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抱着计算器,战战兢兢地观望着紧闭的那扇门。
“已经十分钟了,里面真的没有闹出人命吧?”
“安啦,如果真的要出人命,五条那家伙用不了十分钟就解决了。”
“看这个情况,我也挺好奇里面发生了什么,五条居然没有生气吗?”
“上次在寿司店,他可是拆了人家半个店啊。”
“哦吼,打起来打起来,我喜欢凑这种热闹,到时候我再趁乱掺和一脚,还不要我赔偿,全部记在五条的头上,四舍五入就是我刷了五条的卡。”
“……………………少做梦吧。”
“啧,话说,里面怎么会这么安静?完全不像是要爆炸的样子,五条忍得住?真忍得住?”
“不不,我觉得,五条应该是成熟了,知道趋利避害了吧,毕竟是被分手过一次的老男人了呢。”
“啊,说的也对呢,总是用bào力解决问题,可不太好。”
而此时,包厢里的情况,和外面那些人猜测的,在某种程度上,有点类似。
包厢外面,气氛是一半冷,一半热,“冷”是因为老板和店员担心五条家那位家主会一气之下拆了他们的店,“热”是因为过来凑热闹的咒术师们快乐地摆起了赌局,赌今天五条会不会拆店。
包厢里面,令人大跌眼镜的是,六个男公关齐齐坐在五条悟身侧,左右各三名,正在和他侃侃而谈。
五条悟右腿搭在左腿上,长身倚着身后的软皮沙发,坐没坐样,黑色太阳镜要掉不掉地挂在他鼻尖,他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正和身边的六个男人聊到兴起。
“……真的假的?我昨天只看了一半的直播,后来有点私事就没有看完诶。”
“当然是真的,那个球队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只差最后一脚——呀!就这么输了,可真是让人生气呢。”
“哈哈哈哈,太巧了,幸好我昨天压的是另一个球队。”
“诶——?五条先生太狡猾了。”
“有吗?哎呀,是我运气好罢了。”
“才不是运气的问题吧,一定是五条先生更懂行,下次有机会,五条先生要不要来店里教教我们如何看球呢?”
“你们都这样说了,如果我不来的话,岂不是太过分了?”五条悟单手支腮,笑得比外面的阳光还要灿烂,“都好说,都好说。”
……
明明是女人的聊天场,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群男人却被五条悟的个人魅力兼雄厚的财力吸引过去,围着闲聊了半个小时的天。
九月深秋和家入硝子麻木地坐在原位,有一搭没一搭喝着果酒,顺便推了两把牌。
两个女人用眼神jiāo流。
[我们到底是来gān什么的?]
[明明是勾搭好看小哥哥们的吧。]
[结果男人都被五条悟吸引过去了。]
[难道我们要去吸引美丽的小姐姐们吗?]
[如果是小姐姐们,更容易被五条悟那张脸吸引的吧。]
[……]
九月深秋打出两张牌,发现局势不利,纠结地咬了咬牌头,正在沉思要如何接下一张牌,手腕就被人攥住。
“别咬那种东西。”
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男人堆里过来的五条悟,抽掉她口中那张沾着一点点水渍的牌,食指从边缘随意地抚过,蹭gān净上面的cháo湿,无所谓地将牌扔到桌子上。
九月深秋诡异地感觉嘴角发烫,皱着眉心,敲了敲牌,心里不太慡。
感觉像是被他撩了。
他俯身,挨着她绷起的脊背,微烫的掌心贴着她手背,手把手教她出牌。
九月深秋脑子开始烧起来了,迷迷糊糊地就打出去一张牌。
家入硝子瞪她:你背叛了组织。
九月深秋立即回神,攥紧手里的牌,面色发寒地推开五条悟:“去去去,去聊你的天,不要耽误我打牌。”
五条悟顺势松开手,直起身,垂着眼皮瞧她,竟是在笑:“嗯?不高兴啊?”
废话。明明是她们花钱来的公关店,结果公关们全被他勾搭走了。
长得好看了不起?男女通杀了不起?
九月深秋在桌子底下用力踹了他一脚,恶狠狠地打了个双杀。
五条悟也不嫌疼,倚着桌子笑,过了会儿,找了九月深秋中意的那个男公关过来,组了个四人局。
几局下来,五条悟连续放她水,把她哄得稍微高兴了点,但家入硝子不高兴了,提着声说:“警惕,警惕,深秋,不要被男人的小恩小惠迷惑。”
九月深秋:“……我没有。”
家入硝子撇嘴。
九月深秋反省,然后放了家入硝子的水,直接偷了五条悟的家。
连续几次都是偷家,对方总是放水,这牌局还能搞起来?
没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