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来东窗事发,苏河被苏大两脚踹坏了,在季霸达说过“以后我养你,你跟着我”之后,他转眼就上了船,当做看不到岸边苦苦哀求的人。
苏河死了,季霸达也死了。季路言转世投了个好胎,而苏河成为了苏河洲,在穿越中出现,可事实上呢?季路言心里依旧没有一个肯定的答案。
想到这里,季路言心里直骂自己混账禽shòu,他像是被塞进真空袋里的小虫,空气不断地被抽gān,他在那袋子里眼晕目眩,五官六感都快要被压成了灰烬。季路言抬头看向苏河洲,苏河洲被那眼神看的有些莫名,不知那小心中又压着火/药似的感情是什么意思。
只见季路言忽然起身,两步冲到苏河洲面前,把人抱进怀里,浑身紧绷成一张拉满的弓,弓弦轻颤,不知那灌注了力量的弦,下一刻是松还是断。
“你怎么了?”苏河洲艰难开口,他被他哥按在怀中,脸深埋在那人的腰腹处,几近透不过气来。
“对不起,河洲……”季路言痛苦到弯下腰,脸在苏河洲的脖颈处反复摩挲着,贪婪地嗅着那清凉gān净的气息。
“苏路言!”苏河洲猛地起身,拖拽着他哥,惊慌夹着愤怒,把一桌在的菜扫开,不顾杯盘落地的碎响,把人死死按在桌上,几乎把季路言的腰折成了直角,苏河洲按着他哥的肩膀,眼睛通红道:“你说什么对不起?为什么突然说对不起?!”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苏河洲最害怕听到什么话,他分不清“家”和“对不起”谁该在前,谁在后。上一次他哥这样的表情说对不起的时候,就是三年前离开他,说再也不想做他保姆,要自由的时候!
季路言被压得不舒服,可却没有任何反抗,他深深望向苏河洲的脸,近乎呢喃道:“我不是苏路言,也不想做你有血缘的哥,苏河洲,我喜欢你,爱你,没办法控制自己,对不起,我发现得太晚了……”
“你、你说什么?”苏河洲的手蓦然一松,旋即又抓紧季路言的胳膊,反复问着同一个问题。
季路言拉着苏河洲的胳膊起身,慢慢抱住了他,鼻尖蹭着鼻尖,沉声道:“遇见你多少次,我都会喜欢你,可太晚了,怎么做都太晚了,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不是你哥,也不想做你哥,只想做一个爱着你的人。”
季路言轻轻吻上了苏河洲的唇,苏河洲怔愣了片刻。他从来都受不住他哥的撩拨,哪怕一个眼神都能让他的世界大厦倾覆,但他一直忍着不做最后一步,其实是因为害怕……怕他哥反悔,怕自己上瘾后会死缠烂打,哪怕下地狱都不愿意松手。
爱是两个自由的灵魂碰撞而擦燃的火柴,刹那的绚丽之色之后,便是微微火光,直到烧到尽头,这期间,彼此互相暖着,却因为少了疯狂和冲动的激情,会去流连四周的五光十色,许会看见其他刚点亮的火柴心生羡慕,许会看到灰烬而心生惶恐——自由的灵魂不会合二为一,所以不会总做出同样的选择,能够走到最后,无非是不断地往里添加助燃的物料,但这个过程中,若有一个人停手,另一个做再多也是徒劳。
可眼前这个人先是给了他勇气,又给了他决心,他还怎么拒绝、怎么犹豫?苏河洲心中岩浆翻滚:苏路言,我给过你机会反悔的!可你为什么要执迷不悟?我一个人的执迷不悟是习惯,是被巨石压住的火山口,我可以忍着不碰你,假装真的拥有你,直到你不需要我……可你为什么要不断地挪走那些石头?
“你什么意思,说清楚!”苏河洲掐住对方的下巴,眸底的暗cháo喧嚣如同烈烈火海。
“我喜欢你,需要你,”季路言看着苏河洲的眼睛,眼神不错瞬息,一字一句斩钉截铁道:“想占有你的全部,也想被你全部占有的喜欢,想要成为你生活的一部分,想要你成为我生活的全部,”季路言笑了笑,“还没听懂?那我直白点说——我很爱你,你呢?爱我吗?说也好做也好,我会……至死不渝。”
苏河洲只觉得心中火山顶着岩浆,冲飞巨石直直把自己的灵魂都撞飞到了天花板上!他咬牙切齿地骂道:“你他妈真不是个东西!就是搁在水里的电机,专门造làng!”
季路言被苏河洲骂的一愣,他只是深情表白一下,大概是产生了点什么歧义?但他转瞬就领悟到这小子的愤懑是从哪儿来的……季路言心里那点儿黛玉妹妹的影子烟消云散,本着“堵不如疏”的科学健康发展观,勾了勾苏河洲的下巴道:“小哥哥,那你来冲làng不?”
话音未落,苏河洲把季路言再次按到在桌子上,季路言生怕自己的腰闪了,但他还是笑意盈盈地承受着……苏河洲的啃咬,让季路言心里不免悲叹,苏河洲的吻技真他妈烂,啃jī爪都不带这样的,也不知道轻点,牙齿磕得叮叮当当响,也得亏自己身体好,没有个骨质疏松啥的……