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亭晚跪在地上扬起脸说:“末将在沙漠里追踪了十几天,终于找到了他们的老巢,但我们人手不足,只得趁黑夜偷偷将他们派出去打劫的士兵沿路斩杀,最后齐阿诺发现不对时,我们烧了他们的粮草,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重伤了齐阿诺之后便回来了。”
“嗯,为何没有乘胜追击?”向秦对此番结果已是满意,但面上依旧冰冷地问。
“北离人狡猾,善于利用地形,我已重创他,我们现在只需关注各处药材商即可,他的伤势,没有药材断然熬不过去。”向亭晚说。
“好,功过相抵,回去休息。”向秦看着这人脸上一脸疲惫,更是瘦了一圈,不忍再过多责难,便让众人散了。
向亭晚一会帅帐,便被自家将军提着领子甩在chuáng上,向亭晚发出一声闷哼。
“混账东西,你还知道回来。”向秦居高临下看着他恶狠狠地说。
“不回来,想你该怎么办。”向亭晚勾起嘴角微微一笑。
向秦泄愤般地重重吻了上去,多日的思念与牵挂充斥着整个胸膛,直到见到这个人,将这个人圈进怀里,向秦才有了落地的感觉。
两人缠绵了许久才分开,向亭晚像一只猫一般窝在向秦的怀里。
“伤好了?”向亭晚眯着眼睛问。
“已经痊愈。”
“那便好。”向亭晚放下心来。
“那药方?”向秦问。
“一本古籍中看到的。”向亭晚眼神有些飘忽,千年前这毒在民间流传,其实这毒并不难解,只是毒药制作麻烦,流传一段时间便被淘汰,向亭晚恰好记得这解药方子而已。
“哪本古籍?”
“我看过那么多书,那还记得。”向亭晚小声嘟囔。
“既是古籍中看到,那这方子若是无用...”
“若是无用,我杀了齐阿诺以后,我便给你陪葬。”向亭晚转过头看着向秦。
陪葬,仔细想想,若是真的自己是愿意陪葬的,与他长眠底下,永不分离,可对于他,陪葬是那么奢侈的事情。
“傻瓜。”
向亭晚回了营地被向将军下了军令,不得出营地,好生休息一段时日,正所谓饱暖思□□,在chuáng上躺了两天向亭晚又开始动了歪心思。
男子到了自己这个年龄,清晨一般都会出现正常的生理反应,前世也早早有了反应,可现在自己的身体依旧一如既往地沉寂,况且多数像自己这般年纪的人有些早都娶妻生子,自己莫不是废了?
向亭晚越想越怕,或许是锦绣怀自己的时候受苦导致自己先天不足?虽说自己没有娶妻生子的念头,但是时时jiāo于向秦把玩也是极好的,这平白少了一大乐趣,向亭晚慌了。
向亭晚披上外衣,踉踉跄跄地去箱子里翻医书,可来北疆时带的医书没有这方面的,也是,谁出来打仗会关心这些事,向亭晚又想起初七给自己的那些教材,向亭晚慌乱地翻开,看了几页更觉得五雷轰顶,这书上比自己小的都比自己长得好,自己莫不是有了什么隐疾。
向亭晚觉得自己面对敌人的大刀时都没这么害怕,把书往地上一扔,不能讳疾忌医,自己还年轻,现在治来的及。
“军医,你看我还有救吗?”向亭晚有些忐忑地看着面前的老头。
这老头从自己刚来军营时便是这里的军医,想来快十年了,从阎王手里抢回了无数将士的命,向亭晚一直对他尊重有加。
老军医摸了一把胡子,皱了皱眉沉思了片刻。
“军医,您有话直说,我做好准备了。”向亭晚咽了咽口水,说出的话有些颤抖。
“嘶”老军医吸了一口气。
向亭晚觉得这老头吸走自己半条命。
“小向将军,你脉搏平稳,面色红润,身体qiáng健,没有疾病啊。”老军医说。
“我...我,您再把把,我没什么隐疾吗?”向亭晚面皮有些薄,有点羞于启齿,便把那手腕继续往老军医面前伸。
“啧,小向将军,您是我见过最康健的人了,有这闲工夫帮我抬一下伤患。”老军医说着就挽了挽袖子去照顾别的伤患了。
他是看外伤的,可能对这些不太懂,向亭晚安慰着自己便牵了匹马打算去镇上找个郎中看一下。
“呦,小向将军要出去啊,又想违抗军令。”方遥叼着一根草从营地门口晃悠过来。
向亭晚没心情与他掰扯,“让开。”
“不让。”方遥站在正中央,“将军下来军令,你不得私自离开营地。”
向亭晚冷着脸倒退了几步,一夹马腹,从方遥头顶跃了过去。
方遥仰脸看着头顶那片yīn影,这是他从军十几年第一次从这个角度看战马,这光溜溜的肚皮,有点像狗,嘿,还是一匹公马,哎,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