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起眉,正赶上我心里不痛快,于是带着嘲讽回怼:“你真的觉得你现在的想法是自由的?”
果戈里怔住:“什么意思?”
“这个世界上有绝对自由吗?在我看来绝对的自由就是绝对的极权和绝对的禁锢,过度追求这种自由主义,不就是把自己束缚到‘自由’这个词的涵义里了吗?”
我眼尾微弯,故意用慢条斯理的速度说着能打破对方价值观的话:“你的一言一行都被这个词语控制着,就像魔术里的牵线木偶。这算是真正的自由吗?”
果戈里脚步停住,站在原地不动了。
他的眼眸微微睁大,像是被吓到,或者被点通,又或者,像是被戳穿了什么。
忽然,他弯下腰捂着肚子大声笑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哈哈哈哈哈……果然是这样……”
这笑容堪称癫狂,夜色中隐藏在树叶间的小动物被惊到,四散着逃窜开。
“洋娃娃也是我的心灵之友呢!”
他扶着树木,抬起头看向我时的目光既冷漠,又灼热。
“好想杀了你……”他喃喃道:“可是杀了你,是不是又会陷入被‘自由’操控的人生?”
“……”
行吧,我特么就多余说这些话。
好在果戈里这次抽风只是一时,两分钟后他就恢复了“正常”,还乐呵呵地跟我说:“顺便再告诉你一个情报,阿陀之所以会帮「组合」,是因为他和「组合」做了jiāo易,从「组合」那里得到了一样东西。”
我好奇地问道:“什么东西?”
果戈里两手一摊,耸了耸肩:“不知道,他偷偷摸摸的,谁都不给看。”
还想再问点什么时,宅子里的人追了过来,我们和他们刚好迎面遇上。
“找到人了!”
打扮成清朝僵尸的家伙朝对讲机吼道。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一共六个人。”我活动着拳头:“一分钟。”
一分钟后,六个人倒在草丛中。
我和果戈里回到大法官的宅邸,本来我的目标是找葡萄报那被卖了五万卢布之仇,结果这家伙跑得倒挺快。
我遗憾的叹口气:“好不容易抓到他的葡萄藤,结果又让他给跑了。”
至于那些被绑架的宾客,致力于给费奥多尔添乱的我把他们全部救了下来,还顺便举报了通敌的大法官。
正给人松绑时,旁边果戈里的手机忽然叮叮咚咚的响起来。
“咦,有邮件……我看看……”
他忽然抬起头,看着我似笑非笑道:“阿陀就在楼下的车里等着你,要过去吗?”
我给最后一个人解开绳子,直起身,一脸平淡道:“走吧。”
有句话费奥多尔说的对——我们两个人的事,就由我们两个人解决。
没想到刚走到车门口,就听到里面人一声接一声的咳嗽。
我脚步一顿,问果戈里:“他这是怎么了?”
小孩咳嗽总不好,我看是真的要废了。
“这不是刚下雪气温骤降嘛,感冒了。”
我沉默片刻,问果戈里:“他发烧了吗?”
果戈里捏着嗓子,语气夸张:“三十九度二,都连着一周了。”
车门都打开了,我却没上去,而是谨慎地拿出手机:
“喂,是莫斯科疾控防疫中心吗?我这边有人高烧咳嗽,特别像最近国际上流行的那个什么肺炎,你们能过来几个人把他隔离吗?”
我提高声调:“对,他还不戴口罩,素质可差了!”
费奥多尔:“……”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值班,发的晚了点。
克格勃是苏联的,现在不叫这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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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以后你就是我儿砸
那一瞬间费奥多尔看着我的眼神,犹如看一个傻bī。
“不上车的话我就走了。”他单手掩在唇前,语气平淡的吩咐司机:“开车……咳咳咳……”
坐在驾驶位的伊万·冈察洛夫冷冷瞥了我一眼,随即热情的说:“好的主人,鄙人马上就带您离开。”
“费佳,不是你要找我的吗?怎么搞得像我在纠缠你一样?”
我挑了挑眉,上半身探进车厢,双手重重地按在费奥多尔的肩膀上,yīn涔涔的开口:“见到我你就跑不了啦,今天就算你不想去隔离,也得给我去隔离。”
唯恐天下不乱的果戈里发出“嗤嗤”的笑声,随后竟也跟着凑起热闹。
他按住费奥多尔另外一边肩膀:“生病就要治,现在特殊时期,阿陀就算不考虑自己,也要考虑一下我们这些平日经常接触你的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