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秦心跳快了几分,伸出手摸摸少年的头,“夫君接你回家。”
不多时后头的士兵追了上来,向秦转身看了一看马上搭了一个臭气熏天仿佛破麻布袋子一般的人。
“堂堂北离世子,竟落得如此下场。”那破麻布袋子一般的人正是齐阿诺,此时这人只剩一口气了。
“待我将北离余党全部剿灭,北离算是真正亡国了。”向亭晚说。
向秦看着向亭晚的侧脸,嘴角不受控制地扬起。
“笑什么?”
“我的少年郎啊,玉树临风,温柔潇洒。”向秦说。
“我这副样子你是从哪里看出温柔的?”向亭晚哭笑不得地问。
“洞房那夜。”向秦自见了向亭晚便满脑子都是他□□身体的样子,如今看他被自己言语羞红了脸,心情更是美翻了天,若是有条尾巴,此时骁骑营大将军的尾巴要翘到天上去了
回了营地,齐阿诺扔给军医,向秦便拉着向亭晚进了营帐。
一进营帐,向秦便扣着向亭晚的腰将人锁进了怀里,钳着少年人的下巴便重重地吻了上去。
这一吻的滋味其实不太美妙,两人嘴唇gān裂,摩擦地有些疼痛,向亭晚更是嘴里还有沙子,可两人却像是得了天底下最清冽地甘泉,忘我地吮吸着。
“我走了以后天天都在后悔。”许久,向秦用拇指摩擦着向亭晚的嘴唇说。
“嗯?”向亭晚被吻的有些清,软着身子应了一声。
“后悔没有在我走的那天没有狠狠地gān/你一场,你可知,我还未走出营地就想你了。”向秦在向亭晚耳边轻轻地说。
向亭晚听了这话两腿一软,顺势就要倒进向秦的怀里。
“别...”向亭晚抓着那只在自己怀里作乱的手,小声说。
“怎的?不让碰了?”向秦被拒有些不悦的说。
“我在沙漠好些天了,想洗个澡。”向亭晚一身污垢与风沙,红着脸说。
向秦一笑,将人打横抱起,便要往河边去。一掀帐篷迎面撞上了方遥。
“怎么?受伤了?方才不是还好好的?”方遥看着将脸埋进向秦怀里的向亭晚,有些担忧地说。
哎,向亭晚微微叹了口气,他为何要长嘴?
“何事?”向秦问。
“齐阿诺不大好了。”方遥这才想起自己前来的目的。
“回来时还有气,现下就不行了?”向亭晚捉到他时并未检查他的伤势,见人还有气便没有耽搁,直接往回赶。
“你没事啊,这么大的人了还让你爹抱,赶紧下来,你现在这么重,将军抱你累的脸都红了。”方遥见向亭晚讲话中气十足,便将人从向秦怀里扯了下来。
向秦qiáng忍着揍他的冲动。
“先去看看齐阿诺。”向秦有些咬牙切齿地说。
向亭晚狠狠白了方遥一眼,跟在向秦后头去了。
方遥有些摸不着脑袋。
众人一看齐阿诺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尤其是向亭晚。
那人身上几处狰狞可怕的刀口皆是出于自己之手,比刀口更可怕的是那伤口皆以腐烂化脓,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将军,这伤口您也看到了,大面积腐烂,若要将腐肉剔除,恐怕得将人削成一幅白骨,这人迟迟不肯咽气,只能说意志力坚qiáng。”老军医拱拱手说。
☆、奔丧
齐阿诺眼神涣散地看着眼前的人,看到向亭晚后那青灰色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恐惧,眼前这个少年人重创了自己,又将自己从沙漠深处揪了出来,简直是自己命里的煞星。
待他看到向秦时,表情又凝固了几分,自己的这位宿敌,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是依旧美得不可方物,而自己却浑身腐烂散发恶臭,齐阿诺眼神闪躲,挣扎着想要躲到担架后方。
“活不成了呀,给他被一副棺椁,运回京城吧,若是死在路上,就地掩埋便可,不要让尸体入京,给皇上添晦气。”向秦随口说道。
齐阿诺挣扎的身子顿住。片刻后,他看着向秦用北离语说了一句话。齐阿诺口齿不清,众人没有听懂那句话,可是向亭晚自小长在北离,听得可是清清楚楚。
齐阿诺说,“美丽的将军啊,我要化成世间恶鬼,时时跟随你。”
向亭晚握紧拳头,向秦的一只手扣住向亭晚的手腕,轻轻地将他的手指伸展开,与他十指相扣。
“走吧。”向秦的手握了一下便松开,扣着向亭晚的手腕将人带走了。
“你听见他说什么了?”向亭晚问。
“他只是一个疯子。”
“他竟敢肖想你?他也配?”向亭晚气急。
“洗澡去。”向秦不再回答,转脚将人拉到河边,两人皆是疲惫,三下五除二脱掉衣服,跳进了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