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世界上最没有痛苦的死法是什么吗?”向亭晚又问。
王莽摇摇头。
“武功高qiáng的人从身后拧断脖子,一瞬间人就没了,都来不及感受痛苦。”向亭晚砸吧砸吧嘴说。
“这样啊,我又想起被你拧断脖子了俩人了,怪吓人的。”王莽说。
向亭晚站起身,走到王莽身侧,拍了拍王莽的肩,“别怕。”向亭晚安慰。
“嗯。”王莽话音未落,向亭晚一手扣住王莽肩膀,另外一只手一使力,王莽便瞪大了眼睛软着身子倒了下去。
果然这是最没有痛苦的死法。
向亭晚蹲下身,合上了王莽的眼睛。
“你犯了凌迟处死的大罪,如今给你一个痛快,希望我的手法还行,没让你痛苦,我会派人将你送回你的老家安葬,也算落叶归根了,若是有下辈子,别走错路了。”向亭晚说。
王莽的鬼魂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尸体,听了向亭晚的话才有些遗憾的挠挠头,飘出山寨,随风散了。
两个人连夜带着王莽的尸体出发了。
向亭晚躺在chuáng上,有些无聊,自己这些年好像变了许多,为何心里会有些难过。自己好像很怕分离,虽然自己以前一直在与各种人分离,可如今分离的感觉很是让人难过。
向亭晚在chuáng上烙饼一般翻来覆去,心里实在空的很,gān脆跃出窗外,回营地。
睡不着的还有向秦。
向秦躺着chuáng上,这个枕头还沾着向亭晚身上的味道。不由地让人心猿意马,有些事一旦经历了一次后,便会像开了闸一般,倾泻而出,一发不可收拾,正如现在,向秦满脑子都是白日里的事情。
以前忍忍便能缓过去的事,现在向秦忍得发疼了,丝毫没有缓解的趋势。
向秦有些懊恼地握了上去,想像以前那般草草打发了自己,可向秦刚动了没几下,营帐里便闯入了一个人。
今晚的月亮为何又大又圆?
月光下,一大一小两个人就这么看着对方。
向秦一时间忘了动作,就僵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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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两人才并肩躺在chuáng上。
“怎么突然回来了?”向秦问。
“我把王莽杀了。”向亭晚说。
“嗯。”
“他走的时候没有一点痛苦,我用了十成十的力气,我安排人将他的尸体送回老家安葬了,他老家也什么亲人,都在战乱中死了,不过好在也算落叶归根。”向亭晚说。
“别难过了。”向秦将向亭晚搂入怀中。
向亭晚顺势环住向秦的腰身:“我一直觉得自己看透了生死,不会为了离别而难过,但是离别真正摆在面前的时候,我还是会难过,我想锦绣了,想初七,想皇上,想阿诺,甚至有些想向老将军和老夫人。”
向秦轻轻顺着向亭晚的头发:“我的晚晚长大了。”
“我不是长大了,是我倒长回去了。”向亭晚说,一个上万岁看透了生死的人又开始惧怕离别,可不是倒着长了。
向秦只当他在说孩子气的话,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安抚着。
“阿秦,你为何一直护着我?”向亭晚问。
“从被我掐死的野兔,到被我杀死的野猫,其实你都知道,你为何一直护着我?”
因为答应锦绣要护你一世周全吗?向秦很快的否定了自己,“我不知,我只知道你开心我便开心。”
“我现在很开心。”向亭晚说。
“我也是。”
这世间的感情有千千万万种,有些感情被自己遗忘又记起,可唯有一种自己从未体验过,那便是爱情,参不透堪不破。自己对向秦是爱情吗?向亭晚想,应该不是,初七说过,爱一个人会不舍得他受一点伤害,可是若是向秦想要离开自己,自己会毫不犹豫的杀掉所有人,甚至会伤害向秦,那这就不是爱。
可初七又说爱一个人就是时时刻刻想着他念着他,自己的喜怒哀乐会被他引导。那自己就是喜欢向秦。
向亭晚想了一夜也没有想出一个结果,但是想明白了另一件事,初七话太多了。
☆、隐疾
向亭晚觉得自己从未如此开心过,有时候和向秦一起追击沙匪,有时和他一起在商路巡查,有时也会自己独当一面带着军队去沙漠深处执行任务,受过伤,立过功。
这一晃眼,几年过去了,向亭晚竟混成了向秦副将,这可不是向秦给开了后门,而是向亭晚真刀实枪打出来的,骁骑营上上下下心服口服,人人尊称他一声小向将军,只是战功赫赫的小向将军夜里怕黑,这么大一个人了,夜里还要爹爹陪着睡。但时常在战场上厮杀的人多多少少会有怪癖,大家也都见怪不怪了。
只不过,一向沉稳的小向将军今日又捅了大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