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此举至少可保边疆几十年安宁。”
向亭晚对政事不感兴趣,在后头拉着初七闲聊。
“你何时学会了骑马?”向亭晚想起当年初七在营地骑马,磨伤大腿的事,不禁笑出了声。
“不许笑我。”初七恼怒地说,“前些个月随皇上南巡,在江南时学会的。”
“江南?传说江南烟雨景色甚美,我还从未去过呢。”向亭晚说,前世走走停停,也许去过长江以南,也许那时还未有长江,总之脚步匆匆,对周围景色从未留意过,可今生不同了,总想着和那个人走出这片huáng沙,去看看这大好河山,然后找一处风景秀丽之处平平静静地结束这一生。
“日出江花红胜火,chūn来江水绿如蓝。”初七眼睛里带上了一丝向往与留恋。
“日出江花红胜火,chūn来江水绿如蓝,听起来就好美啊。”向亭晚眼神里满是向往。
“若是有一天,我们能走出去,江南倒是一个好去处。”初七笑了笑说。
走出去?向亭晚想了一下,心道也是,毕竟初七陪伴的是帝王,“那日后我在江南买一宅子,你若想出来,便来找我。”
“小晚儿,谢谢你。”初七冲他甜甜一笑。
走在前头的帝王与将军耳力极佳,两人的这番话自然没有逃过他们的耳朵,两人听了这话皆是沉默了下来,心中各自有了打算。
这是一名小卒前来,在向秦马前飞快地说着什么,傍晚风沙极大,向亭晚只听了“药商”“打劫”几个字。
“亭晚,带一队人马护送皇上和初七公子回营地,其余人跟我走。”向秦回过头说。
果然,有了齐阿诺的消息了。
向亭晚当机立断就要带皇上与初七回去,可皇上一夹马腹,“小晚儿,你带初七回去,朕要亲自去看看。”
“你胡闹什么?那可是北离人。若是受伤怎么办。”向秦顶着风沙大声说。
“啰嗦,带路。”皇上看着那小卒说。
小卒见向秦没有发话,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好一个骁骑营,朕竟使唤不动了。”皇上冷冷地说。
“皇上,刀剑无眼,这可不是校场练兵,你若出事,那可如何是好啊。”初七上前抓着皇帝的衣袖说。
“对啊对啊。”一众大臣附和。
皇帝紧紧锁住眉头。
“罢了,走吧,皇上武功高qiáng,自然不会有事,亭晚,带人护送大家回去。”向秦看了皇上一眼,叹了口气说。
初七有些埋怨地看着向秦。
“还是阿秦懂我,初七,快些回去,起风了,莫要着凉。”皇上拍拍初七的手说。
皇上与向秦并肩策马而出。
“小晚儿,你说皇上为何如此胡闹,向将军竟顺着他。”初七在营帐内坐立不安。
“这姜国天下是皇上早些年御驾亲征,亲自平定下来的,后来局势稍稳之后,皇上便镇守京城了,一眨眼许多年过去,也许皇上是怀念当初征战沙场的感觉吧。”向亭晚说。
初七:“我竟不懂他。”
“你懂这作甚,他已经当了皇帝了,打仗这些事没机会了,你好好陪着他就够了。”向亭晚剥开一个番薯边吃边说。
“你别吃了,这都入夜了,你不担心他们吗?”初七说。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齐阿诺重伤,北离qiáng弩之末,皇上和阿秦武功高qiáng,肯定没事。”初七满不在乎的说。
“你这些年变了好多。”初七不由地感叹。
“有吗?”
“嗯,你变得好厉害,骁骑营的将士都听你的话。”初七说。
“那是。”向亭晚开了话闸眉飞色舞地向初七说起自己如何只身闯入沙匪窝,兵不血刃的瓦解了边疆最大的沙匪帮派,又跟他说自己带兵打了多少仗流了多少血,再到自己带了几十人在沙漠深处追击北离人的英勇事迹。
初七听得热血沸腾,“哇,你好厉害啊。”
“嘿嘿。”向亭晚傻乐着。
“我能像你这般厉害就好了。”初七捧着脸郁闷地说。
“你也很厉害啊。”
“嗯?”
“你长得好看,唱歌好听,跳舞也好看。”向亭晚掰着指头说。
初七:“你夸一男人能唱会跳是认真的吗?”
向亭晚:“也许再过许多年,天下太平四海安康,就是想你这样能唱会跳的会受姑娘追捧。”
“天下太平,四海安康,这就是皇上的愿望,希望这一天能早些到来吧。”初七说。
夜深了,向亭晚躺在塌上早早睡了过去,初七在账内一个人等到了天亮。
清辰,两个高大的身影进了营帐,正是皇上和向秦两人,初七被小心翼翼地抱进怀里走了出去,向秦走到塌上,血腥气冲撞了向亭晚,向亭晚皱着眉头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