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这个时候记性这么好gān嘛。
徐枭gān咳几声,偏过头试图含糊过去:“我都大病一场,小命都快没了……还不好好努力,也太对不起自己了,对吧?”
庄昱听到这句,眼睛不由地去看徐枭手腕——那道狰狞的伤疤总是被表或者手绳缠着,极少露出来。
大概是破后而立,看徐枭低着头,庄昱一下不说话了。
徐枭哪里知道庄昱在想什么,他看庄昱一直没开口,怕自己多说多错,赶紧又拿了一瓶怡宝,咕噜噜往嘴里灌,就不让嘴闲着。
然而和他想的不一样,庄昱并没有追问,收回了视线,淡淡对他道:“走吧。”
“去哪啊?”徐枭一愣,连忙把怡宝拧好跟上去,“你下一场没了吗?”
“我要是有,还叫你走做什么。”庄昱走在前面,头也不回,“去试戏。”
“试戏??”
徐枭惊了,今天是什么好日子,怎么戏一个接一个的来?
两个人回休息室换衣服,徐枭一开始还有那么一点儿别扭,准确的来说,是有点儿不好意思。
可是看着庄昱动作自然,徐枭到觉得自己矫情了。
想想两个大男人,确实也没什么好避讳的——大家有的谁都有,又没人要看。
他这么想着,飞速把衣服换了下来。
徐枭动作倒是快,庄昱还在换外衣,发现徐枭已经把上衣脱完了,背对着他。
庄昱本是无意中的一瞥,却忽然有点移不开眼睛。
徐枭看着清瘦,身子倒不是那种一点肉也没有的gān瘪,肌肉流畅,休息室的灯光微微泛着荧白,照的他背瓷一般的白,肩胛像只漂亮的白蝶。
“咚咚。”休息室的门忽然被敲了两下,小郑的声音响起,“庄哥你们好了吗?”
庄昱忽地回过神,外袍被他不知不觉捏成了一团。
徐枭光着膀子想去开门,头上忽然一重。
“把衣服穿好。”他听庄昱说道。
徐枭眼前一片黑,往脑袋上一摸,才发现是他的短袖。
等他穿好衣服,庄昱才把们打开,小郑在门口憨憨笑了笑,“魏哥来了。”
两个人收拾好,小郑把他们带上车,副驾坐着魏景升,周文也在,坐在第二排。
徐枭和两人打招呼:“周助理,魏先生,好久不见了啊。”
魏景升依旧是一副不食凡间烟火的高冷jīng英样,淡淡点了头,算是应了。
和魏景升一对比,周助理明显热情多了:“徐老师,好久不见呀!”
不像老实的小郑,周文话明显比他多了一倍,也怪不得总是要出去和人洽谈。
“上次看还是那次商演时候是吧,”周文嘴叽叽喳喳没有停过,“我就说嘛,我还是头一次看到庄哥把手机号给人,果然我想的没错,现在徐老师就和我们是一家人了,这就叫缘分啊!”
徐枭倒是抓住了个关键点,眨巴着眼睛问:“嗯?庄昱不把手机号给别人吗?
“当然啦,上次那谁,唉就是最近特别当红的那个许灵儿,她在秀场找庄哥要庄哥都不理的,直接当没听见,”周文嘴叭叭的,“她们家小气的很,搞得后面魏哥和我当时反黑反的累死。”
庄昱凤眼扫过来,周文立马举手做拉链状,把嘴巴拉上,噤了声。
徐枭倒是不怕摸老虎屁股,嘿嘿笑着去勾庄昱肩膀:“那看来我还不一般嘛。”
徐枭居然胆子这么大,还敢拿手去勾庄哥?
周文一下瞪大了眼,要知道,他刚做助理那时候年轻不懂事,有一天庄昱刚拿下最佳新人奖,也这么胆大妄为过。
结果……
庄昱冷着脸扭头,转脸就和魏景升说:“我不喜欢别人多手多脚,给我换个助理。”
往事历历在目,周文紧张地盯着庄昱,生怕庄昱这个黑脸冰山一下向火山进化。
然而庄高冷连挣扎都不挣扎,任凭徐枭那只以下犯上的爪子勾着,最多只不过是淡淡瞥了徐枭一眼——周文用生命发誓,这眼神比扫他的那一眼要温柔多了。
庄昱嗤了声:“就你话多。”
周文:“…………………”
这差别待遇也忒尼玛明显了。
试戏地点也在横野,似乎就是附近的剧组,车没开个几分钟就到了。
徐枭跟着下了车,这一片大概是拍八十年代的戏,随处可见计划生育的招牌,复古广告画,路边停着一辆红旗,群演穿着军绿衣,推着自行车,有的还骑着三轮——处处可看到剧组都的用心,是真的很细致地还原了那个年代的风景。
徐枭好奇看了两眼,问道:“这是那部剧的场?”
庄昱说:“遥路。”
徐枭一下顿住了:“……遥路??”
庄昱看他,问:“怎么,你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