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季路言耳垂几欲滴血,最后的倔qiáng让他拍案而起道:“我他妈正经……”

  “我喜欢。”苏河洲亲了亲那已经沸腾的唇瓣,“男朋友,”他低哑地笑了一声,如月下清泉,从石缝深处发出不甚明晰的声响,却能滋润青山万物,“我喜欢,谢谢你。”

  谢谢你的勇敢,让我敢去争一场命运的赌局。一生只有一次的热烈情感,有人赚的盆满钵满、皆大欢喜,有人赔的倾家dàng产、贫病加jiāo,因为你的勇敢,再难的路我都相信,我会是前者。

  这小王八蛋年龄不大,道行不浅啊!季路言云里雾里地被人摁倒了,夕阳柔了一室旖旎,剑兰在嘤咛声中开得愈发娇俏,地上的衣物静静凌乱着,上头偶尔晃过纠缠的身影,那面又宽又长的穿衣镜,竟也盛不下两具年轻滚烫的身躯……

  许久之后,一切归于平静,室内温度却依旧灼人,还有幽微腥甜粘腻的气息如丝如缕地勾勾缠缠。

  苏河洲从身后紧紧搂着季路言,鼻尖埋在他的后颈,睫毛轻轻扑簌,牙尖摸着那细白的颈子,像极了忍无可忍的模样。“别动!”苏河洲突然低吼一声。

  “苏河洲,”季路言哆哆嗦嗦地呜咽着,“你他妈不是个东西!”

  “你、你脚不好……”苏河洲重重磨了磨那嫩/肉,他忍得难受至极,却不敢为所欲为。他想,他哥若是生在古代,早就成了祸国殃民的妖姬,怎么那么会哼哼,那么会叫唤?眼睛里不是灌满了醉人的酒,就是化作勾魂的波儿,那身子更是让人……

  明明是硬朗的肌肉骨血,但那却如同泡过化骨散,蚀筋膏一般,一但沾染上,那就是做了神仙都不如尝那滋味!

  “你有没有脑子?”季路言宛若气息奄奄的声音,像是染上了哭腔,委屈从毛孔里往外溢出,“又不是多严重,再说了,老子只是崴了脚,又不是得了痔疮,哪有你这样的?!”

  “你别急,好事多磨!”苏河洲受不住了,心说这人怎么就那么急色?非要他进去不可?都受了伤就不能消消停停的?

  “好事多磨?磨磨磨磨磨!”季路言推开苏河洲,裹着被子滚到chuáng边,“光在那磨了,你当我是磨刀石吗?!也不怕给你自己磨秃噜皮了!”哪有这样的?把人火点上了,添了柴,泼了油,然后突然来一句“你脚不好,我们改天”?他又不是非要着急这么一时半刻的,但箭在弦上又被人拽回来,这种事来上两回,那是会影响功能的!关键他一张老脸豁出去了,人家居然不要!没有比这更打脸的了!!!

  苏河洲从身后贴了过来,连人带被子一起卷进怀里,耐着性子哄道:“哥,我……我怕给你雪上加霜,等你好了我一定……”

  “呸!苏河洲你给我滚蛋!”季路言用胳膊肘狠撞苏河洲胸口,“我不要脸的吗?我豁出去了,都准备小雏jú变向日葵了,你他妈还要怎么样?臊人脸面的事没人比你做的更绝!”

  苏河洲一个没忍住笑得停不下来,“小雏jú,哈哈……你怎么不满天星呢?那更小。”

  “你他妈闭嘴!笑个屁!”季路言翻身坐起,抬脚就往苏河洲身上踹,“满天星个棒槌!”他吼道。季路言觉得自己有生以来就没这么丢脸过。

  他越想越气,第一脚踹空,又蓄势待发猛补一脚。苏河洲一把攥住那骨节明显,堪称jīng致的脚踝,直接拖拽到自己面前亲了亲,“你别生气了,”说着又亲了亲,舌尖在那细腻的踝骨上画着圈,“小jú,别气了啊。”

  前一刻,被苏河洲亲吻脚踝而激得阵阵颤栗、瞠目结舌的季路言,闻言身子一晃,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当场阵亡。

  ……小jú?神他妈小jú!

  季路言吊着一口气,膝盖一收又突然一蹬,那只在苏河洲手中的脚快如闪电,一脚踩在了对方的脸上,他声不成声,调不成调地咆哮道:“去他妈的小jú,苏河洲你要气死我是不是!”

  季路言到底不忍心真踩踏那人,虽然用力但还是控制着劲道,而苏河洲只是轻轻地握着那人的小腿把脚挪开,慢慢坐起身来,好脾气地说:“小心这只脚也崴了,小葵?”

  眼见他哥要炸成了天空中最绚烂的烟火,苏河洲立刻把人推倒,欺身压了上去,两腿压住对方那光滑笔直却总是试图踹人的长腿。他就那么好整以暇地一手托着腮,一手在他哥身上画符似的点点画画着,画两下亲两下,从下巴到脖颈画出了山陵丘壑,从心口分左右画出了相思红豆,又从心口一路向下画出了名山百川,和那怕痒的涵谷,伸直了手再往下,是一片葱茏的软绵草丛,还有那说大就大的定海神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