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温如海开口道,“以后御书房可以任由沈姑娘进出,任何人不得阻拦,否则,死!”
他说完,头也不回的往门外走去,经过了宁妃的身旁,抬眼看了她一下:“宁妃,无中生有,无端捏造事实,即日起,位份降为答应,在宫里禁足三月!”
“圣上!”宁妃惊恐的听着他嘴里说出来的话,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她不过是一个刚刚进宫的女子?”
而她,已经陪伴了陛下两年多!
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刚刚进宫的女子,废了她的心腹嬷嬷不说,自己也被连带降了位?
为何?为何?
高贵妃轻轻长长舒了一口气,幸好,幸好!
以后,万万不可这般鲁莽了!
夜!
温如海走进紫罗宫,里头只点了两个灯盏!
紫罗宫不是很大,但只有两个灯盏似乎有些昏暗!
她依然在原处看书!
温如海进了门,秦婉抱着手站在门边的黑暗中,看也没看他一眼!
他看着桌旁的她,心里想的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知道,他又错了!
宁妃说御书房有男人时,他心里只顾惊讶,生气,以至于少了该有的理智!
他要是多想一想,若是她要找,为何翩翩会在进入皇宫这天?
分别的这几年,若是她会另外心有所属,早就不是现在的模样!
为何,他当时没有想到这些?
作为君王,他第一次这么乱了心神!
他知道,他不应该怀疑她,心心念念想着,念着,却为何对她如此不信任?
所以,他又错了吗?
他走到素心的对面,看着她!
女子依然面无表情,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明日,我就回去了!”素心没有抬头,说道。
“我……”温如海不知道该拒绝还是答应,虽然皇家别苑和皇宫,其实一点都不远,可他很希望她再多住几日!
“你若是想离忧了,我派人将他接过来便是!”温如海最终什么都没有说,一声对不起,说了也无法改变什么。
“不用!”素心抬头,看了他一眼,“那边挺好!”
“那……再过两日!”温如海心一横,脑子飞快转动,“过两日龙抬头,过了再走!”
素心脑子里也在飞快的转动,龙抬头是什么节日?很重要吗?
“就这样说定了!”
不等她回话,温如海起身,“早些休息,离忧在那边没有事,我每日都派人去查看!”
说完,像是怕她拒绝一般,他抬脚走了,脚步比往日快速了许多!
素心左右看了一眼,这里有鬼吗?
不一会儿,嬷嬷进来了!
房子里边只有秦婉一个人,秦婉又不会伺候,所以还是有丫头嬷嬷进来收拾的,不多,素心看着嬷嬷头上一个鼓鼓的包还没有消下去,那是叫她换衣服时嬷嬷磕头撞的!
“你的头,好些了吗?”素心突然不想看书了,抬头盯着嬷嬷头上的包!
嬷嬷受宠若惊,差一点又赶紧跪下,素心抬手一把拉住了她!
“又不是什么大事,怎么动不动就要跪?”素心道,“你放心,我又不是这里的娘娘,你断不用守那些规矩,我不会责罚你的!”
“姑娘心善!”嬷嬷赶紧鞠躬,宫里无论服侍谁,都要讲究礼节,这个姑娘怎么这般随意!
且看那晚宴她穿得那般,圣上也没有说什么,看起来,她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
“老奴的头无事,明日就好!”嬷嬷笑着道,“多谢姑娘关心!”
素心掏出一个小小的瓷瓶,递到了嬷嬷的手里:“这是一种专治跌打的药膏,嬷嬷要是不嫌弃,可以涂一下!”
“哪有嫌弃的!”嬷嬷伸手接过,屈膝又要磕头,顿了一下又站了起来,“姑娘给的,都是好东西,老奴在这宫里当了一辈子的奴才,都得不到这些好东西多谢姑娘赏赐!”
素心微笑了一下,低下头继续看自己手里的书!
“姑娘圣眷正浓,得好好把握机会,生个小皇子!”嬷嬷见素心好相处,自顾跟素心聊了起来,“宫里这些年,都说,圣上那个……不行,可我这几日已经看出来了,他若是遇见了喜欢的那个,也是可以改变的!”
素心提起了兴趣:“宫里怎么都说温如海是断袖,这话从何说起?”
“姑娘或许还不知道!”嬷嬷放低了声音,“传言道,圣上虽然纳了这么多嫔妃,可这些妃子个个都还是处子之身,他从来不曾去过哪一个妃子的住处过夜,这么多年,不管前朝的官员,还是后宫的嫔妃,每一个都在巴望着能给圣上生下个一儿半女,可盼望了这些年,竟连一个龙种都没有留下!”
嬷嬷说完叹了一口气,转身看着素心:“姑娘,我看圣上对你跟对其他的妃子一点都不一样,你过来的这两日,他每日都来,可在后宫,从来没有见过他连续去哪一个妃子的宫里!”
这样?
素心心里一串问号,守着这么多如花似玉的姑娘干看着,怕不是真的是一个断袖?
“所以,你要好好把握时机,趁机跟他生个儿子,以后你的位置就保得住了,老奴听人家说,要是这后宫有谁给圣上生了太子,那可是直接做皇后的!那高贵妃哪怕权利再大,没有儿子,依然也只是个贵妃!”
成不了皇后!
素心听她越说越离谱,她本来就不想跟他复合,也不可能了!
只是,有些时候见着小离忧,她免不了有些心酸,这么大了,他竟连父亲是什么都不知道!
有一日,他说,要父亲!
她心里一酸,让她去哪里帮他找?
所以,她在别苑住了这么些天,完全也是为了离忧,他太缺乏父爱了!
“若是,他有儿子呢?”素心心不在焉的问了一句。
“啊?谁?圣上有儿子?”嬷嬷惊讶的差点喊了出来,“他若有儿子,那定是惊动整个京都城的事情!”
接着,她又摇摇头:“不可能,圣上不可能有儿子,这么些年,他都没有,怎么可能一时间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