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是老鼠,我也是米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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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铃声一响,我就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食堂,超幸运的抢到最后一个jī腿。
“咳咳咳……那个jī腿没了吗?”站在我身后打饭的男生问道。
“没有……咦?”
我看到身后男孩子的长相,忽然顿住话头。
好、好好看!
在我见过的所有好看的男孩子里,他能排Top3。
这个男生刚好就是那种十分符合我审美的纤细美丽少年——绸缎般乌黑顺滑的半长发;白皙到不似亚洲人的柔嫩皮肤;一双秀眉微蹙,两片薄唇好似被雪半掩的红梅花瓣;紫红色眼眸如同某种被冻过的浆果,在他抬眼看过来的时候,我的唇齿间仿佛充斥着甜津津的味道。
少年身上的气质更是给他的颜值加了不少分——太gān净了,就像西伯利亚高原深山中掬出的一捧冰凉清润的雪,阳光下比水晶澄澈,比玻璃易碎,自始至终都游离于尘世之外。
与他对视的那一刹那,我仿佛也被洗了眼睛。
“已经没有了啊。”少年低下头,露出稍许失落的眼神:“我又来晚了……咳咳咳!”
他好像生病了。
我迟疑地看了眼自己盘子里的jī腿,犹豫了一下,问他:“你是俄罗斯人?”
这个少年给我一种相当熟悉的感觉,我认为这应该是来自同一国度的血脉在隐隐提示我。
最近真的超幸运哎,网上遇到一个好心的俄罗斯人,现实中还能再遇到一个好看的俄罗斯人。
少年愣了一下,傻乎乎地点点头,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嗯,是。”
“特别想吃这个吗?”我举起盘子,jī腿在最顶上。
少年有些羞涩地垂下眼眸,温声道:“也没有特别想,就是连续抢了一周都没抢到,有点……意难平?这个词应该是这样用的吧?”
“哦,那你跟我来。”
我带着少年找到两个空座,然后把jī腿用筷子夹到他面前:“拿着。”
少年愣了一下,没动。
我直接把jī腿放到他盘子里,“看,你抢到了,还意难平吗?”
少年沉默了,随即朝我弯起秀致的眉眼:“不会了。”
我点点头:“那就好。”
然后又把jī腿夹了回来。
他那双冻果般的眸子陡然睁大、不敢置信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反正你抢也抢到了,也不再意难平了,jī腿吃不吃也没有关系吧。”我啃着jī腿,含糊地说:“嗯,真香,不愧是海常食堂最受欢迎的菜品。”
少年:“……”
他一言难尽地看着我,片刻后,忽然掩唇笑了。长得美的人,声音也动听,像大提琴优雅的和弦。
“同学,您真是个有趣的人。”
他笑够了,单手撑着下颌,笑吟吟地看着我,说:“我叫费佳,三年级生,您叫什么?”
“一年级,高穗由果。你没告诉我你的姓啊。”
我一分钟啃完jī腿,刚想找纸巾,对面的老乡直接帮我拿了一张。
“我的全名是‘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我沉默了一会儿,露出为难的表情:“抱歉,那个……费什么陀什么?”
少年微微一笑,善解人意道:“您可以叫我费佳。”
他露出一个微微苦恼的表情,让人不由地想抚平他眉间的褶皱:“我的全名太长了,大家总是记不住。”
我若有所思道:“那你教我吧。”
费佳愣了一下:“什么?”
我朝他弯了弯唇角:“多教我念几遍,我一定会记住的。”
他的神情忽然间变得恍惚起来。
“费佳同学?”
少年回过神来,朝我露出一个矜持的微笑:“好,我教您。”
之后他连续教了十多遍,我终于学会了,不得不说俄语真的太绕舌头了!
不过全名太长不适合平时聊天,费佳这个称呼还是保留了下来。
“对了,高穗同学也是俄罗斯人?”
“算半个俄罗斯人吧。”我目光灼灼地盯着费佳,问他:“你是土生土长的俄罗斯人吗?你们那边真的可以和熊搏斗吗?”
费佳思考了几秒,严谨地回答:“应该有人可以吧,不过我不行。”
我撇了撇嘴:“嘁,不能手撕棕熊的俄罗斯人是假的俄罗斯人。”
费佳笑容不变,反驳我:“可是高穗同学也是俄罗斯人啊,您能和熊搏斗吗?”
“我只是个串儿。”我一本正经道。
费佳呛了一下,估摸他第一次见到这么会自黑的人。
“我看你也别叫我高穗同学了,‘费佳’这个称呼是只有朋友才能叫的吧?你直接叫我由果就好。”
我好奇地看着少年,兴致勃勃地跟他打听:“你为什么来这边啊?离开故土,到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应该不太适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