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想把一块带着异香的帕子摁到她的口鼻上!
幸好陆菀早有准备,扭头避开,两人挣扎着滚到地上。
她咬牙用力,勉qiáng夺过了帕子,反捂住了宫女口鼻,不多时,就看见她渐渐昏迷了过去。
总算逃过了一劫,陆菀细细喘匀了气,这才发现鬓角的粉色牡丹在挣扎中,已经被碾得破碎。
她索性随手拔了下来,笼在袖中,用手捋了捋散乱的发丝,四下打量着这个房间。
这可是东宫的花宴,居然还有人想害她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谢瑜怀疑阿菀在骗他来骗她,阿菀怀疑谢瑜在骗她来骗他……(微笑脸)
阿菀好感度下降预警!作者没有心,已经连夜顶锅盖跑了!
第40章耳光
这屋内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
陆菀的目光自内室的低矮的chuáng榻转到旁边的刺绣屏风上,四下转了转,觉得也就屋内挂着的纱幔颜色挺好看,淡淡的烟紫色,轻飘飘的。
她随意俯下身,在试图袭击她的宫女的袖间腰上仔细搜寻了下,就摸出了个火折子。
火折子?陆菀皱了皱眉,无数宫斗宅斗文的剧情就从她记忆深处冒了出来。
虽然但是,这也太俗套了,她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
但还是蹙着眉心,往内室寻了寻,居然真的就在角落里看见个shòu形铜香炉。
顺手揭开了盖子,往里面看了看,内中的香料还没有点燃,就已经闻到了一股甜腻腻的香味。
只是稍稍嗅闻几下,就让人有些心驰神往。
呵,虽然不知道是谁要用这么下作的手段毁她清白,但是来都来了,很难让她不想着报复回去。
陆菀略一思索,就把袭击她的那个宫女,绑好手脚堵住口,还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她塞到了chuáng榻底下,自觉已经是仁至义尽。
她甚至还好心地点燃了那疑似催情的香料,这才打算离开。
管他是谁设局,若是来了,又中了招,再寻不到人疏解,最后还被撞破了,可不就是一桩丑事。
只可惜她唇角才弯了弯,还没走两步,却是感觉脚下似是被什么绊了一下。
瞬间就重心不稳,整个人都往前扑倒了去,娇嫩白皙的额头磕到了木质雕花的桌角上,发出了响亮的磕碰声。
嘶,陆菀咬着唇,捂住额角的瞬间青红的肿块,有些头晕。
不止是额头上,连扭伤的脚腕上都传来了一阵阵钻心的疼,她试了试,根本能无法站起来。
突然感觉自己要凉了。
陆菀勉qiáng扯出袖子的帕子捂住口鼻,竭力在阵阵浓郁的甜香中保持着最后的清醒。
早知道就不这么焉坏了,她苦中作乐地想着,努力地支起身,竭尽全力,一点点地往能藏人的地方挪去。
屋角的shòu形香炉沉默着,吐出袅袅白烟,眼前的视野也渐渐地朦胧起来……
另一边,谢瑜正与几位年纪相仿的官员叙话,他不时用余光瞥着陆菀离开的方向,渐渐就生出些疑心来。
阿菀似乎离开的有些久,难不成出了什么事?
他心下既然生疑,自然就多留意了几分,正犹豫着要不要去寻她。
不多时,就看见有人递给了独自饮酒的周延一支粉色牡丹花,还有什么看不清的物件。
而周延打开后者一看,当即就变了脸色,连眼角眉梢都跳跃着惊喜,随即往陆菀离开的方向而去。
谢瑜纤长的眼睫一颤,说不出自己心下联想了什么,又是何等的滋味。
他依着素日翩然风度,抬起手团团一礼,语气温润平和。
“我见阿菀久久未归,有些担忧,需得去寻,诸君还请自便。”
“谢廷尉很是在意陆娘子啊。”与他叙话的其中一位郎君笑眯眯地感叹道。
“郎才女貌才子佳人,可不就是天生一对。”另一人附和笑道。
谢瑜笑了笑,眉眼温润,似是默认了这个说法,就转身往陆菀离去的方向而去。
他对东宫很是熟稔,却没有在更衣之处寻到陆菀,当下就觉得心跳声盈耳,连眼皮都跳个不停。
阿菀是出了什么事,还是……当真要跟某人私会。
一想到后一种可能,谢瑜就不由自主地绷直了脊背,青山玉竹般的身形却是几不可察地晃了晃。
他抿直了唇角的弧度,沿着回廊的方向,试探地往前寻觅。
终于,在僻静处的阁楼房门前,见到了徘徊犹疑的周延。
谢瑜静静地站在转角处,冷眼看着那周延似是皱紧了眉心,在一间房的门外一遍遍徘徊。
他似乎很想敲门,却又几次抬手没能叩下。
半晌,那骄矜俊美的少年郎终于定下了心神。
他在房门口站定,露出袖外的手攥紧成拳,少年清朗的嗓音变得晦涩,“阿菀,你既然已经与谢廷尉定了亲,还寻我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