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掉一次记忆，宋楚玉才明显地感觉到燕珣在他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地位。
是很重要很重要的那个人。
燕珣已经将姬京和魏京打趴下，至于花鸟外袍的那个人，宋楚玉还不认得。
“师尊。”
宋楚玉抬起头，瞧见燕珣已经变回了人形，正朝着他跑过来。
可就在燕珣快要碰到宋楚玉的时候。
宋楚玉只感觉自己被一股奇怪的力量笼罩住。
脑中出现了阵阵魔音。
震得他头疼。
而且，这还不够。
“师尊，你的眼睛。”燕珣想抓住宋楚玉的手，想走近一些，可刚伸出手便被一股红色的灵力弹了回来。
这是什么东西？
宋楚玉也看不懂。
但是他能清楚地感觉得到。
自己浑身变得僵硬，仿佛马上就要陷入什么奇怪的幻境中一般。
不远处传来姬京的笑声。
“北麓列祖列宗显灵了！”姬京边笑边咳出血来。
“什么意思？”燕珣皱起眉，qiáng大的灵力压制着姬京，又用灵力掐着他的脖子将人提到了面前。
“说清楚，什么意思？”燕珣又问了一遍。
姬京被掐得整个脸有些红，笑了两声，说：“你会后悔与北麓作对的。”
燕珣嗤笑一声，拧断了姬京的脖子，看向被按在地上，挣扎着想往这边爬过来的魏京。
“说说看，你知不知道。”燕珣问。
“呸。”魏京怒视着燕珣。
燕珣挑眉，对手下人说：“既然不说，留着也没用，杀了。”
北麓是最难啃的骨头，打从一开始燕珣便准备对北麓高层进行清洗。
不清洗不行，前世也是，虽说打北麓并不难，可姬京他们还是不肯臣服，就算放了，他们也会伺机报复。
不如一开始就解决掉，以绝后患。
“那个冒牌货呢？”燕珣环视一周，皱起眉来。
宋楚玉听得到燕珣的问题，他想告诉燕珣，宋楚瑜跑了。
可他浑身变得僵硬，连张嘴似乎都有些困难。
或者说。
宋楚玉已经快要没办法控制这具身体了。
“师尊？”燕珣回过头，发现宋楚玉有些不对劲，试探着唤了一声。
早该想到的。
既然宋楚瑜可以通过当年从青白玉上偷来的碎片，一直建立与本体的联系，偷取青白玉中的灵力，那他肯定也有办法对宋楚玉下手。
当年不就是吗。
被换走了灵魂，待在另一个世界许多年方才回来。
不行，他这一次不能让宋楚瑜再抢走这具身体。
他有一种直觉，若是这一回让宋楚瑜把身体抢走，那他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而且。
就算他能被换回现代去，那燕珣又该怎么办。
难道让燕珣一个人留在这里吗？
宋楚玉从前不明白尚且不会这么做，如今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更是不会这么做。
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燕珣。
感受着面前这个人渐渐模糊下去。
宋楚玉感觉到眼前一黑。
随后迎来的是无边的黑暗。
这黑暗似乎没有尽头，一眼望过去，全都是黑漆漆的。
嘶。
连个灯都没有嘛？
宋楚玉疑惑。
给点面子，好歹有个人在这里。
留下一束光也可以呀。
宋楚玉皱起眉。
而外边的世界。
燕珣看着宋楚玉的眼前闪烁着红色的灵力，周身也环绕起了红色灵力，皱起眉来。
“怎么回事？”燕珣看向青白玉，看着那青白玉上的燕珣二字正在被一点点侵蚀。
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有什么力量正在抗拒着侵蚀，让那侵蚀的速度不断变慢下去。
燕珣看向一丈雪，问：“不是说千重月有个禁制吗？”
“怎么关上了……”一丈雪走过来，见宋楚玉周身没有环绕着千重月的剑意，皱起眉来。
“禁制为了保护他，会对他的记忆进行清除，并且修复青白玉上的裂痕。”一丈雪说。
“这个我知道。”燕珣有些着急。
“可你看，青白玉并没有在修复的迹象，甚至有一股力量正在侵蚀着这块玉。”一丈雪蹙眉。
听到一丈雪这么说，燕珣眼中担忧更甚，朝着宋楚玉走近两步。
现在的宋楚玉面无表情，看着像没有感情的提线木偶。
被不知道哪个人操纵着。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敢在我面前撒野。”这几日接连出事，燕珣已经在bào怒的边缘徘徊许久。
如今宋楚玉还出了事，更是让燕珣眉头紧蹙，拳头握紧，恨不得杀了幕后主使。
姬京死了，魏京也死了，其他人也被抓了起来。
可宋楚玉身上的红色灵力还是继续围绕着他。
想来幕后主使不是姬京也不是魏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