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雅治语气相当崩溃:“我这一天的经历都快赶上过去好几年jīng彩了!”
话音刚落,我听到耳机中传来琴酒低沉的嗓音:“可口可乐。”
“唉……我失败了,被他们堵住了。”
仁王雅治略带遗憾地小声说:“跑的时候有点慌不择路,被追进巷子里了。”
“害怕吗?”我问道。
“说不害怕是假的,不过……”
面对着渐渐bī近的枪口,仁王雅治略显紧张地举起双手,笑了笑:“小师父这么厉害,一定会救下我吧。”
琴酒打开保险栓,嗤笑一声。
“在跟谁通话,现在搬救兵是不是晚了?”
“不晚。”我弯了弯唇角,对着话筒说:“仁王,抬头。”
少年仰起脸的那一刹,我从房顶一跃而下。
琴酒警觉地抬头,瞳孔骤然紧缩。
我的膝盖重重砸向对方的肩膀,腿弯顺势在他脖子上一勾,身体旋转的同时借着体重和下坠力将琴酒整个人压在坚硬的水泥地上。
原本对准仁王雅治开的那一枪直接击中墙壁,弹头深深嵌进砖墙。
脚步声由远及近,伏特加出现在巷口:“老大!”
我半蹲着,用腿压制住琴酒后背,手腕一转,夺下琴酒的手|枪,枪口对准琴酒的后脑勺:“伏特加,站在那里不要过来。”
伏特加脚步一顿,僵立在原地。
琴酒的帽子滚落到一旁,顺滑的银发散开,他挣扎着想要把我掀起来,上半身用力的同时,扯到被我踩住的发梢。
就挺秃然的,整个发套被他自己拽了下去。
黑暗的巷子里,唯有琴酒的脑袋是最闪亮的一颗星。
琴酒:“……”
我:“噗。”
我轻轻松松地再次用膝盖把他压下去。
“我说琴酒啊,一段时间没见,你怎么秃了呢?”
作为导致对方秃头的罪魁祸首,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继续悠悠然道:“还是说你以前就秃,只是发套一直戴得好好的,没被人发现?”
琴酒放弃了挣扎,他偏过头看向我,露出的单眼恶意愈加深刻。
“你竟然还活着。”他语气森凉。
“托您的福。”我笑眯眯地说道,头也不回地调转枪口,对试图偷偷绕到仁王雅治身后伏击的伏特加开枪。
手|枪装了消|音器,发出轻微的“噗噗”声,连成线的子弹飞到伏特加脚下,迸溅起的碎石和灰尘,画出一道绝不能跨越的界限。
伏特加只能退后。
“都说了站在那里不要动。”我摇了摇头,好整以暇道:“怎么就不听话呢?”
我叹口气,偏过头,故意叫出自己的假名:“高穗荔枝,站到我旁边来。”
仁王微愣,随后听话地走到我身旁。
“玩过真枪没有?”我随口问道。
我记得仁王雅治的爱好还挺多,网球易容缝纫she击飞镖,甚至还有自制整蛊道具,简直多才多艺。
除了这些,这家伙每天还会做好复习和预习,自律性堪比国木田。
仁王雅治摸了摸鼻尖:“真人CS的那种玩过。”
我把手上的枪扔到仁王怀里:“送你了。”
“这……私藏枪支犯法吧?”
我眨了眨眼睛:“哦,我忘了。”
我是真的忘了。
把枪从仁王手里拿回来,我揣进自己的衣兜,又对琴酒说:“枪支没收,你被逮捕了。”
说着,又从衣兜里掏出一副银光闪闪的“大手镯”——自从卧底军警,我兜里总会装一副手|铐。
琴酒嗤笑一声,话音里带着讽刺:“高穗由果,你玩警察游戏上瘾了?”
我岿然不动,轻描淡写道:“瞧您这话说的,多新鲜啊!我原本就是军警嘛。”
刚拷上琴酒一只手,天上忽然开始毫无预兆地落起石头雨,噼里啪啦,差点砸破我的脑袋。
我扯着仁王的后衣领迅速退后,琴酒也暂时顾不上了,扭头瞪向巷子的出口。
一道黑色身影出现在路灯下。
是中原中也。
仁王雅治捂住脸,喃喃道:“毒奶真不是我的错……”
中原中也低着头,缓步走过来,帽檐和刘海挡住他小半张脸,也因此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是他现在,大概很生气,那双皮鞋踩过的地方,一步一个脚印。
大地好似陷入深重的恐惧,它开始颤抖,甚至裂开极细的缝隙,游蛇般蜿蜒至我的脚下。
“刚开始就觉得不太对劲,果然……”
中原中也猛地抬起头,乌云在脸上翻腾。
他瞟了一眼仁王,再次看向我时,话音里带上了咬牙切齿的意味:“高穗由果是吧?之前都是耍我呢,对吧?”
“……”我清了清嗓子,表面稳如老狗:“你认错了,其实我叫高穗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