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个人带着四个女郎辛苦些,曹氏还是痛快的答应了山涛夫妇,收下了山奺。曹氏回谢家老宅办女学的事,很快在京都传开了。曹氏收下山奺后,京中贵女中,陆续有几个拜访的。曹氏都以各种理由,一一推拒了。
就这样,曹氏收了四个女弟子,一行人,就等着过了年,出了正月,前往谢家老宅,吉迁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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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充这边从郭槐口中,问得了贾峕贾午禁足的缘由后,也是被贾峕的所作所为闹得心有余悸。自己辛苦半生,拼死驰骋才有了贾府的今天,他还想让贾家一代代,长长久久的发展下去。如同王家那样,成为枝繁叶茂的名门大家。贾充已经年至不惑,刚刚得了一个儿子,才看到贾家未来希望的他,可不想让贾家的未来,断送在贾府的小姑子身上。
满月宴过了这么久,若不是在母亲柳氏处得到了风声,郭槐还不曾主动开口和贾充提及。要点脸面的人家,贾峕的所作所为,早该被送去家庙了。柳氏没有和贾充提,是因为此事关乎贾府众女眷的名节,事关重大。也是柳氏作为母亲的,给郭槐和贾充夫妇,留下的最后的脸面。郭槐是祸首的母亲,这件事应该由郭槐私下和贾充说明,并由他们这对做父母的,做最后的决断。
然而郭槐为了避免贾充对她们母女心生嫌隙,整日里以照顾幼子为由,躲着贾充。如今贾充主动问出口了,郭槐还想为贾峕贾午遮掩说情,不知死活的开口道:“母亲已经罚她们,跪祠堂,禁足抄经了。再说,她们年纪这么小,懂什么?还不是受了那些个坏了心肝的小人嗦摆吗?待将那起子小人抓出来,棍棒打杀了,看谁还敢这么下作。”
贾充气得说不出话,指着郭槐你了半天,才吐出几个字:“你……你女儿gān的好事,你两句话就推到别人身上……”不等贾充说完,郭槐愤愤的又道:“母亲偏心,养在她身边的两个能拜谢夫人做先生,还不是她豁出去老脸求来的。能为她们姐妹说情,怎的就不能为峕儿午儿好言几句。如今王家的、山家的,都成了她们姐妹的同窗了。我的女儿,却要禁足闺中。”
贾充怒极,真想狠狠一巴掌,把郭槐打清醒些。但是念在,她是贾府嫡长子生母的份上,贾充忍下了动手的冲动,怒斥道:“你快些闭嘴吧!”仿佛是第一次认识到郭槐的贾充,满眼陌生的盯着郭槐讥讽道:“我看你女儿的行径,大抵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呀。”
不等郭槐辩驳,贾充继续道:“荀家小郎是什么人物?论品貌论家世,哪一点是你女儿能匹配的?王家是什么人物?是你女儿该招惹的吗?太不自知,太不要脸。”贾充越骂心中越觉得清明,照着郭槐她们母女的品性,贾家早晚要葬送在她们手里。
贾充恼怒着命令道:“你们主母刚刚产子,身体虚弱,需要在院子里好好的静养。东边院子即刻收拾出来,让rǔ母和公子住。不得我命令,你们夫人这边,也不可以随意去公子处探望。”郭槐闻言,顿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贾充这是要将她和她的儿子分开呀。郭槐明白了贾充的意思,愤怒的扯着贾充吼道:“家主这是什么意思?我是这个家的当家主母,我生了儿子却不让我自己来看顾吗?”
贾充看到郭槐的表现,就已经猜到了她接下去要说的话,心想,让你自己看顾,还不定成个什么德行。失去耐性的贾充不等郭槐继续说下去,主动开口堵了郭槐的话道:“你嫁给我的时候二十二岁,已经二十二岁了,不是小孩子了。你是你们郭家的独女,全家老少都宠着你。你如今这个样子,就是你们郭家宠的,什么道理都不懂。”贾充冷哼一声,命人立刻照着他刚刚吩咐的去办。jiāo代完,不顾郭槐哭嚎,贾充甩了袖子走了。
齐妈妈见郭槐气极,扶着郭槐起身到寝房门口透气,劝慰道:“不怪家主这么生气,女子名节,与自己的家族而言,影响是至关重要的。这次,着实是我们三姑娘做的事,太出格了些。若不是老太太同王家周旋,王家念在与那院大姑娘姻亲的份上,愿意退步。那这事情的后果,当真是可大可小啊。”
见郭槐一脸不服,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的不足,齐妈妈继续道:“贾府女眷名声受损,家主前程受阻,与夫人及公子也没有好处。夫人还是遵从家主的话,好好休养身子。您是公子的生母,家主院子里唯一的女主子,这是不争的事实啊。待到身子养好了,家主气消了,您好好打点几位姑娘公子的前程,才最是要紧。”
齐妈妈苦口婆心的好一场劝慰,才算收了郭槐想要追上贾充,继续作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