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闻言故的车开出去老远池越才拨通了陆希宽的电话,陆医生像是专门等着池越的来电,通话还没“嘟”一声就被立刻接了起来。
“喂,陆希宽,来我家接我一下,我车停在别的地方了。”
此时陆希宽正开车向着诊所的方向,听到他的话以后他打了个转向灯,掉头朝着池越的小区开去。
“池越,昨晚怎么样呀?”陆希宽笑着问道,“我帮你带了这么久的儿子,你不给我整出点进展来那可说不过去啊。”
池越也gān脆,就回了他俩字:“睡了。”
“睡了?!怎么个睡法啊?”
“就是单纯的盖棉被睡觉。”
陆医生等了许久都没后续:“没了?!”
“没了。”
“不是……你们AO睡一窝那个信息素不起作用啊?都有信息素了还不来个标记啊!”陆希宽咬着后槽牙,恨铁不成钢地说,“再不行你就诱导他发情啊!你们俩刚重逢的时候还天雷地火呢!怎么还在还讲起礼义廉耻来了!”
“对不起,那时候睡懵bī了。”池越还没消气呢,话里话外都是嘲讽,“要是我那个时候是清醒的,我肯定往他怀里塞一把菜刀。”
“那现在他人呢?”
“被我赶出去了。”
“你们没约下次再睡?”
“约了。”池越笑了一下,抬眼和后视镜里的陆希宽对上眼,“在你的葬礼上,我们约好等你死后让他睡进你的棺材。”
陆希宽打了个寒噤,识趣地闭了嘴。车驶到红làng漫门口的时候池越扬了扬手表示感谢,陆希宽看着他下车,困惑地问:“这么早就来店里?”
“说是有个客人一直没走,非要见我……”池越今天着了一件深蓝色薄款毛衣,晨间的阳光伏在他的脖颈,V型的领口衬得他的锁骨jīng致而白皙。即使陆医生与池越相识多年,他偶尔还是要感慨一句美人难防。
陆希宽打趣道:“不会又是你的哪个爱慕者吧?”
“陆希宽,有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说。”池越紧紧看着他,深情款款的眼神,“我考虑了很久,其实心里最心仪的结婚对象还是你。”
陆医生第二次闭嘴,他把油门踩到底,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店里杯盘láng藉,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酒味,来来往往的店员都在处理昨夜客人们留下的烂摊子。池越进门的第一眼就看见了趴在吧台上的那个人,舒灼怀里揣着好多空酒瓶,他瞧见老板来了,顺便塞了两个酒瓶放进了池越怀里。
“喏......”他用下巴指了指那位难缠的客人,“人在那呢。”
刘逸杋路过他身边的时候神色古怪,池越纳闷地问了句他怎么了,万年冰山脸的舒灼难得笑了一下,说:“我给你的两个酒瓶记得拿好了,过会儿你会用上的。”
“那个客人见过没?”
“没见过,第一次来。”
“哦……”池越语气散漫,接着问道,“Alpha还是Omega啊?”
“都有点像......”舒灼自己也拿不准,“长得很像Omega,但行为像Alpha,最关键的是他身上没有信息素的味道......可是也不像Beta啊......”
池越倒是没想到一个人竟然能占三个性别,舒灼似乎想起了什么,善意的提醒:“老板,我感觉他比你以前见过的任何一个男人都要麻烦……”
在池越的认知里除了闻言故算是麻烦,其他人还真的只能算是上正菜前的凉拌菜,他有些意外地挑眉,非常好奇这个男人究竟有多麻烦。
整个吧台全是空酒瓶,它们以东倒西歪的姿势彰显着昨晚的状况有多惨烈。池越走到那个性别不明的男人跟前,拍了拍他的肩,开口:“帅哥,听说你想见我。”
男人原本窝在自己的臂弯浅眠,他听见声响抬头,转过来一张明艳动人的脸。池越看着那张脸默然了半天,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乔南南昨晚跟刘逸杋喝了一夜的酒,两人喝到差点被横着抬出去,然而他见到池越的瞬间又顿时jīng神了不少。乔南南坐在高脚凳上,微微俯身,伸出手想让池越抱他:“老婆你来啦!”
在不远处观察局势的刘逸杋被这一嗓子吼得差点当场去世,他结结巴巴地向身边的舒灼求救:“我现在做什么才能弥补我之前犯下的错?”
舒灼风轻云淡地回复:“二选一,拿酒瓶砸晕他或者你自己。”
“呜呜呜......”刘逸杋拿空酒瓶比划了好几下都下不去手,“舒灼,我怕疼,要不你帮我一把吧?”
“来不及了,”舒灼嘴角一抹笑意,拿着池越jiāo给他的车钥匙淡然离去,“我们老板马上就要看到卖身契了。”
池老板并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他听着这声“老婆”,面色寻常地问乔南南:“你怎么来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