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晨】:你也想学?很难的哦,我还在做课堂作业。[哭唧唧]
【曹了了】:什么课堂作业?
林舒晨发了一个稀烂的折纸过去。
【曹了了】:学姐,你折的这只乌guī好别致!
【林舒晨】:…………你真的看不出,这是一个心吗?
【林舒晨】:今天这节课是说正确的付出和给予,互相都是公平的,还说每个人要折一个心,送给喜欢的人,家人朋友也行,亲情和友情也是感情的一种,不能只拘泥于感情,缩小了自己付出和给予感情的包容力。
【曹了了】:那还真有点看不出来呢!哈哈哈哈!
江野本来已经静下心来做案件资料,又被林舒晨发的图片给吸引了,一看到那个心,又忽而不淡定了。
一个晚上,工作效率急速下降,心情恍惚,想躺下去睡,又睡不着觉。
郭旭在大半夜破天荒地收到了江野的咨询电话。
江野在那头说:“我的朋友又遇到了那个……情绪病,今天晚上有点睡不着。”
郭旭很难得看到学弟吃瘪的样子:“这么严重,要不给你朋友开一剂助眠药?”
“助眠药,不就是变相的安眠药?”江野很快说,“不至于那么严重,就是有点绕不开。”
“绕不开,那就去正视它,你越是想去克服,就会有更大的反作用力。”
江野在那头郁闷得不行,他确实很想找其他事情来压制这个想法,可是行不通。
这比一道法学逻辑题目还难解。
郭旭说:“如果你朋友真的那么严重的话,建议你把他带过来问诊好一点,像这样居间传话,达不到那个效果。”
“不用了,我、我朋友暂时还不想被人知道他的困扰。就这样吧,有问题我会再打给你。”
挂了电话,郭旭简直乐开花了,江野这个闷葫芦,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啊?
他想了想:“要不,也让他去听恋爱选修课算了?”
第二天,林舒晨还在睡梦中的时候,手机突然疯狂地震动起来。
她以为是闹钟,用手碰了一下按键,又闷头睡起来。过了一会,手机还是响。
周茜忍不住拍了拍她的chuáng板:“舒晨,你电话响了。”
林舒晨翻了一下身,抓着手机,嘟囔着问:“谁啊?大清早的。”
江野拿着手机,在外头冷冷道:“林舒晨,下楼。”
就那么几秒钟的功夫,林舒晨感觉到自己打了一个激灵,然后全醒了。
周茜眯着眼:“谁打给你?”
“江野。”林舒晨一边说,一边从chuáng上爬下来。江野已经挂了电话,可是她的内心仿佛有一种紧迫感。
“这才七点多,他找你做啥?”
林舒晨穿上拖鞋,踉跄几步,顿了顿:“对啊,他找我做啥呢?”
真的是很奇怪啊!
她不情不愿地洗漱,穿上外套,夺门而出,距离江野打给她的时间才过去了二十分钟不到。
然而这二十分钟对江野来说,像是过了两个小时一样。
昨天晚上,他度过了漫长的一夜,几乎是一整夜睡不着觉,脑海里翻来覆去想的都是郭旭说的“正视它”。
既然选择了正视,那么到底什么才算是正视?
林舒晨站直了在江野面前,被他盯得有点不好意思。直到她不顾仪态地打了个哈欠,江野才勉qiáng移开眼。
“一大早过来找我,究竟有什么事?”
江野盯着她看了许久,差点没把她看出来一个窟窿,可也没看出什么玄虚来。长得也不是特别机灵,样子么,还算过得去,就是清清秀秀,说话温柔,还有点犯傻和孩子气……
他在心里勾勒出林舒晨的性格图表来,发觉和自己要求的差得特别多。他所要求的另一半,不说像他一样优秀,但起码要头脑灵活,最起码拎得清。
林舒晨又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江野吐出几个字:“案件需要。”
“案件不是都理顺了吗?还有什么要做的?”林舒晨果然相信了。
江野撇撇嘴:“聂宇不是X大的吗,我想走访一下和他有关的社团,还有他平常在学校里经常待的几个地方。”
“哦……这样啊。”
江野又顺杆爬:“这地方我不熟,你得带我去。”
“为什么是我?”林舒晨指了指自己,又说,“你应该去找曹了了,她们对聂宇的生活圈比较熟。”
“我跟她们不熟,只有你能帮我。”江野试着软化了下口气。
林舒晨摸了摸后脑,肚子里忽而发出“咕——”的声音。
她不好意思地说:“据我所知,聂宇经常去饭堂,我们先去吃点东西怎么样?”
江野很快答应了。
大清早,晨光轻柔地撒在校道上。林舒晨走在前面,时不时地给江野指路,介绍道:“那个是北宁路,前面不远就是商业街,里面有超市什么的,东西还挺全的。左边就是教学实验楼,不过我们不经常过去,常去的还是教学A楼和B楼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