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左右我和亲爱的的选择?”徐文祖五指一抓,把过长的刘海捞开,“这个时候打开抽屉,到底是放我不放?gān脆一点!”
他的双眼一露出来,女孩子就愣住了。
满满的杀意,已经快要溢出来。
太过bī真的手办,即使是等比例缩小的,也给了她很qiáng的压迫感。
她下意识就要把抽屉合上,徐文祖却像上次一样双臂一伸,猛地一跃而上,然后脚踩抽屉边沿,一蹬,扑到了她的腰间,抓住了她的居家服衣角,以不同于往常的速度灵活地绕到了她的后背,开始往上攀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女孩子像是被南方会飞的大蟑螂上了身,一个劲儿跳脚甩胳膊,甚至想脱掉居家服。
手办比大蟑螂沉得多,爬到哪里她还是能感觉到的。
这会儿是腰,等会儿是背,再等一会儿就是脖子了!
徐文祖会用针头扎我脖子吗?
一旦开始联想,就停不下来了,脑子里全是血液喷溅的画面。
她无法抑制地大叫起来:“滚啊!滚!”
几秒钟之后,失去生气的手办“啪嗒”一声从她后背被摇了下来、掉落至地面。
处于应激反应,女孩子上去就是几脚,把手办踩成了几截。
“呼呼呼呼......”踩完了才知道要喘气,女孩子抖抖索索地回了大chuáng,把陆东植抱进了怀里。
陆东植反抱住她,轻轻拍拍她的下巴。
没想到这样也行,早晚我也得试试。杀不了你也要吓死你。金光日冷笑:该!
很久以后,女孩子才缓过神,对陆东植说:“我把他放走了,宗佑怎么办?”
陆东植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留给宗佑的时间也比较充足,他不会怪你的。”
......
首尔最近的郊区离市中心只有半小时的车程,狭窄的街道、低矮的平房,大白天路上也看不到几个人。
徐文祖在市场买了今天要吃的佐菜,拎着塑料袋往回走。
他的临时居所,是一年前杀掉原主人后占据的那栋别墅。
别墅是被查封了没错,但是不妨碍他没了正式身份之后避着人住进去。
凶宅,少有人敢靠近。清净得很。
别墅后还有一条小河沟,兴致一来还可以带着鱼竿和桶去钓鱼,就当是陶冶情操了。
他今天就想这么gān。
天气已经很冷了,结了一层冰的河沟要凿开个洞才可以继续垂钓,他带着工具踏上了冰面。
“哚哚哚”、“哚哚哚”、“哚哚哚”......凿冰的声音从河沟上远远传开。
洞越来越大,快要凿穿了,几乎可以看见有鱼在下面汇集穿梭,等着呼吸那一口久违的氧气。
在他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发着微光的灵魂如雪花一样在他后颈处融化。
这个洞......好像当年我被人拿砖头砸的那个。徐文祖突然愣了愣。
记忆洪水一般涌入,冲得他头晕眼花,站立不稳。
“我们是个非常小的育幼院,知道吧?得到的援助也少!所以吃穿用度都不够!”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听说过没?”
严福顺膀大腰圆的外表让她的说辞非常缺少说服力,更别提她还戴着金耳环金戒指。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把一汤勺土豆糊糊磕进徐文祖的小碗里,后面排着队的孩子还有十多个,个个面huáng肌瘦,衣衫单薄。
徐文祖领了吃食,飞快地远离了人群,跑到屋外的一个角落里,勺子都不用,直接拿手掏。
都这样了,仍然不够快,还是被追过来的双胞胎拿砖头拍了后脑勺,抢走了碗,抠出了嗓子眼的土豆糊糊。
好痛,好冷。他趴倒在地,连触碰伤口都不敢,也不敢叫唤。
捱过去,比被大婶发现好。
发现了,就会变成育幼院接下来半个月的荤菜。别问他怎么知道的。
似乎暖和了一些。还有光。徐文祖一点一点转过头去,就看到了蹲在他身前的柳,温暖和光的来源。
衣服好gān净,脸也gān净。不是育幼院的孩子。
柳说:“啊呀,这么可怜,吃的被抢了啊,想不想抢回来?”
徐文祖现在已经不想着抢回吃的了,他想的是,我要是大叫一声,引来大婶,把这孩子抓住,大家分了,行不行得通?
不行。我现在不能动。叫来大婶只能两个一块儿死。
他只好说:“我一个人,抢不过。”
柳看着徐文祖的眼睛,觉得稀奇。
竟然有人第一次见面就想弄死自己?
难得。
虽然最后出于小野shòu天生的直觉,对方没有实施,但是那个动手欲望之qiáng烈,他已经感受到了。
“那要是你比他们高大、qiáng壮、恢复力qiáng还快速,又如何?”柳放下鱼饵。他想着,也跟忽悠尹宗佑一样,空手套白láng。长大了就qiáng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