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四位姑娘同时惊叫一声,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哐!”这时,房门被人一脚踹开,又进来一位姑娘,准确说是小姑娘,相比于这四位,她显然不够有风韵,走得也不够摇曳生姿,反而有活泼。
“你们四个,出去,我来伺候他。”一进屋,桑酒便扯开了头上碍事的发髻,任由长发散落,她扬起脖子,冷冷地睨着几人。
“你是谁?”四人齐齐看向她,疑惑道:“不曾见过。”
“叫你们出去就出去,多什么嘴,这么喜欢多嘴gān脆别说话了。”话音刚落,桑酒曲起手,指尖连弹,张嘴的两人下意识吞下了嘴里的东西,而没张嘴的两人,被她捏着下巴qiáng制吃下哑药。
“啊!”四人摸着脖子,满脸惊恐地逃出房。
对于这效果,桑酒十分满意,“哼。”她拍拍手关上房门,回身看向按着脑袋揉搓的骆子节,大声喊道:“喂,我问你,我的香囊呢?”
“香囊,什么香囊?”骆子节一手撑着桌面,一手扶着太阳xué,他只觉此时头疼地慌,脑中只有一片浆糊,“你说话为何有外地口音,跟那个小妖女一样。”
“小妖女?”头一次听得这新鲜的称呼,桑酒觉得尤为新奇,走近他道:“为什么叫她小妖女,她特好看?”
由于刚吐过,骆子节整个人都不大舒服,说话也不利索,“不,她不好看,不好看。”
“你居然说我不好看!”桑酒气得一屁股在邻座坐下,怒意涌上心头,她一把拎起骆子节的衣领拉到身前,狠狠道:“你给我看清楚了,我哪里不好看。”
“……”骆子节懵懵懂懂地盯着她看了许久,“你生气的样子还真有几分像她,眼睛像。”
闻言,桑酒微微一怔,不知为何,他的这句话让她莫名开心,“喂,你是不是喜欢小妖女啊?”
“不喜欢。”骆子节费力地扯着她的手,身子摇摇晃晃,“她心肠歹毒,害我二哥,谁会喜欢一个恶毒的姑娘。”
一听这话,桑酒气得两颊都鼓了起来,气呼呼道:“我哪里歹毒了,我是奉命行事,你这个……”
还没等她说完,骆子节又道:“听元夕说,只有杀了她,二哥的蛊毒才能解,可她这么小,我下不去手……”
桑酒不作声,紧紧盯着骆子节的脸,他双眉紧蹙,似是在挣开枷锁,双颊染了红晕,俊俏中又有天真的可爱。“看不出来,你这人还挺善良的。”
“卖糖葫芦,糖葫芦,又大又圆的糖葫芦……”楼下传来气息绵长的喊声,由远及近,桑酒的眼睛瞬间亮了,望着窗户口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
“你等我一下。”语毕,骆子节从窗口跳下去。
“喂!”他跳得突然,桑酒都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赶忙站起身,谁想骆子节再次跳了进来,他手上拿着麻杆,麻杆上插满了一串串的糖葫芦,他笑着看她,“送给你,想吃多少吃多少。”
“你怎么知道我想吃?”她没看糖葫芦,直直望着他,他面上满是醉意,映得那抹笑有些傻气,不真实。
“你方才那眼神不就是想吃么。”骆子节随手抽了一串糖葫芦递过来,“给,试试甜不甜。”
桑酒讷讷地接过糖葫芦,目光还在骆子节脸上,这时,骆子节也抽了串糖葫芦,张嘴一咬,谁想酸着了,五官皱成一团,“噗呲”,她看着他诡异的表情笑出了声,越笑越大声,“你这模样丑死了,还说我不好看。”
笑够后,她低头看向手中的糖葫芦,山楂红彤彤的,又大又圆,糖衣晶莹剔透。记得宗主说过一句话,“凡是甜的东西都致命,沾上死路一条。”
想起宗主回苗疆时说的话,桑酒顿觉身后发凉,即刻收起那点想吃的念头。她在心里告诉自己,自己是来找香囊的,不是来吃糖葫芦的,尽管她真的很想咬一口。
猜都不用猜,香囊一定在骆子节身上,桑酒板着脸从骆子节手中拿过麻杆,生硬道:“公子,我伺候你去榻上休息,你醉了。”
“伺候?”骆子节震了一下,抚着脑袋道:“我不会,待会儿要是弄疼你了,你不能怪我。”
“弄疼我?什么意思?”桑酒眨着眼问。
骆子节不答,红着脸,颤着双手来抱她,出于本能,桑酒想也不想,利落地挥出一把金粉。
金粉入鼻,骆子节双眼一闭便晕了过去,“真重,重地跟猪一样。”桑酒嘟囔着,扶过他倒在矮榻上,然而搜遍骆子节全身,她也没找着香囊,“怎么没有?”
“你是不是在找它?”
这声音是……
她心头一跳,谁想手还没扬起便被人点了xu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