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做什么?”她接了一句。
又是一阵沉默,就在黎相忆以为他不会说话时,他出声了,“我闲着没事做,恰好你们黎府后院的墙上风景不错。”
“我还是听不懂,黎府后院的风景不怎么好看,你竟会喜欢。”往日记忆在面前闪过,黎相忆只觉脑子此刻不够用了。
“蠢死你算了。”他掐着她腰间软肉,嗓音间携着细微的哽咽,“是你。”
“啊。”黎相忆惊呼,心cháo起伏。鸿门宴前,他们俩不曾见过面,他为何会喜欢自己。“你是不是每晚都会趴在墙……”
不愿听她再说下去,他用食指按上了她的唇瓣。“是。”许久,他偏头在她耳边说,望着红似泣血的耳垂,眼眸整个深邃起来。
“我,我该走了,你好好休息。”灼热的呼吸似有似无地扫过她的鬓角,让人口gān舌燥,她不由咽了口口水,将压在心底的话说了出来,“那天,我是认错了人,可我亲的是来看我的人。此前,我没亲过他,之后也没有。”
这话她一直没打算告诉他,可他提了前世,提了对她的心意,她想回应。
“当真?”身侧之人猛然震了一下,他直勾勾地盯着她,目光热烈的几乎融化她。
“嗯。”
薄唇顺着耳垂缓缓向下移动,沿着细长的脖颈一寸寸游走,每过一处便会留下一道红痕,白红相映。
“怪不得惊雷喜欢。”他的声音逐渐沙哑。
“等你解了蛊毒,我,我们……”大胆的动作将她从意乱情迷中扯了出来,她忍不住开始挣扎,“你不听我的,我生气了。”
“别乱动。”他低喝一声,抓着她的两手举到头顶,低低道:“我今晚不碰你,先让你熟悉熟悉过程。”
过程,什么过程?
她瞪大眼睛,这才发现他眸中跳着一簇明亮的火焰,连忙摇头道:“下次,下次再试,今晚不行。”说话间,她根本不敢看他,心跳得即将到达嗓子口。
“我说这次就这次。别怕。”他拉着她坐了起来,指尖一弹,屋内烛光瞬间全灭,室内陷入黑暗之中。
*
外头有几缕光透入帐帘内,朦朦胧胧的。
骆应逑从背后抱住她,哑声道:“别乱动,否则我便控制不住了。等你习惯,你会喜欢这件事。”
“下流,我才不喜欢。”黎相忆曲起双腿坐着,两只手局促地不知该往哪儿放,只得捏着自己的裙摆。
帐帘内黑漆漆的,然而习武之人的视力不比普通人,他在黑夜中也能看清她,看清她面上的红晕和羞涩。
她越是羞,他越想欺负她。
“我,我想,休息,我们,睡觉,好不好……”一句话怎么也说不完整,她带着泣音往后躲。
不是难受,也不是痛,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
……
她俯身咬在他肩头上,紧紧抱着他的脖颈,犹如溺水之人抓住得浮木一般。半晌,她才回过神,没松手,就这么抱着他。
“……不喜欢?”他小声问了一句,坐在黑夜里qiáng忍自己的呼吸。
“没有。”她埋首在他颈间,张口咬住他,听到他的抽泣声才觉得心里好过了些。
他又问:“……喜欢?”
“没有。”
她这话一出,账内顿时陷入沉默。身前之人的呼吸渐渐平静,骆应逑不禁出声,“那是,什么意思?”
“不喜欢也不讨厌。”她埋首在双臂间,声音闷闷的。是太羞了……
“那便好。”骆应逑松了口气,绷着声音道:“你先睡,我去沐浴。”
“别走。”她轻声喊,软软地说:“别走,你留下来陪我,我不想一个人待着。”
“……”深吸一口气,骆应逑咬牙道:“好。”他抱着她躺下,两人面对面,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声。
面对一个喜欢的女人,如此这般地躺在身前,作为一个正常男人,骆应逑全身都绷紧了,呼吸渐渐粗重。
“你怎么了?”黎相忆问,听他这声音不大好。
“没怎么。”他抬手将她搂进怀里,下巴搭在她额上,“睡。”
“其实,还好。”她小声道,说完便觉得自己的脸滚烫。
“嗯。”他没说话,只重重地应了一声。
就这么应一声?她不大开心,伸手去搂他的腰,他又是一颤,她想,他是不是也跟自己有一样的感觉。“你喜欢我碰你么?”
“喜欢。”他说的每个字都像牙齿间挤出来的,十分费力,“但是现在别碰。”
“为何?”她不解地从他胸膛中抬头,满脸疑惑,幽怨的眼神瞧着像是在指责他。
“你再碰下去,我一定忍不住。”连着深吸三口气,骆应逑将她的脸重新按了回去。他腹部有点疼,不,是非常疼,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