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睁大了眼睛。
“我想事后再找你谈,也许你和港口Mafia还有和解的可能。”
中原中也竖着眉毛,忿忿不平道:“谁知道你这么没良心,一跑就彻底没影了,还把我送的钱包扔进了垃圾桶!”
我抿了抿唇。
对不起啊,钱包我应该好好归还给你的。
他的声音渐渐低落下来:“玛蒂达,我不知道你和首领之间发生了什么,也许你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受了委屈,可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我沉默片刻,轻声道:“先生,你醉了。”
“你是不信任我吗?不试一试,怎么知道我没有处理你们之间关系的能力呢?”
我才不试呢,你又给不了我10分。
我使劲抽了抽手,没抽出来。
“醉了可以耍酒疯,但不可以耍流氓哦。”
发现手腕真的抽不出来,我只好一记手刀敲在中原中也后脖颈上。
他手一松,彻底昏睡过去,脑袋垂落在我肩膀上。
我把中原中也背起来,忽然发现他还挺沉。
“明明才一米六的个子,看着也很瘦。”
我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背着中原中也朝楼上走。
穿过狭窄的甬道时,我遇到一个正捂肚子呻|吟的孕妇。
“您还好吗?”
“刚刚摔倒了,肚子有点痛。”
孕妇朝我露出无助的苦笑。
“就算你这样说,我也不是医生啊。”
我有些无奈道:“还能站起来走路吗?现在船上的人员大多集中在顶层,或许那边有医生,你坚持一下吧。”
孕妇咬着下唇,嗫嚅道:“应该可以,能扶我一把吗?”
我走过去,朝她伸出一只手。
电光火石间,船身忽然剧烈晃动,我看到孕妇抬起头,眼中露出浓稠的、仿佛能流出来的恶意,以及殉道者般的悲壮。
“背神者死!!!”
她嘶哑地吼道,抛出类似粉末的东西。
袖中小刀瞬间滑出,我割断孕妇颈动脉的同时立刻后退。她捂着喉咙“咯咯”的倒下去,不知有什么作用的灰色粉末迅速在空气中扩散。
有极少量飘进我的眼睛,顿时一阵刺痛。
草,这玩意有毒!
我用袖子捂住眼睛撤离甬道,几分钟后甬道内的粉末彻底散净,我又重新走进去。
【宿主您还好吗?】
“眼睛有点疼,视物稍微重影,其他都还好。”
我不慌不忙地回答道,伸手掀开孕妇的上衣。
看着对方微微隆起的肚皮,我沉默片刻,面无表情地放下衣摆。
【宿主……】
系统有些担心地唤道。
“我必须反省,最近有点大意了。”
我移开视线,语气平淡:“自从发现拥有可以重置时间的异能后,我松懈了警惕心,甚至放弃了对外界的应激反应。如果这是在从前去过的其他世界,我现在已经死了。”
我深吸一口气,对系统说:“我几乎快要忘记,我最初的立身之本从来不是异能。”
【那是什么?】
我语气肃然:“是说相声。”
系统:【……】
我莞尔一笑:“逗你玩啦,开心点。”
眼前开始出现细小的灰色斑点,趁着现在还能看清,我给死去的孕妇搜了一遍身,毫不意外地在她身上找出一张印着黑色八爪鱼的卡片。
“啧,疯狂的邪教徒。”
我扔下卡片,掏出手帕蘸取地上的灰色粉末,包起来揣好。
不知道这毒能不能解,等回去的时候拿给猎犬的异能技师分析一下成分。如果不能解,我只好剜掉双眼,再找与谢野医生帮忙治疗了。
“唉,果然一穿高跟鞋就出事啊,我果然是被高跟鞋诅咒了吧。”
我故作轻松地喟叹道,站起身,背好中原中也继续往上层走。
眼睛的情况也在迅速恶化,直到完全不能视物,视线中一片漆黑。
脚步声轻响,我听到有两个人正在快速接近,于是把小刀换成藏在裙下的手|枪。
黑暗之中,声音、杀气、微弱的气流波动,以及直觉和经验,这些组成无数信息的集合。
我“看着”那些信息不断变换,单手抬枪。
“砰!”
“砰!”
在失明状态下,我无伤瞬杀两名刺客。
“虽然没有条野采jú那种变态的感知能力,但是想杀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我淡然收枪,刚说完这句话,就被门槛绊了一跤。
我:“……”
啊,打脸了。
【宿主您能够根据声音和空气流动分辨出移动的个体和他们的行动,但静物肯定是不行啦。】
“唔,看来是这样。”
我敛起笑容,微微皱起眉:“打架和应付暗杀都还好,但是找路就有点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