久久未到,早已站到走廊的栏杆前等他。
“悟,你又迟到了。”
“啊,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今天已经来的很早了吧。”
夜蛾正道没有就这个问题继续下去,提溜着手中的咒骸玩偶,声音混着细雨飘了下来。
“一个月多月了,你想明白了没有?”
五条悟没有说话,脚步却停在了原地。
“到底怎么样才算是明白?”他仰起头。
这很稀奇,因为他身高一米九,大多时候都是耷拉着眼皮俯视别人,像这样偶尔抬起头的仰视,让他产生一瞬的恍惚。
什么时候也这样仰视过别人?
是深秋吧。他想,是一个多月前,在仙台,她的出租房门口,他百无聊赖蹲在墙角等她回家,也是这样仰头看着她的。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突然发现,深秋好看得不像话。
总觉得好像才过去没有多久,其实已经过去四十多天了。
夜蛾正道语气平淡,高大的身体缓缓转向屋内:“你还是没有想明白。”
“因为你根本就没有告诉我,究竟要想些什么东西吧。”五条悟按了按眼尾,语气抱怨,迈步上楼,“连一点提示都没有,让我盲猜吗?”
夜蛾正道今天是突然叫他过来的,五条悟完全不清楚这一次又有什么样的新任务——事实上,他已经一个多月没有离开东京做任务了。
倒也不是没有任务,只不过他都jiāo给学生去处理了,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
一个多月前,夜蛾校长给他下过一个不算命令的命令。
“在你没有想明白所有的事情之前,不可以离开东京,也不可以去找九月。”
“我的任务不需要做了?”
“我会jiāo给其他人。”夜蛾正道说,“我以为你的第一反应应该是,为什么我不让你去找九月。”
五条悟眨了眨眼,丝毫不觉得这种命令有多麻烦:“因为我可以偷偷去找她。”
夜蛾正道低头缝制咒骸,抽空瞥他一眼,不是很想提醒他,但他默了片刻,仍旧开了口:“如果你一直抱有这种想法,她大概还是会像上次那样,头也不回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