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晨问：“那我呢？”
江野揉了揉太阳xué：“这期节目快没时间了，只剩下几天时间，我很有可能后天才能从D市回来，这期间还有许多案件线索需要跟进，只能jiāo给你了。”
这个案子一开始入手，从毫无线索，到现在多出了很多线头，其中千丝万缕的关系已经快要露出端倪。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林舒晨总感觉心绪不宁，仿佛要出大事一样。
第二天，江野和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一起出发D市，林舒晨在律所里留守。
虽然出发之前说好了保持联系，可是手机一直很安静。中午午饭过后，林舒晨有点坐立不安。
徐律师在办公室里看出她的焦躁，又把她给叫了过去：“案件到现在准备得怎么样了？”
“还成吧……”林舒晨心不在焉的样子，又问，“徐律师，江野他过去D市，会不会有危险啊？”
“有节目组的人帮忙看着，必要时还会联系当地警-局，不会有大问题的。”徐律师转而说，“倒是你，该未雨绸缪，好好表现了。”
对于徐律师的说教，林舒晨感到头疼，脚底一抹油：“徐律师，那我先出去gān活了。”
“去吧。”
话音刚落，徐律师桌面上的笔记本传出了视频申请的声音，是江野发过来的。
摄像机对准了徐律师的位置，他摁了接听。
——“江野，现在你在D市了吗？”
林舒晨站在门口，假装整理衣服，又立起耳朵仔细听着。
江野的声音隐隐约约传过来：“徐律师，今天中午我们到达D市，但由于物流信息还未更新，我们现在不敢距离换货工厂太近，只能在外围先打听消息。”
徐律师定了定神：“好的，你们要注意安全，保持警惕。”
对面没了声音，林舒晨刚想迈腿出去，忽而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江野在那头问：“舒晨呢？”
徐律师说：“在这呢。”
林舒晨不情不愿地走过去，看见屏幕上江野的脸，遥远又清晰。她把头探过去：“有事吗？”
江野咳了咳：“加油站联系我了，说今天下午晚点可以拿监控录像。”
林舒晨说：“那我等会儿过去，今天晚上把监控和资料传给你。”
“嗯。”江野说，“我还有事和徐律师说。”
“那我先出去了……”林舒晨捂脸，走出去，又把门阖上，只觉得双颊发烫。
明明是天天见面的人，在那么多双眼睛前视频，又有一种奇奇怪怪的羞-涩感。天了噜，这到底是为什么！
不过江野的叮嘱，反而激发起林舒晨的无限动力。
“今天也要好好搬砖呐！”
………………
下午五点，穿过城市里拥挤的车流和人群，林舒晨来到了加油站，取证的过程倒是十分顺利。
工作人员之前做了拷贝，很快就把资料备齐了。
“这是你们之前要的资料。”
林舒晨拿过U盘，又低头看了看一沓资料：“这是……”
“这是你们同事之前问我们要的，那张充值卡的消费信息。”
小票上，密密麻麻都是充值和消费的记录，林舒晨觉得头晕，实在看不来，揣在包里就走了。
回去后，她把U盘的录像拷到电脑里，给江野发了一份，又把小票扫描后发过去。
整件事做得整整齐齐、滴水不漏，就连写论文都没这么专心，可江野很久都没有回复。
林舒晨在电脑前坐了很久，一会刷刷微博，一会看看剧，两个小时过去了，还是没有回音。
不会是被人给绑-架了吧？林舒晨脑海里浮想联翩，就在她考虑要不要给江野打个语音电话时，微信有了动静。
【江野】：证据就这么多吗？
【林舒晨】：就这么多了，都是加油站的工作人员给我的。
五分钟、十分钟……三十分钟过去了，江野还没回复。
林舒晨坐在座位上，缓缓敲击键盘。
【林舒晨】：怎么样，有用吗？
【江野】：还在看。
【江野】：小票就这么多？有几个字迹不清楚。
【林舒晨】：哎？是吗，我看看。
林舒晨又仔仔细细地翻找了下小票，发觉确实有几个机打字体看得不清楚。江野这也看得太细了吧……
【林舒晨】：那怎么办，我重新扫描吧。
【江野】：太麻烦了，我打给你，你念给我。
林舒晨还没反应过来，江野的语音电话申请忽而跃到了屏幕上。
她赶紧把蓝牙耳机挂到耳朵上，又清了清嗓子：“喂，喂？江野，听到吗？”
江野站的地方或许比较空旷，说话的时候，明显能够听到回音。
“听到。”他淡淡道，“现在你把几处模糊的地方再报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