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因为这事发过几次脾气,爹爹要么说天气热,要么说自己大了抱不动,总之有各种理由搪塞。
向亭晚觉得自己需要找个人开解一下自己。
“初七,你说我爹爹怎么回事?”向亭晚把玩手里的白玉杯一脸落寞地说。
初七听完看着向亭晚的眼神都变了,“我觉得不是向将军的问题,是你的问题。”
“我有什么问题啊?”向亭晚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问。
“你......寻常人家父子间可不像你们这般相处。”初七说。
“我们又不是寻常人家。”向亭晚理直气壮地说。
初七笑了笑,“你年纪还小,随着性子来吧,山不来就你,你就去就山。”
“哎,算了,不想这个了,过些日子便是六月初七了,我的生辰,你是我在京城唯一的朋友,我的生日宴你一定要来啊。”初七眨着眼睛说。
初七眼睛亮了亮:“你也是我朋友,我去跟皇上说,你的生辰我一定会去。”
“真羡慕你啊,我从未过过生辰,我连我生辰是什么时候都不知道。”初七略显落寞地说。
“我也不知道我的生辰是什么时候,我娘生我的时候是什么日子她都不知道,六月初七是我爹爹在沙漠遇见我的日子,所以这天便是我的生辰。”向亭晚说。
两个人看着对方,相视一笑。
“爹爹,礼物。”一大早,向亭晚便骑在向秦腰间,张开双手讨要礼物。
向秦睁开眼看着身上的小孩,无奈地笑了笑。
“你把爹爹压死就没人给你礼物了。”向秦说。
“爹爹英明神武,以一敌百,怎会被我这小娃娃压死,爹爹莫要打岔,礼物我要礼物。”向亭晚趴下身子,搂着向秦脖颈撒娇。
向秦目光暗了暗,把那小小的身子托再来放到一侧,转身下了chuáng,许久,才捧着一个盒子回来。
“爹爹去了这么久,晚晚以为爹爹去集市现卖呢。”向亭晚嘴上说着双手捧着盒子,放到chuáng上,小心翼翼地打开。
“爹爹......好漂亮啊。”盒子里是一个玉雕的铃铛,因玉太脆,所以周边用huáng金缠绕,一晃声音清脆悦耳,铃铛不是很大,但工艺复杂,做工繁琐,要做这么个物件,须得费些功夫。
“爹爹,这个是你做的吗?”向亭晚捧着铃铛问。
“是。”
“爹爹快帮我带上。”向亭晚伸手手说。
向秦看了看那纤细的手腕,随即手伸进被子里,抓着向亭晚的脚踝,把那铃铛系到了那脚踝上。
红色的绳子,包金的白玉,雪白的脚踝,向亭晚何时这么白了,简直比那白玉还要白上几分。
向秦放下那腿,略显慌乱的走出房间。
“爹爹去哪?”
“前厅会客。”
向亭晚看着脚腕上的铃铛,走几步,叮当作响。跳几步,响的更是欢快,向亭晚随着这叮铃铃的声响,欢脱的在院里跑着。
中午午宴开始,向亭晚在人群中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略显着急,一直都在东张西望。
“小崽子,你gān什么呢?凳子上有刺啊?”方遥看着浑身扭动的向亭晚说。
“要你管。”向亭晚朝向秦吐了吐舌头。小声朝向秦说:“初七答应我回来,怎么还没有到啊。”
“可能有事绊住了。”向秦说。
不多一会,初七便在小厮的带领下,低着头穿过人群,身后还跟着两个面色冰冷地侍卫。“你怎么才来啊?你脸色好差,怎么了?”向亭晚看着面色有些惨白的初七说。
“许是昨夜累着了。”初七扯了扯嘴角。
“哦~我懂了,又被折腾了是吧。快坐下,吃点补补。”向亭晚拉着初七坐到了自己身边。
方遥看到初七,瞪大了眼睛,这不是皇上身边的贴身太监,这太监容貌出众,虽只有一面之缘,但自己绝不可能认错。
“公...”方遥指着初七。
“喝酒。”向秦在桌下踢了他一脚。
“喝!”方遥立即意会,大口喝了起来。
“我礼物呢?”向亭晚向初七伸手。
“世间怎会有你这种人,开口跟人要礼物。”初七小声责备。
向秦看着低头窃窃私语的两人,突然萌生出让人把初七送回皇宫的冲动,他来了,儿子都不粘他了,虽然这些日子,儿子一黏上来,自己便多开,但孩子有这份亲近自己的心啊。
“这会人多,晚些时候给你,莫要被向将军看了去,否则,定饶不了你我。”初七小声说。
“好好好。”
还不能给我看,向秦捏着杯子的手关节有些发白。
“阿秦,你看他们,在一块多好看啊,真漂亮。”方遥碰了碰向秦的胳膊示意向秦看向亭晚和初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