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露出一脸抗拒的表情,安室透朝周围看了一眼,推着我走到背yīn的角落。
“重新自我介绍一下,警察厅警备局警备企划课,降谷零。我和苏格兰一样,都是公安。”
他朝我俏皮地眨了眨眼睛:“说不定很快就有合作的机会了。”
“哈、哈哈哈,很高兴认识你。”我gān笑着,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没想到你也是一瓶假酒哈哈哈……”
虽然不知道安室透为什么突然对我如此友善,但总之应该不是坏事?
同时我想到了一个主意,以防后患,酒厂那边关于我的信息和资料,可以让安室透帮忙销毁一下。
这样酒厂就算以后去军警那边找我麻烦,问题也不大。
我掩唇轻咳两声,主动开口问道:“这个葬礼是怎么回事?”
“我跳下海后,虽然没有找到你的‘尸体’,但其实我和景光……苏格兰都觉得你可能活不下来。”
安室透低头看着我,微微下垂的眼角看着无比温和:
“苏格兰说你没有家人,想要为你举办一个正经的葬礼,不过为叛徒举办葬礼太奇怪了,我们就以怀疑你有同党、想要钓出同党为由操办了这次葬礼。”
你们可真是鬼才,同党没钓出来,倒是钓到了正主。
安室透用下巴朝教堂点了点:“棺材里面躺着的尸体是别人的,脸用白布挡着。”
我若有所思道:“除了你和苏格兰,酒厂还有谁来参加我的葬礼了?”
“黑麦威士忌比我早来,不过他只来看了一眼就走了,其他人暂时不在国内。”
哦,黑麦也是瓶假酒,没事。
“具体情况我现在了解了,但是……”我挠了挠头发,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为什么要在教堂外面放花圈?还用上了挽联?这俩压根就不是一路的吧?”
“啊,这是因为我和苏格兰在葬礼的模式上产生了分歧。”
提起这个,安室透像是自知理亏,有些含糊道:“我说是你混血俄罗斯人,应该用东正教的葬仪;苏格兰说你从小到大长在日本,应该用传统的葬仪。我们谁都不能说服谁,就各退一步。选了全国最大的东正教堂,还找了最负盛名的寺庙师父为你超度。”
安室透用大拇指示意了一下教堂里面:“所以,一会儿除了主教大人读圣经,还有和尚敲钟。”
我这是还没死,我要是真死了,看到这场葬礼也得被气活。
“你们是怎么说服主教和法师同意这个荒唐的葬礼的?”
竟然没有被教堂的工作人员扔出去,也是挺厉害的。
“把你的情况跟人家好好说,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再加上给的钱多,毕竟教堂和寺庙也是需要维护和修缮的。”
安室透说起钱的时候,倒是理直气壮了:“反正这笔钱不用我们出,都是你在酒厂的工资。”
我:“……”
安室透果然还是那个气人的安室透。
“我现在打你算不算袭警?”
我十分认真地问他。
安室透捏着下巴考虑片刻,目光落在我的军装上:“袭警倒算不上,不过故意挑动两个政府部门的矛盾是会受到处分……啊!你怎么一言不合就揪头发!快松手!!”
【叮咚~劈叉指数+300】
一听到劈叉指数,我愣住了。
“小七,我不是叛离酒厂了吗?怎么还有劈叉指数?”
系统沉吟片刻,分析道:【因为您没有辞职。】
我:“???”
【对于酒厂来说,背叛即死,不存在辞不辞职的问题,但是您没死,又没有正式提出辞职,所以小七判定,宿主理论上还是属于酒厂的呦~】
我惊了,这是钻系统的空子吗?
也就是说,我还可以继续薅酒厂的羊毛了?
嗐,早知道可以薅羊毛,我就不在港黑说那句“老子要辞职”了,感觉至少损失了十个亿啊!
我松开安室透的头发,从衣兜里翻半天,最后翻出一个小瓶子,塞到安室透怀里。
小瓶子和我之前送给森鸥外的差不多,是我从军警的异能实验室里拿出来的。
安室透捋顺自己的头发,捏着小瓶凑到眼前:“这是什么?毒|药?你想给谁投毒?”
“不是毒|药,普通的生发jīng华而已,兑在洗发水里就能用。”
我目光灼灼地盯着安室透:“能让琴酒用一次吗?”
安室透沉默片刻,小声嘀咕了一句“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随后把瓶子塞进衣兜。
他二话不说就收下,让我更加疑惑了。
总觉得这次重逢之后,安室透对我有点小心翼翼?难道在这人面前死一次,威力这么大吗?
为了试探对方的底线,我得寸进尺道:“我想看你光着上身跳草裙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