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向亭晚失落时,那龙辇上便探出一只手,掀开帘子,随即一个高大威猛,肩宽腰窄的男子便从龙辇上跃了下来,前来搀扶的太监还未来得及出手,那人便稳稳地落到了地上。
皇上!!
多年未见,皇上竟更加英俊潇洒了。
皇上与向秦对视一眼,看到向亭晚时愣了一眼,随即咧嘴一笑。
看着这不怀好意的笑容,向亭晚晓得了,皇上还是那个皇上。
只见皇上落地以后,随即转身,向龙辇伸出手,随即一只纤长如玉的手放进了皇上宽厚的掌心,兴许是正得宠的妃子,北疆的一众官员心想。
只有向亭晚看到还有人,心里又微微雀跃起来。
只见,那龙辇里,又有一人探出身子,被皇上搂住腰身,轻轻放到地上。
一众官员心中大骇,那竟是一名男子,长相及其妖孽的男子。
向亭晚看了一眼那人,迷茫了一刻,随即瞪大了眼睛,这人竟是初七!几年前,初七还是一个面容清丽,温润如水的少年郎,如今竟长成这般...这般妖孽。
初七看了向亭晚也愣了愣神。随即轻轻一笑。
“小晚儿莫不是不认得我了?”初七声音与从前并无不同,依旧那般撩拨人的心弦。
“你变化好大,我一时竟没认出来。”向亭晚有些尴尬地摸摸头。
“你的变化才大。”初七笑着走到向亭晚身边,丝毫不顾及身后的帝王。
众人心中了然,原是陛下的男妃,听闻陛下宠爱一教坊司出身的男妃,为此至今没有立后,相比就是此人,于是,一群忠义之士立即将初七视为了那祸国殃民的妖jīng。
“皇上,天气炎热,早些回驿馆歇息吧。”向秦说。
“走吧。”皇上走到向秦身侧,看那架势是不坐龙辇了。
见皇上不坐龙辇,初七挽着向亭晚的胳膊说:“皇上不坐龙辇,那初七也不坐了,我与小晚儿有好些话要说,我们便走回去吧。”
“胡闹,天气这么热,一会指定晒晕你,和小晚儿一起去车上吧。”皇上眉毛一竖地说。
“这成何体统。”向秦说,这天底下哪有臣子坐龙辇,皇帝在外头走的道理。
“你这些年越发无趣了。”皇上一把勾住向秦的脖子拖着人便往前走。
“皇上与将军感情真好啊。”徐兮跟在身后小声说。
“那是,从小打到大的情分,你入了将军的眼,就相当于入了皇上的眼。”方遥跟在后头得意洋洋地说。
两人上了龙辇,向亭晚不禁哇了一声,又气派又宽敞,躺在上头打几个滚都绰绰有余。
“小晚儿我好想你啊。”两人坐下,初七拉着向亭晚的手说。
“你还知道想我,你要来竟然瞒着我。”
“给你惊喜嘛。你快些跟我说说,你和向将军发展的怎么样了,我刚刚看了他一眼,将军这几年越发俊美了,往那一站,哪里像个将军,我都要以为是九重天上的神仙下凡了。”
听到向秦被夸,向亭晚心里也得意洋洋了起来,“阿秦的美貌自是没的说。”
“阿秦?都不叫爹爹了,看样子进展不错嘛,告诉我,他把你睡了没有?向将军那里大不大,你舒不舒服啊?”
“初七,你...你不知羞。”多年不见,初七的脸皮又厚了几分。
饱经人事的初七,一看就看透了,向亭晚还是个雏儿。
“你,小晚儿,你没用啊,那么多书白看了,军营里日夜相守,你竟...你,哎...”初七恨铁不成钢地戳着向亭晚的脑袋。
向亭晚也有些失落地低下头,就上次吃药而言,自己都那个样了,向秦竟还能把持的住,自己也的确没用。
“我没经验。”向亭晚找理由开脱。
“算了,幸亏这次我给你带了东西。”初七说着便从旁边拿出一个锦盒放到向亭晚手里,“给你的,我可是为了你的终身大事操碎了心。”
“什么东西?”向亭晚接过来打开,只见锦盒里面还有一长一方两个盒子,向亭晚拿出那个方盒打开,里面是一方淡紫色的膏体,带着淡淡的清香。
“这是什么?”向亭晚问。
“香膏。”初七说。
“gān什么用的?蜜饯?蘸烙饼吃?好香啊。”向亭晚说着就要伸舌头去舔。
“哎呦,宝贝儿。”初七笑着去拍向亭晚的额头,“这可不是给你上面这张嘴吃的,是给你下面那张嘴吃的。”
向亭晚:???
“男子与女子不同,同房时断不可贸然进去,需要借助香膏滋润一番。”初七解释道。
向亭晚恍然大悟,莫不是阿秦先前不碰自己是因为没这香膏。
“太好了。”向亭晚满心欢喜地将那香膏放回锦盒里,又拿起另一长条形盒子,打开后,向亭晚的脸便噌的一下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