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乔拧眉捂了下自己的心口。
宁舒关切道:“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严乔:“我胸闷气短,喘不上气,可能是被某个女人给气的,也可能是呼吸系统出现了问题,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宁舒有点后悔,她出来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带着戒尺,打他吧,嫌手疼,不打吧,牙痒痒。
“我能咬你一口吗?”
严乔摸了下自己的嘴唇:“什,什么意思?”
宁舒:“没,没什么。”
严乔认真地看着宁舒,对她说道:“你和陶主任去抓早恋的那天晚上,我的确看过值班表,处心积虑将计就计不是为了秦月香,懂了吗?”
宁舒稍一思考,发现事情不简单:“乔妹,你清醒点,陶主任已经结过婚了!”
严乔把手指掰得咔嚓响,一字一顿:“我允许你重新说一遍。”
宁舒刚才当然是在开玩笑,她想起来,那天她胸闷气短,他问她是不是在生他的气。
再联想到谭悦然的少女小心思,故意跟郑楠约会刺激严礼,宁舒就是再不不开窍也该懂了,她张了张嘴:“你……你……”
严乔垂眸看着宁舒,心里知道,她八成会拒绝他,只是不知道拒绝的理由是什么。
宁舒你了半天你出来一个:“你没有房子!”
她以前就说过自己的择偶标准,温柔斯文,有车有房,他是知道的。
严乔听完笑了:“好。”他笑得很好看,不是冷笑也不是苦笑,温柔又和煦,像yīn云散去之后洒下来的阳光。
宁舒反过来安慰严乔:“不是我拜金,家里人的要求就是这样,我个人吧其实不介意两个人一块努力还贷款。”
严乔靠在走廊墙边,抬了下眉:“你是不是担心我买不起房子娶不起你?”
宁舒:“我不是这个意思!”
“什么娶不娶的,你这个人空口白牙,什么都没付出,就想白得一个老婆,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严乔听着宁舒越来越大的声音,就连拒绝的话都很悦耳,他已经很久没有像这一刻这么开心过了。
他对她说:“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嫁给我。”
宁舒:“不!”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脸色,琢磨着用词,尽量善良,不伤害他:“我们还是做朋友吧。”
他看着她:“好。”
他知道她现在不喜欢他,对于他和秦月香的“约会”也没有表现出生气或吃醋,至少表面上没有。
未来的日子很长,他也并不着急,现在的关系就刚刚好,像朋友一样,又比朋友多了一点心知肚明的暧昧。
办公楼下突然一阵喧闹,一辆敞篷车开了进来,车上铺满了玫瑰花。
宁舒转头对严乔八卦:“这应该就是刚才我们在办公室里讨论的,不知道是哪个富二代还是霸道总裁在追林老师,要么是蒋老师。”
“反正不能是秦月香,她没有那么大的魅力。”
严乔直勾勾地看着宁舒。
他的目光像是一个老实巴jiāo的丈夫看花枝招展红杏出墙的妻子,宁舒被盯得浑身发麻:“gān嘛这样看着我,也不可能是我。”
再说了,就算是她又怎么样,跟他又没有关系,她刚才已经跟他说得很清楚了,他们是朋友。
宁舒的视线跟严乔的撞上,他的眼神很深,跟以前的深不见底又有点不同。
宁舒指了指楼下:“咱们还是看热闹吧,看哪个倒霉鬼要在全校师生的注目下接受这位霸道总裁的追求,被迫进入狗血言情剧情。”
“宁老师——”
楼下有人在喊她的名字,一开始只是一个人在喊,后来变成了一群人喊。
看热闹的学生和老师越来越多,连校长都从办公室里出来了,左手一包瓜子,右手一瓶可乐。
校园生活简单枯燥,一点桃色小事都能发酵成天大的事。
喊声还在继续,堪比拔河比赛,响彻一中上空:“宁老师——宁老师——”
作者有话要说:宁舒(真实迷惑):是在叫我?
严乔(磨刀霍霍):难不成在叫我?
***
感谢小郑的地雷,谢谢大家!
第22章
喊声还在继续:“宁老师——宁老师——”
宁舒转头问严乔:“学校里的老师是不是只有一个姓宁的?”
眼前的男人沉着脸,看起来并不打算回答她的问题。
吃瓜吃到了自己身上,宁舒任命般地叹了口气,站在栏杆边往楼下看去。
办公楼前的一大群人已经看到她了,整齐划一地朝她看了过来:“宁老师——宁老师——”
宁舒看见一个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她只能看见头顶,看不见那个人的脸。
宁舒只能下楼,她要是敢不下去,怕陶主任要跑过来把她从楼上推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