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只有谢氿知道,太子在男女之事上的主动和纯熟。他根本是厌恶太子妃,才不与太子妃亲近的。太子自从和谢氿圆房后,国家甚是欣慰。时隔几个月,谢氿又有了身孕。算着日子,正是谢氿入住到东宫前后。太子坚定的认为孩子是他自己的,国家也暗中揣度孩子的生父到底是谁。所以谢氿依旧住在东宫,却还是尊着国家后宫的例,晋封了淑媛。
太子妃贾峕进宫多年,一直受皇后压制,与太子以及东宫诸事都不敢怠慢。柳氏过世那年,杨燕突发疾病也过世了,贾峕以为自己能过上几天好日子。不想当年杨燕想要嫁到王家的妹妹杨芷,被国家收作了皇后。
杨芷比贾峕还要小上几岁,性子比贾峕还要跋扈,贾峕早年跟随郭槐参加宫宴,就曾领教过的。贾峕不得太子宠爱,却受尽太子驱使,没日没夜的,替太子处理政务,闲暇还要打理整个东宫的繁杂琐事。贾峕的生活,过得并不如意。憋闷所致,待太子偏宠的谢氿,自然不会友好。
谢氿的不堪
谢氿想清楚其中缘由,无助哭泣道:“我认清了又如何?国家把我送给了太子,太子妃不容我,我有了身孕,太子妃几次三番的折腾我。这个孩子能不能安然降生,都难说。我也不想俯首,可我根本没有自保的能力。”
贾濬还想说话,但是觉得自己呼吸有些不畅。无意间摸到自己的香包,贾濬意识到不妙。整个人瘫在椅子上,惊恐无力的对谢氿道:“阿氿,别喝茶,我刚刚喝了几口,现在感觉浑身脱力。怕是有人在你的茶里,动了手脚。”谢氿见贾濬这个时候没有怀疑自己,还在担忧自己,心中有些无地自容。
愧疚的对贾濬道:“是太子妃的主意,丰儿对不起。我不想你喝那个茶,但是我也不敢告诉你茶里不gān净。我真的是被太子妃bī迫的,我无路可选。太子憨痴单纯,太子妃跋扈狠辣,我不怕她处处针对我,但是我怕她伤害我的孩子。她的胞妹招赘,她的妹夫,貌似一心想与你这个二姐姐亲近。她们姐妹当真一个德行,善妒又无良。”
谢氿冷哼后,继续道:“太子妃得知我来自襄陵,自幼与你熟识。想让你从此远离贾府,远离她胞妹的郎君,又担心你父亲知道是她们姐妹的主意而怪责。所以让我骗你进宫,意图永远把你留在东宫,禁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大概是出于良心的不安,谢氿说完,开始无声恸哭,一遍一遍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这时太子妃推开了屋门,搀着太子进来了。贾濬靠在椅子上,收回打量谢氿,略显失望的眼神,挣扎着想起身。贾峕看着贾濬láng狈无助的样子,想起贾濬早年在贾府掌掴自己的场景,心中颇有些得意。
忍着想掐死谢氿的心,掐着谢氿的脖颈,鄙夷道:“果然是没有血性的下贱之辈,什么自幼相识,教你读书识字,还屡次救济你们全家。哼,为了让自己在这宫里吃的好点,穿的好点,还不是毫不犹豫的,就把她出卖了?舔了老子的□□,又来扒儿子的chuáng。人尽可夫的东西,你怎么不去死呢?”
贾峕看着谢氿就觉得恶心,骂够了,就狠狠的把谢氿甩开,任怀着身孕的谢氿摔倒在地上。谢氿咬着唇,护着自己的肚子,爬到了距离贾峕远些的地方。
贾峕轻蔑的看着贾濬,伸手摸了摸贾濬的脸蛋,嫉妒道:“阿父阿母和午儿刚刚离宫,离开前,午儿偷偷和我说,入赘到贾府的四妹夫,惦记二姐姐到了朝思暮想的程度。二姐姐是个什么脾性,我是知道的。你自幼就活得清醒,莫说你对四妹夫没意思,就是有意思,你也绝对不会做出什么逾越之举。但是午儿心里不踏实,求我给你寻门亲事,好让你早些嫁出去。”
贾峕在贾濬脸上游移的手,转瞬间抓在了贾濬的脸上,力道大的,指甲都嵌入了贾濬脸蛋的肉里面。贾峕恨道:“你和齐王妃,还有柳氏那个老不死的,都瞧不起我。处处管制我,打压我。罚我跪祖祠,禁足。我长这么大,只有你打过我一巴掌。”
说着贾峕抓着贾濬脸蛋的手,又加大了力道,怒道:“如今我已经贵为太子正妃,你们哪个还敢轻视我?只是我深居东宫,甚是寂寞。正好四妹妹求我为你寻亲,二姐姐就嫁到东宫来吧,我还能有个伴。”贾峕指向畏缩在角落里的谢氿,对贾濬继续道:“还有她,出卖二姐姐的贱人。二姐姐留下来,我们一起见识,她可以下贱的到什么程度。哈哈哈哈……”
贾濬脸上,被贾峕抓得重了,痛感让贾濬逐渐清醒。谢氿出身贫寒,为了家中父母幼弟,不得不忍rǔ偷生。虽然谢氿在诓骗贾濬进宫这件事上,表现的有些无品无下限,自私自利,贪生怕死,但贾濬并没有对她产生多大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